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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而香hy 发表于 2021-2-6 19:45:07 | 只看该作者 打印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社会底层人物的生活是怎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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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12124#
馅吃拐孕 发表于 2021-2-6 19:57:10 | 只看该作者
 
我们常说焦虑这个词,其实很多真正底层的人,焦虑对他们而言是一个奢侈的词。


他们不是为了生活而活着,而是为了生存而活着。


很多人甚至享受不到城市低保,食不果腹、衣不遮体、睡觉想找个遮风挡雨又不被人赶走的地方都难。


好一点的呢,终日奔波忙碌,勉强维持生计,出力过活。 有的在工厂996,有的在风吹日晒的工地搬砖搞基建,有的别人嫌工资低,嫌脏乱不干的活,他们咬着牙干,只为一家老小有口饭。有的在零下寒风中坚持出摊,“心忧炭贱愿天寒”。


他们也得不到别人的尊重和理解,在很多人眼里,他们是有损城市形象的罪魁祸首,是破坏市场规则的蛆虫,是该人人喊打的对象,是该被唾弃的对象,仿佛连他们想活着都是一个错误。有人会说损害了别人的利益,可是这些是他们造成的吗?


很多人关心的只是一个剥离人性,乌托邦一样的理论,而忘记了,这些底层人员都是一个个有血有肉的活生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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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12123#
乌龙奶茶加布丁 发表于 2021-2-6 19:56:15 | 只看该作者
 
出差时认识了个发廊女,白天要对客人堆笑逢迎,晚上回家,还要挨酒鬼男朋友的打。
可真正令人唏嘘的,却是她的身世……


2017 年,出于工作需要,我被派到中国东部沿海的一个「小城市」去采风,就是在那里,我认识了阿丽。
领导说,那地方不错,空气清新,鱼鲜肉美,完成了这样的美差,还会给我一个大红包的奖金。我还想着这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什么时候这么通透了,呵呵,我还是太年轻。
说「城市」真的是过分了,我见到的很多城乡结合部,也比那个地方强许多。到现在我还记得那股反胃的腥臭味,混合着海水的咸,弥漫在每一寸空气里,让我这个吃不了海鲜的人,分分钟作呕。
我站在一条不能算街的街道口,等着当地人老王来接。
沿海城市多雨,稀稀拉拉的下个不停,更让我觉得烦躁。路口车多,飞驰而过的汽车溅起很多泥点子,逼着我深一脚浅一脚地往里挪。
破烂不堪的街道,找不到一块平整的地皮,一下雨,就会蓄积很多大大小小的水坑,我像个蛤蟆一样,跳来跳去的前进。
本想找个地方躲一躲,却发现街两边都是紧闭的卷帘门,有的贴着出租,有的贴满各种小广告,花花绿绿的。只有一家发廊闪着暗红的光,门口标志性的 LED 灯在雨中执着的旋转。
也是,在这样一个八线城市,谁会在下雨天出来消费?我往发廊的位置凑了凑,裹紧身上的衣服等老王,心想着这地方还算显眼,一会容易被老王发现。
2
这时,发廊里走出来一个女人,浓烈的香水味,迅速在清冽的空气里扩散。我的鼻孔被寒冷麻痹了太久,突然受不了这样的刺激,猛地打了一声「阿嚏」。
心想着,这姐姐家怕不是香水瓶子倒了,用这么大剂量。
却听那女人说了一句:
「冷着了吧,进来避避雨吧。」
她声音热情但沙哑,像是多年吸烟的人。我侧了侧身,四目相对,浓妆艳抹的女人映入眼帘。
浮夸的妆容,让我看不到她真实的长相。
过于浓重的眼影,和夸张的长睫毛,完全遮挡了她眼睛里的信息。高高盘起的发髻两侧,垂着几缕烫过的卷发,一直垂到她的腮边。厚厚的粉底浮在脸上,和脖子的颜色形成鲜明对比。
一对薄唇上涂着死亡芭比粉,好像是为了配合她那条粉色的低胸紧身短裙。已经是深秋,她还只穿了一条黑色打底网袜,十二厘米高的白色厚底鱼嘴鞋,被她稳稳的踩在脚下。
这杀马特鼻祖的造型,辣的我有点睁不开眼。
打喷嚏原是因为她身上的香水味太大,没想到她以为我着凉了。人生中总是充满了各种奇妙的误会,援引着一些故事的发生。心中莫名的一丝感动,我没推辞,随着她进了屋。
屋里很窄,只有一个缺了角的收银台,和两把大号的转椅。墙壁上胡乱贴着一些时尚造型的图片,几把剪刀随意的扔在镜子下方的台面上。这样的场景莫名熟悉,我小时候村里的理发店,也是这副面孔。
她斜靠在收银台上,指着其中一把转椅,说了声:
「你坐」。
说实话,我并不想坐下。
但出于礼貌,我习惯性的看了一眼椅面,确认没有头发,才坐了上去。
没想到这个细节被她捕捉到,她嬉笑的说:
「今天很干净,这该死的鬼天气,也没个客人让老娘伺候一下,哈哈哈~」
又误会了......
我连忙解释说,这是我的习惯性动作,没别的意思。
她突然仰头大笑,拍着另外一个椅背说:
「你们这些女学生,真麻烦,哪儿有那么多的意思。」
相比于她的豪放,我突然觉得自己小家子气。常年出差,一个双肩包就是我所有的家当,加上一头短发,确实很多人把我误认为「女学生」。所以面对她这样的称呼,我并没有太意外。
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只好讪讪的坐在那,有些局促。心里盼着老王早点来,把我救出这个尴尬的场面。
可对面的女人没想要放过我,她突然开口:
「诶,你叫什么名字?来这干嘛?」语气中充满了好奇和探究。
我像个被审问的犯人一样,吞吞吐吐的开口:
「我叫......罗淼,来这采风。」
「采风?什么叫采风?风怎么采啊?采哪儿的风?」
她突然凑近的脸把我吓了一跳,我紧紧的抓住椅子把手,把自己往后推了推。
这一连串的问题彻底把我问懵圈了。
正当我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我赶紧接起来,是老王,他在街上没看到我,急着找。
我像等到了救星,赶紧站起来往外走,一出门,就看到了街对面四下张望的老王。
我和老王在北京见过,打了声招呼,老王也看见了我。他刚要举手向我示意,却在看到紧跟我出来的女人后,又赶紧放下了。我下意识的觉得,这里面有事儿。
我扭头对跟出来的女人道谢,然后一跳一跳的去对面和老王会合。
「阿淼,我叫阿丽,你有空过来玩啊。」
沙哑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街上,我并没有回头,眼光瞥向了老王。
老王的面部抽搐了一下,然后赶紧迎上来接过我的包,人和包迅速塞进了车里。我没动声色,也低头钻了进去。
车子开起来,老王略显紧张的,压着嗓子说:
「罗老师,你怎么从那出来啊?」
我在后座,看着车灯里老王模糊的侧脸,明知故问:
「那怎么了?」
老王没听出我的狡黠,又压低了声音说:
「反正您就别去了哈......」
其实不用老王说,我在看到他紧张的表情时,就已经明白了八九十。脸朝向窗外,我自言自语:
「原来她叫阿丽啊。」
老王的脸,明显的又抽动了一下。
3
谢绝了老王的接风洗尘,他把我安顿在一家「富丽堂皇」的酒店,就离开了。我看了看还算干净的房间,一头栽进被子,迷迷糊糊的就睡了。
连着三天早出晚归,白天拍素材,晚上做编辑,眼看着五天的工作任务即将提前完成,我却没有以往归心似箭的心情。「阿丽」的名字,一直在我脑子里盘旋,促使着我再去一趟。
把采风内容打包发给领导,我拿起外套,去找阿丽。
路上我一直紧张,害怕她那里有「客人」,但是渐渐大起来的秋雨,给我增添了很多信心,连空气里的海蛎子味,都开始变得友好。今晚,她那也没人吧......
又看到那个熟悉的转灯,我确认阿丽在店里,没有白跑一趟。在街对面站了一会,确认屋里没客人,我才走了过去。
敲了敲门,我冲着里面小声的问了句,「有人吗?」愣了大概十几秒,突然从最里面的「墙壁」里,钻出来一个男人。他确实是钻出来的,因为等他站直了,我发现他个子很高,180 的样子,很壮,胡子拉碴的,满脸横肉。
我正懵逼他怎么从墙里出来的,却见他浑身酒气的向我走来,吓得我赶紧躲到了一旁。酒味越来越浓,他在离我 20 公分的距离站定,居高临下的盯了我好一阵,那酒气熏得我差点晕过去。
我紧张的攥紧衣角,本能促使我想赶紧跑,但是头顶上的男人突然说话了:「居然来了个娘们。」粗声大嗓,充满了鄙夷。
没再迟疑,他甩头快步离开,消失在夜幕中。在他转身的一瞬间,我看见他屁股兜里,塞着一把揉皱了的毛爷爷。
工作这么久,我也算吃过见过的主,但是那天的场面,着实把我吓着了。现在想想,我都觉得自己当时太鲁莽。
惊魂未定中,我听见墙壁的那扇门里,传来了女人的哭声,吓得我又是一激灵。
我拍了拍胸脯,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壮着胆子,冲着那扇门,又喊了一句:
「有人吗?」
哭声突然停了。
周围的一切也好像都静止了。
我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脏,咚咚的狂跳。站在原地,我的脚像钉在了地上,想走却走不了。
这时,一个女人从门里走了出来,光着脚,没穿鞋,头发杂乱的盖在脸上,要不是那条粉裙子,让我确定那是阿丽,我真的七魂散了八魄,要夺门而逃了。
阿丽缓缓的抬起头,把散乱的头发往后拢了拢,在看到她脸的那一刻,我惊呼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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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12122#
涵依云 发表于 2021-2-6 19:55:17 | 只看该作者
 
