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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 巴黎圣母院的悲剧离我们并不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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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正幼儿园 发表于 2019-4-24 02:20:09 | 只看该作者 打印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巴黎圣母院的悲剧离我们并不遥远 第1张图片


巴黎圣母院被烧照片

昨日,巴黎圣母院被烧的消息震惊世界,全球各大媒体平台,包括官方媒体都在报道。法国总统马克龙表示:“这是整个法国、这个法兰西民族和全体天主教徒的灾难。”

而对巴黎圣母院被烧这一事件,国内部分网友发出讨论:这算不算是当年火烧圆明园的报应?不仅不惋惜,甚至幸灾乐祸地认为是“风水轮流转”。这种自私且强烈的民族情绪,我们究竟该如何正确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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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圣母院的悲剧离我们并不遥远 第3张图片


网友评论

巴黎圣母院已不仅仅是法国的国家地标,而是世界性地标,它的文化影响已渗透到世界各个国家和地区。它是人类文明共同的遗产,而任何文化遗产的损毁,都是人类难以弥补的共同损失。所以,你可以对此毫无感觉,但别幸灾乐祸、拍手称快。只有塑造一个理性和文明的“自我”,才能得到他人真正的尊重。

分享《新京报评论》评书文章里的一句话:“巴黎圣母院被烧毁——在这一重大的历史事件中,我们是旁观者,也是亲历者。我们以怎样的态度看待文明的陨落,也反映出我们自身的文明程度。”

巴黎圣母院的悲剧离我们并不遥远 第4张图片

《爱在日落黄昏时》截图

《爱在日落黄昏时》的这张剧照,这两天被不断提及,的确,许多我们以为的永恒其实稍纵即逝,许多美好还没来得及珍惜就离我们远去。我们应当珍惜当下,珍惜人类文明的遗产,让人类的未来多一分保障。

今天就分享一组圆明园的照片吧。

圆明园遗影

文/图 史建

大约在英法联军火烧圆明园之后10年左右,几个外国的艺术爱好者游览了圆明园,其中有一个德国人叫奥尔末(ErnstOhlmer),他曾任天津海关监督,在1867—1879年这段时间里旅居北京。奥尔末对东方艺术有着浓厚兴趣,尤其喜欢收藏中国古瓷,但这次在圆明园,那丧失了原貌的古典园林显然再难引起他的兴趣,倒是西洋楼一带的欧式宫殿残迹,虽惨遭破坏却依然楚楚动人,在荒草杂树间凸显