推荐导演徐童的游民三部曲,讲述社会底层小人物的日常生活,分别是《麦收》、《算命》、《老唐头》。虽然有些争议,但绝对值得一看。
《算命》简介:
徐童导演 游民三部曲算命-_哔哩哔哩 (゜-゜)つロ 干杯~-bilibili算命先生历百程孤独半生,40多岁的时候碰到石珍珠——她因为残障,在老家倍受虐待,两人从此开始一起生活。
他们住在距北京一河之隔的燕郊,历百程以替人算命维生。来找他算命的主顾常常是妓女,她们都各怀心事。
因为冬天太冷,又碰上扫黄打非,老两口回到老家河北青龙县。在那里,他们去过石珍珠的娘家,又回到历百程的老宅。
春天的时候,他们重新上路,赶赴庙会,等待时来运转……
该纪录片以长卷的篇幅、中国传统小说章回体的形式叙事,《算命》的场景随人物转徙,在不同的地域空间提供的社会背景中,让人看到小人物微不足道,颠沛流离的人生以及其中的人情世故。
在这个过程中,它试图洞彻人性。《算命》对残障和社会边缘人物的呈现,从不同角度,但如《麦收》一样,充满了道德挑战的味道。
“算不尽芸芸众生微贱命 回头看五味杂陈奈何天”
 第1张图片 《麦收》简介:
https://b23.tv/gIeKuB时值六月,麦尖已经泛黄。苗从北京回到河北老家。她爹趴在炕上输液;她娘出门赶集了。生活好像从来就是这样,平常、没有意外。
早先一段日子,在北京东郊,一个叫高西店的混乱肮脏的街边,在一个没有名字没有转灯的昏暗的小发廊里,苗这个才满二十岁的农村丫头,她的妓女生活便露出一角。
她说决不跟客人动感情,却瞧上一个叫强的嫖客。
姐妹间虽说隔着心眼儿,却不耽误一块去找乐子。
她瞧不起高西店的老板娘,因为她"太贪财了"。
她忘不了先前带她来北京入行的头一个老板——陈哥,可惜,去年冬天他出了事。
她爹病重,她把所有的钱都贴给家里,自个儿打算揣着一百块钱再回北京混。
一晃,麦子熟透了,可阴雨连天,不能开镰。
本片围绕麦收的前后,记录了一个人的两种处境、两种生活。一个人又是怎么去应付招架这一切的……表达出了复杂人性的本质。
 第2张图片 《老唐头》简介:
https://b23.tv/q3sihw老唐头,1930年出生在黑龙江省,父亲唐士荣在伪满洲国期间,曾经搭救过东北抗日联军赵尚志将军的性命,因此在屯子里很有威望;老唐头家里兄弟五个,按家谱上说的“仁、义、礼、智、信”的长幼顺序,他行五,本名唐希信。
他有着惊人的记忆力。脑袋里装着近八十年过目不忘的故事。导演用一个冬天拍摄老唐头井喷式叙述着的自己的传奇一生。
这是部鲜活的小人物传记,它把正在进行的生活和老唐头的回忆交织在一起,时间跨度近八十年。
它描述了中国社会里的小人物在宏大的历史变迁中既传奇又卑微的个人命运,同时也是上个世纪中国历史的折射。
 第3张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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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12121#
军大爷 发表于 2021-2-6 19:54:44 | 只看该作者
 
上个月,我参加了一个升学宴。
不同以往,这次宴席的所有宾客都是来自社会的最底层。当然也包括我。
一大半是种地的农民,另一部分,有在工地上搬砖的工人,有卖水果蔬菜的小商小贩,还有到处打零工的小市民。
二十几桌的酒席特别的热闹,人们狂欢纵饮,都为东道主一家感到高兴和骄傲。而主持者正是以优异成绩考入本省著名师范学校的女孩儿——小静子。
小静子一翻感人肺腑的发言完毕,向台下的外公一家鞠躬再鞠躬。而这一家也正是我下面要说的王大哥一家。
上个世纪90年代,我婚后不久,便在距离城郊不远处买了个七十几平的民房。
整个房屋共有一百五六十平,主要是因为房主欠了别人不少钱,实在无力偿还,才割卖靠西头的一间房屋。
而我就此与这家做了长达七年左右的邻居。
邻居主人是一个带着两个小女儿生活的鳏夫,姓王 ,我们都叫他王大哥。
我清楚的记得,我第一次进入大哥家时给我带来的震撼。
那时刚入冬,屋里生着一个小铁炉,炉盖上正烤着土豆片。有两个小女孩儿围正在炉旁翻弄着半生不熟的土豆片。她们俩的头发有些凌乱,衣裤虽然破旧,但没有污渍。
到现在,那两个孩子睁着大眼睛好奇的看着我们的神情,还依然历历在目。
屋里异常简陋,仅有的生活用品就是炕(东北平房都有炕)角落里叠起来的被褥,还有靠在墙壁的两口酸菜缸(腌制酸菜的用具)。厨房里有做饭用的大铁锅和极其简单的餐具,还有立在一旁的脸盆架。整个屋子都弥漫着清冷贫穷的味道。
后来,我又了解到女孩儿妈妈在老大五岁,老二三岁时就因病去世。
孩子爸爸王大哥有先天性肺气肿,在给妻子治病时欠下了不少外债。直到把房子卖给我们一部分才把债还清。
仅有的几亩土地因无力侍弄,每年收的粮食仅够一家三口吃的。
房子也是几年前由亲戚们帮忙盖起来的。
盖房后,村里有热心人给身体不健康并且带着两个娃的大哥介绍个对象。
大哥为了不让孩子受委屈,受伤害,果断拒绝,终身没有再娶。
做为邻居的我,亲眼目睹了大哥一家艰难困苦的日子。
那时老大刚上小学二年级,老二要转年夏天才能上学。
在如此环境下,两个孩子的生活状况要多糟有多糟。
衣服从来就没穿过新的,都是捡亲戚家孩子穿剩下的。吃的就更不用说,大哥只能把米弄熟,能做最原始最简单的菜,两个孩子倒是没挨着饿。
那时最便宜的方便面是五毛钱一袋,孩子们最好的美味就是能吃上一顿用开水泡的方便面。
就连烤土豆片也限量,不能随便吃,如果把储存数量不多的土豆过早的吃完了,来年开春,爷三个就只能抱着空饭碗吃饭(有饭没菜)。
读小学的老大成绩并不好,可上学的劲头很足。大哥说再怎么难,也要把她们供到初中毕业,不然对不起她们的妈妈。
老二上学以后,家里更困难,学校也知道她们家情况,免了姐妹俩的学费。
大哥平时总是和两个女儿说,等你们长大了,日子就好过了。
姐妹两个从十岁左右就会洗衣做饭。东北的冬天干冷,厨房要比主屋冷得多。姐妹二人用冷水洗菜做饭,早就有裂口的小手上又添了冻疮,每次烤火炉时,两个孩子的手都又痛又痒。
大哥的病每到冬季就越发的严重,咳嗽声连绵不断,到了春天才有所好转。也许是老天爷照顾穷苦人家,两个孩子的身体都十分健壮,从没有过感冒发烧一类的状况发生。
就这样熬了几年,在姐妹俩快上初中时,大哥的岳丈被儿媳从家里赶了出来。老头儿实在是走投无路没地方去了,只好硬着头皮赶着他的毛驴车(老爷子的唯一财产)来到女婿家。
善良的大哥见不得老丈人流落在外。他对老人家只说了一句话:“有我们爷三个吃的,就有你吃的,你就住这儿吧,以后这儿就是你的家。”这个孤老头儿被感动得老泪纵横,嘴唇颤抖着不知说什么好。
此后,四个人相依为命。
大哥的老丈人身体还很硬朗,平时天气好时就赶着毛驴车去不远的乡村收废品。挣个十块八块钱的回来就给俩外孙女买点零食呀水果啥的。
这样的日子并没有过多久。
有一年夏天,老爷子不知怎么就把毛驴车赶进了路边的深沟里,车翻了,人被砸得没了气息。有过路的村民看见回来送信,大哥急忙组织亲戚们帮忙把人和车从沟里弄上来,然后又料理了老丈人的后事。
又过了两年多,姐妹俩先后初中毕业,开始打工生涯。大哥家的生活从此便有了起色,苦日子也熬到了头。
姐妹俩个都实实在在,手脚也麻利,去哪里打工老板都爱用。她们不管谁开了工资,都会买上一斤肉包饺子,全家像过年一样高高兴兴的吃一顿。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姐妹俩早已是家里家外的一把好手。
她们俩个都很懂事,与人交往有礼貌有分寸,她们从不和同学同事攀比,化妆品不买,时髦的衣服不买,倒是把大哥捯饬得精神。
大哥看着逐渐长成大姑娘的两个孩子,脸上有了笑容。
转眼间,老大已到了适婚年龄。由大哥的朋友介绍,她嫁给了一个泥瓦工。小伙子威猛高大,两人很合得来。
老大的婚礼办完后不久,因为我家娃子要去市里小学上学,所以在临近学校不远处买了房。
我们把原来的房子卖了,买主就是老大两口子。原因是他们为了方便照顾日益衰老的父亲和还没有成家的妹妹。夫妇二人的做法得到了大家的赞同。
后来我听原来的邻居讲,老大两口照顾大哥很周到。外孙女小静子一出生,大哥心满意足。每天都沉浸在幸福中,人也开朗了很多。
老二由亲属介绍,嫁给了一个种水稻的农民。他们和普通平凡的农村夫妻一样,勤劳朴实,踏实肯干。转年,老二的儿子出生。
大哥的日子一天好似一天,自从有了低保政策,村里给大哥办理了低保手续,大哥每月要领好几百块钱的低保费。
也许是心理没了压力,大哥的病好了很多。周围的邻居有两个年龄和大哥相仿的,原来都比他身体好很多,但都在几年前就去世了。大哥说他要好好活着,他要看着外孙女和外孙都考上大学,看着他们成家……
现在老大两口子都在打工。他们努力生活,挣钱养家,供孩子读书,照顾老父亲。
老二两口子也把孩子送到了城里学校上学。现在他们的儿子在一所高中就读。
小静子是大哥帮忙带大的,来参加升学宴的人,大多都见证了大哥一家的坎坷艰辛,都知道他家的不容易。
让我感叹的是,大哥一家没有被困境压倒,也没听过大哥的一句抱怨,他的信念就是坚持。
【10月14日晚更新】
宴席结束后,我和大哥聊了将近一个小时。
大哥现在的气色很好,人也照前些年胖了许多。
女儿女婿对他都很孝顺,他如今的生活过得十分悠闲自在。
平时赶上老大两口子特别忙,大哥会帮着做几顿饭。
他唯一的兴趣就是和邻居们打打麻将,每天也就十几块钱的输赢。
大哥还兴致勃勃的跟我讲,他今年养了两头猪,说等小静子他们一放寒假就杀一头,临近过年时再把另一头卖了。还养了二十几只鸡,母鸡留下下蛋,公鸡喂胖了都杀掉吃肉。
我心里感叹着大哥由里到外的变化,语气十足,声音爽朗,话里话外满是自信。
大哥以后的晚年生活过得肯定幸福。
我再补充一下两个女孩儿成长环境。这里就叫她俩乳名:大丽、二丽。
大丽性格比较温和,见人先咧开嘴笑,眼睛弯成月亮,说话语气缓慢温柔。人长得不漂亮,但是耐看,虎牙圆脸。
二丽是周围四邻女孩儿中比较漂亮的一个。聪明,有脾气,个性强,不服输。一双大眼睛满是伶俐。做事眼疾手快,说话干脆利落。她的性格极其像《红楼梦》中的小红。
大丽二丽虽说性格上差异很大,但两人从不顶嘴吵架。
这么招人喜欢的两姐妹,并没有得到她们直近亲属的疼爱。
大哥父母去世时,二弟刚结婚不久,距离大哥家不远。
大哥一家和小弟一起生活,没有姐妹。
小弟长大后,由亲戚介绍,去了离家很远的地方做了别人家的养老女婿。婚后十年左右,媳妇就抑郁喝农药自尽了(具体原因不明)。如今大哥的小弟带着孩子和岳父母一起生活。
二婶子是个神经质女人,性子冰冷怪僻,平日里爱说风凉话,对老公总是疑神疑鬼,生怕老公暗地里帮助大哥一家。对姐妹俩没有一丝怜悯,两家基本上不来往。
大丽二丽有两个姨,两个舅 。
给我印象最深的是二姨,她为人强势,蛮横不讲理,在自己家里说一不二,家里条件也比一般人家好很多。
姐妹俩从小到大没吃过二姨家一口饭,也没穿过二姨给买的一件衣服。
二姨平时从不见人影儿,偶尔来一次也不进屋,和大哥在院里一顿叨逼叨。
指责大哥舍不得给孩子花钱买吃的穿的,嘲笑大哥家院里不干净,讥讽大哥家苞米地有太多的蒿草……语言尖酸刻薄。每逢此时我都见大哥一言不发,该干嘛干嘛。
小姨性格懦弱,又找一个像混混一样的老公,她当不起家,什么事也做不了主。很少和大哥家来往。
两个舅舅根本指望不上,大舅妈就一泼妇母老虎。小舅光棍一个,早就远走他乡打工去了。
这些情况大哥心里明镜儿似的,他经常嘱咐俩孩子,没有他的许可,谁家也不许去。
孩子们平时很难吃到肉,村里偶有人家有病猪病鸡都给大哥送来,这些病猪鸡便成了一家几口的珍馐美味。
四周邻居见俩孩子可怜,平时烀个地瓜呀烙个饼呀啥的都给她们送过去一点儿。
大哥有个嫡亲五姨和我家只隔着一条道,我家居他们两家中间。
五姨人很善良厚道,姨夫也是个热心肠,他们对大哥家的帮助最多。
五姨家每逢吃一顿差样的饭菜,都要招呼大哥家一起吃。大哥日子特别紧吧的时候,都是和她张口借钱,五姨也从来没让他失望过。
【10月16日续更】
真没想到,我写的这些内容会有这么多人看。
评论区有精彩 @可子 ,除了个别人外都超级可爱,感谢你们对大哥一家的支持祝福,为你们可爱帅气的行为点赞!

声明一下,我没有编故事,都是我亲身经历的事。为了尊重他人隐私,我不能上传真人图片。

有人说我是编写,我能理解。如果把大哥的人生放到今天任何一个男人身上,我想没有多少人能做到像他一样。不到三十岁就带着俩娃生活,一直到现在,把所有的爱都倾注到两个女儿身上。
大丽二丽小时候每逢六一儿童节,大哥不管在干嘛,不管怎么忙都要停下来,早早把两个孩子洗干净,换上干净的衣服,骑上他那辆破旧的大二八自行车,带着孩子去市里的人民广场玩儿上半天。前梁上坐着小的,后座上坐着大的。
没钱买礼物,大哥只能一手牵一个,领着她俩在广场四处走走看看。
大哥说,别人家的孩子过六一儿童节都去广场玩儿,咱孩子也不能落下。
那时候娱乐项目少,偶尔有秧歌队到广场表演。各家各户都带着孩子去看热闹,大哥本身很抵触观看这类节目,可为了能让两个孩子开心,他还是带着她们去围观。
大哥心里装着的,是满满的爱和豁达。
他收留无家可归的老丈人,就连外出打工的小舅子也把他家做为落脚之地。
两个女儿出嫁,大哥没向对方家里要一分钱的彩礼,反倒是用女儿打工攒下的钱,给她们每人陪送了一台洗衣机。
一般人家很难做到这点,我见过不少贫困人家,都是通过嫁女儿要彩礼而翻身。
大哥的真诚并没有被辜负。
周围四邻都知道大丽老公是宠妻狂魔。他从来不用老婆做饭,下班后偶尔有朋友约他出去聚餐,他都会提前回来给老婆把饭做好,然后再出去赴约。家里大小事情全由他一人操心张罗。如果有人去大丽家借东借西,或者有事商量,大丽都会用一句万能话回复“你找XX(大丽老公)去吧。”
那么大丽干嘛呢?忙着打工挣钱。一年之中她很少闲着,有时候一天打两份工。
二丽老公勤劳肯干,是种田能手。二丽精打细算,是过日子好手。二人完美组合,小日子越过越红火。二丽家距大哥家远些,每次回来都是大包小包。
大哥说,有两个好男人代替了他,他就是死,也能闭上眼了。
再讲点儿我和姐妹俩之间的事儿。
我们搬去没多久,姐妹俩就和我们混得熟烂,成了我家的常客。
可是不管怎么熟,怎么亲密,每到吃饭时,姐妹俩都会乖乖的跑回家去,任我怎么哄都不在我家吃。
“不能随便在别人家吃饭”,这点,俩娃子做得很好,大哥教育的不错。时间长了互相之间也就习惯了,有好吃的我都会送过去一些。
我有了娃以后,姐妹俩成了我的好帮手。只要我有事了,就把孩子往大哥家一放,该干嘛干嘛。
在我的指点下,姐妹俩都学会了手工编织毛衣。邻居们给的旧毛衣拆成毛线,浇上滚烫的开水消毒,凉后再洗干净晒干缠成线团。然后教她俩织毛裤、手套、袜子……二丽学得特别快,大丽稍稍差了点儿。
春天的时候,我教她俩在院子里翻土种菜,在露眼儿的铁盆里装满土栽上花。过不了多少时间就吃上了各种小菜,窗台上也摆了两盆长得茂盛的花草。
生活气息扑面而来,感觉真的很美好。
我平时有记账的习惯,每天花出去多少钱,每月挣多少钱都要一笔一笔记上,月末归拢一下。姐妹俩在我的影响下也养成了这个习惯。如今,大丽比二丽更精心,更节俭,花的每分钱都记得清楚。
随着时间推移,姐妹俩学了不少生活技能。至少饭菜不再像以前一样单一了,面食一类的如包饺子、烙饼、蒸馒头都学得差不多。以前以简单的炖菜为主,如今也能变着花样炒菜了。
我搬走时,两个女孩儿中任意拉出一个来,都能独当一面。
顺便爆个料,我近来得知:
二姨得了癌症(具体什么癌不知道),唯一的儿子几年前就离了婚。
老姨家两个姑娘,现在大的糖尿病很严重,小的不务正业还在外面瞎混。
大舅家唯一的姑娘早已经离婚。
小舅因病几年前去世。
二婶子家依然贫困,具体情况不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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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12120#
mankal 发表于 2021-2-6 19:54:11 | 只看该作者
 
湖北秭归有一道菜,叫做嗦丢儿,也可以叫做炒石头,是炒真正的石头,并且主菜就是石头。
 第7张图片

 第8张图片 做法也很简单,就是将各种调料和鹅卵石混合在一起,然后加热。而吃的时候当然也不是真的把石头吃下去,而是嗦石头上的味道,刺激味觉,从而吃下更多的米饭。
 第9张图片 传说是当时的秭归的码头工人因为天热吃不下饭,为了有更多力气干活,故想到了这个办法,从而有了这道菜。
我第一次听说这道菜还是在书本里面,这次疫情回家,一个秭归那边的朋友的朋友圈里发了这道菜,我才知道,这是真的。
庆幸自己生活在一个科技发达,物质充裕的时代,不用为了生存去嗦石头。
后来我遍及各地,每到一个地方总会吃吃当地的特色美食。说心里话很多所谓的美食其实并不好吃,甚至难以下咽,但是很多食材和菜品的存在,也是沉淀在记忆深处的符号,是各地底层人民生存的智慧,比如安徽的臭鳜鱼,四川的烟熏腊肠,山东的大饼卷大葱,北京的豆汁,湖北的热干面,河南的胡辣汤,东北的杀猪菜……
社会底层是什么样的,从一道嗦丢儿或许可以有所了解。
我举的这些比较有地方特色的食物不一定都是难吃的,像臭鳜鱼,烟熏肠,杀猪菜等这些是以前只能逢年过节才能吃上的东西,像前两个都是为了延长肉的保质期做的特殊处理,外地人第一次吃很可能吃不惯。而像热干面,卤煮豆汁,大饼卷大葱,胡辣汤等都是平常很常见的地方特色食物,也是凝聚了当地底层老百姓的生存智慧的产物,就像一开始说的嗦丢儿,同样也是。
因为题主问的是社会底层人民的生活是怎样的,我就借用各地的地方特色食物来侧面反映,真的感谢像袁农平这样的科学家,让我们不用再嗦石头,不用嗦钉子,能够把以前逢年过节才能吃上的食物变成如今的家常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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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12119#
hy990762 发表于 2021-2-6 19:53:41 | 只看该作者
 
尽管我不想承认,但我的确是这个社会的底层。
自卑而懦弱。
和全家人挤在城中村的一个出租房里,一个月150,水电一个月60。
一张床,两个人睡床上两个人铺席子睡地上
老家的房子在07年的时候为了给我看病卖了2w。所以我家没有房产田地,只有一个经常被房东催缴房租的出租屋,乌漆嘛黑,上楼梯都担心楼梯会被踩空。


我只是单纯的报怨一下生活,没想由此获得什么
由于内容引起了一些质疑,以下的内容我都删除了,很感谢各位对我关心与帮助。
也不会再为此作任何回复。真心感谢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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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12118#
慕Viole 发表于 2021-2-6 19:52:41 | 只看该作者
 
  我当了二十多年农村教师,算是一直生活在底层。
  当年刚教初一语文的时候,就发现班上孩子们写作文全是抄书。但也知道这其实不能怪他们,偏僻村小要么是民办教师,要么是代课教师,拿着不到四位数的工资能有人上课教认字就不错了,还要求教写好作文,实在是有些困难。
  无奈之下,我干脆教他们写作文的简单方法就是你经历过什么事情,心里当时怎么想的,就直接写下来,哪怕是记流水账,字数不够,也千万不要去抄。
  于是就经常能读到孩子们写的自己真实生活。
  一个女孩,记得是姓S吧,父母都不在了,她跟奶奶两人生活。家里情况不好,每次开学交费的时候,总要拖上很久才能凑齐。
  有次我布置了一个作文标题是难忘的一件事。
  别的孩子大多写的是和伙伴们玩游戏,或者跟父母到城里去做客,还有的是写闯了祸被老师批评回家挨打之类的。
  她写的是早几天和奶奶去赶集卖鸡。
  去卖鸡的原因是因为她长个了,鞋子实在是穿不下,央求奶奶给她买一双鞋子,就是那种集市上最便宜的运动鞋。
  奶奶答应了,于是周末趁着赶集,爷孙俩抓了家里仅有的一只公鸡打算去卖掉换钱——为什么只剩一只?因为其他的公鸡都被人偷了。
  她和奶奶到了集市后就在边上坐着等人买,但很久都没人问,因为农村人家里一般都养了鸡,所以卖鸡也并没有什么市场。
  偶尔有人想买,也只出很低的价格,卖了不合算。
  直到一辆过路轿车上下来一个打扮时髦戴着墨镜的女人没有压价,答应以40的价格买下。
  只是她拿出的是一张50的钞票,并说没有零钱,于是奶奶解开藏在腰间放钱的手帕,五毛一块地凑了10元给她。
  女人提着鸡上车走了,她和奶奶都很高兴把鸡成功地卖了出去,奶奶就拿着钱带她到集市上试鞋子。
  挑挑选选试好看中后付钱,结果摊主告诉她们这张50元的是假币,拒收。
  两人都蒙了,奶奶拿着那张50的钱手颤抖着不停地捋平擦干净,讲了很多好话试图让摊主收下,但还是被拒绝了。
  换另一个摊位也遇到了同样的后果。
  然后奶奶就哭了。
  摊主们看笑话样看着她们,她安慰奶奶说不用买鞋子了,回家把鞋跟剪开当拖鞋也可以穿。
  但奶奶还是一直哭,嘴里不停地咒骂着。
  她只好牵着奶奶回家。
  她记得那天很冷,看着奶奶不停地哭,她也很难过。
  这就是她最难忘的一件事。
  过去了十多年,一看到这个题目我就想起这篇作文,还有当时看了很多遍但不知道如何下笔写评语的心情。
  最后我给了一个很高的分数,但并没有在点评的时候照例把作文念出来。
  希望她过得好。
  回忆起来有点难受,有人看再写吧,


  -----------------
  更新:
  这不是编的故事,而是十多年前发生的真事。
  有朋友评论说的对,这个女孩的心思很细腻,比如“因为农村人家里一般都养了鸡,所以卖鸡也并没有什么市场。”这句就是她在作文里分析为什么没人买鸡的原话,十二岁能这样想,让我记得很深。
  为什么回忆起来难受?因为关于这个女孩的事情其实不止这一篇作文,还有她初三长开了后她那禽兽叔叔做的事,那个我都不太愿意去多想。
  二十多年见过了太多底层孩子的童年和少年,他们不知道985为何物,连读完高中的都很少,绝大部分都是初中毕业后就开始打工。


  尤其是女孩子,只不过她们没有杨超越的容貌,也没有她那样的运气。所以她们成了流水线上的厂妹,美甲店的学徒,十八岁的二胎妈妈,甚至是足浴城里的服务员。


  她们都可能是我的学生,是曾经在作文里,课堂上可爱过的天使。
  在农村当老师是一件很残酷的事,因为你会发现有太多不能辜负的天赋和纯真,你努力地尝试给她们希望,她们也相信你,期待着能改变自己的宿命,但最终发现自己还是无能为力。


  相信我,没有什么能比这让人更痛苦。


  也有很少一部分的孩子能扼住命运的咽喉,改变自己的人生,这样的孩子是我的骄傲,只是这骄傲就像密林里的光,实在是太少。


  回到前面提到的这个女孩,在毕业后断续听到过她的消息,虽然并没有惊喜,但无论怎么说,她还是长大了,现在应该也是二十多岁,可能也在刷着知乎,比起我知道的那些更惨的孩子,她终于还是爬过了那条肮脏的臭水沟,有了自己的新人生。


  苦难是伤疤,不是荣耀,所以我匿名了,如果你看到,就当是老师当年欠你的评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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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12117#
紫色狒狒 发表于 2021-2-6 19:52:21 | 只看该作者
 
医院是最能见到人间百态的地方,特别是急诊。
上个星期,夜班急诊来了一个14岁读初中的女生,跳楼轻生。夜里来过来看她的只有他爸爸的哥哥,这个孩子是单亲家庭,父亲还吸毒。然后被送手术室,神经外科紧急给她做了手术。屋漏偏逢连夜雨,一个星期后,她父亲在来看望她的路上,出了车祸,也进了急诊手术室。亲戚们到处凑钱,重症监护室一天的费用非常高,然后他们还没医保。
医院门口有很多小旅馆,50左右一晚,没空调,公共卫生间,环境潮湿,但是每天都供不应求,傍晚就没有了床位。夜里下班回去的时候,在医院的小亭子,走廊还能看到打地铺的,他们都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看病的,为了省一晚上住宿费,选择打地铺。
有钱的人可以买商业保险,同时有更好的医保,生病基本不用花钱,也有时间看病,去最好的医院,而底层的人甚至连最基本的医保都没有,看病看不起,社会发展的财富积累与他们无关。还有很多人,不敢生病,不敢看病,他们或者是中年人,负担整个家庭,或者是年轻人刚毕业,每个月付个房租所剩无几,一场大病可以让他们接近赤贫甚至负债,小毛病不敢去看。
社会保障体系的完善,仍然任重道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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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12116#
爱上黄花菜 发表于 2021-2-6 19:51:53 | 只看该作者
 
没想到我的这段经历引起很多人感慨!
更正,03年春我爸去世,那会非典也接近尾声,不过因为疫情,我外公那边的人没能来参加葬礼,只有近邻和镇上的亲戚,不过也算尽力给了我爸爸最后的体面,他咽气的时候我没在身边,我在买菜回家的路上,迎面遇见邻居,邻居说你还不赶紧回家,你爸没了!我当时脑子一阵空白,到了家,自行车也不要了,扔了就往家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那种感觉,居然内心怀疑我爸是不是真的就没了,停丧在家的那几天,我没有特别悲痛的感觉,真正觉得爸爸不在的时候,是我送他火化,喊他避火的时候,这时我才真觉得我爸是真没有了!往后每年想起都是一年比一年心痛!老家房子因为新农村建设已经拆迁,最后的念想也没了,我总觉得自己是没了根的孩子,漂浮在空中!
有人怀疑这是假的,那我要恭喜你们没有遇见过或者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那段记忆并不好,记得有次我爷爷带着我叔叔来我家不知道谈判啥,隔着桌子,我坐在我爸爸腿上自娱自乐,忽然我爷爷一杯茶水就泼过来了,泼我一脸,我不知道发生了啥,只知道哭,然后后面的事我就不记得了!又记得可能五岁吧,农忙时分,爸爸妈妈在田里干活,我被安顿在爷爷家,那天爷爷家有很多人,两个出嫁的姑姑带着各自老公都回娘家了,午饭时候,爷爷跟我说家里碗筷不够,没有我的碗筷,让我回家拿碗筷,等我一路玩着再回到爷爷家时,饭桌上只有残羹冷炙了!隔了一天,我睡前依稀记得叔叔来过,后来才知道我叔叔是来要粮食的,说我吃很多,吃的家里粮食不够了。从那以后我爸妈农忙时就不再求爷爷照顾我,那会是插秧,稻田都有水,我妈把我放在木头澡盆里,她一路插秧一路拖着澡盆,我就在澡盆里玩水玩泥巴,身上被蚊子咬的没有一块好肉!还有好多这样的记忆,不过因为我太小,有些记得零零散散,有些是我妈后来跟我说的!
有人怀疑我爸是不是亲生的,会不会是什么原因才让我爷爷对我爸和我们一家这样,我觉得这种想法和女人被非礼,没人安慰保护她,却责怪她衣着暴露引人犯罪一样可笑!这完全是为一些人的错误开脱,我可以负责人的说我爸是亲生的。我爸的后妈也会挨打,只是每个人承受的底线不一样,况且已经逼死一个老婆了,在小乡村里还是很震动的,人言可畏,再逼死一个,除非我爷爷打算单身一辈子了,不然谁敢嫁?我爸这个后妈也是丧夫带着两个孩子嫁过来的,后来这两个孩子也是独自生活吃着生产队发的粮食长大,这个奶奶也短命,三个孩子没成年也没了。
因为奶奶被爷爷逼死,奶奶的兄弟要么条件有限爱莫能助,要么因为恨我爷爷连同着也恨这个命苦的孩子,从来没有看过他一眼。那个年代打孩子打的狠的多,但我爷爷这样逼死妻子,不善待孩子的真的少有,起码我们镇上不多。
我爷爷是真奇葩,老了也真可怜,我恨他也同情他!他一共三个兄弟,他是老大,老二是抗美援朝的老战士,后来生病还是什么原因去世了,他并没有善待二弟的孤儿寡母,所以人家孤儿寡母很我们家也是相处很淡。三弟家就是当时收留我爸暂住的亲戚。
我小时候过得清贫但很快乐,因为没有人带,我被逼着很小就会做饭,做家务活,别人在玩的时候,我帮爸妈干活,散养的,自控能力也差,成绩不好,所以别跟孩子说什么快乐学习,相信散养能养个人才来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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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爸!
3岁没娘,30岁瞒着我爷爷用自己牙缝里挤出来好不容易存下的工资娶了我妈,49岁去世!
爷爷像是不要和陌生人说话里的安嘉和,奶奶只是和别的男人坐在了一张长条板凳上,回去就是一顿毒打,奶奶受不了,大冬天的跳了河,虽然被人救上来了,但是因为处在生理期,很快就落下了病,没多久就死了!那年我爸3岁,不懂死亡的意义,看着院子里妈妈的棺材,他拍手笑着说我妈妈坐船了!奶奶死后,只有我的太奶奶真心疼我爸爸,缺衣少食的年代,为了让我爸爸长结实,总是偷摸给他吃点点好的,比如羊油粥、柿饼子!没几年太奶奶也死了,我爸就成了没人疼没人爱的孩子,爷爷不喜欢他,连住的地方都不给,我爸爸先是住在亲戚家,后来亲戚也快生孩子了,就把他安排在屋檐下住,后来屋檐也没得住,就由生产队安排住在牛棚里,替生产队看牛,一年就发一麻袋大米,小小的孩子生怕自己吃太多吃太快,长身体的时候也只是每次只用手抓一把米熬粥喝,导致个子长不高,成年也就一米六的个子!爷爷再娶后又生了三个孩子,没人带,想起我爸爸,又把他叫回去当牛做马带孩子,后妈谈不上虐待,但好吃的是没有我爸爸的份的!
后来去厂里学手艺,编藤做家具,好不容易攒了点钱想给自己成个家,爷爷不让,说让把钱留着以后给我叔叔长大娶媳妇用,那年我叔叔还是六岁还是十岁我不知道,反正未成年,我爸已经29了,爸爸后来经人介绍瞒着爷爷娶了我妈,爷爷大发雷霆,把他两一起赶出来,分了家!我外公外婆出钱盖了一间茅草屋,分家爷爷只给了坏了一半的水缸和几个破碗筷!我在这个破茅草屋里生活了7年,爷爷经常来找茬挑事!有一次,我爸感念亲戚小时候的帮扶恩情,把自己种的山芋藤割了送给亲戚家喂牲口,爷爷觉得我爸吃里扒外,来我家打我爸,用绳子套着我爸脖子往江边方向走,说要打死这个逆子!如果不是邻居们拦着,我爸差不多也死了,那一次我爸在床上躺了好几天!
我出生没多久,我爸为了赚工钱就去芦苇滩割芦苇,太累了,抽了一只烟,烟头掉在芦苇荡里干燥的芦苇很快着了,我爸吓坏了,知道自己闯了祸,回家让我妈带着我走,幸亏公安局的人来到我家看看我家的惨样,看看小小的我,没把我爸带走,不仅没带走我爸,还丢了20块钱给我爸!非常感谢他!不然我家早就散了!
我爸我妈吃苦耐劳,终于在我七岁那年盖了三间红砖瓦房,宽敞明亮!我家房子高了邻居一点点,邻居又跟我爸吵架,觉得我们不应该高他们一头,农村生活,有好邻居就有看不得你好的邻居,不是说他们坏,仅仅就觉得你苦惯了,不该生活变好甚至赶超他们!其实我的邻居们都很好,很多邻居看我家穷,我没啥好吃的,都喊我去他们家吃开开荤,比我爷爷他们好多了!
我爸没文化,编藤厂子倒闭后没有好工作,为了养家糊口就去做苦力,江边的货船卸货,我到现在都记得他的颈椎部位和肩膀上的老茧!船老板给的烧饼他也舍不得吃,藏起来带回家给我吃!
记得我上二年级的时候,老师让买新华字典和成语字典,我只够一本字典的钱,还缺一本,那个老师便让我站在操场上,我爸骑车上工路过学校看见我站在外面,就过来问我怎么了,我很委屈,告诉他原因,气的他把老师大骂了一顿,然后带着我买了一本字典,我爸没文化,骂人也很粗俗,但农村吃这套,老师后来也欺负我,但也不敢明目张胆了!
初中的时候,爸爸为了赚更多点的钱,就帮人治农药,口罩舍不得换,纱布的口罩,脏了就洗洗重复用,大夏天的热的满身汗,这个村子跑到那个村子,饭也是有一顿没一顿的,村民们也心疼他,都把生意给他做,但长期这样下去,很快他就出现了吃不下饭的症状,我高中时候,放假回家,我妈哭着跟我说,我爸胃癌晚期!03年查出来的,04年非典的时候就走了,走的时候49岁,提前给他过了五十的生日!
我爸一辈子的勤劳也一辈子底层,没过过一天好日子,没舍得穿过一双真皮皮鞋,抽大前门,喝中丹啤酒,下酒的菜是我妈在饭店带回的剩菜!从来都是苦中作乐!最爱唱九月九的酒,认识的字就唱出来,不认识的就哼出来,九月九,他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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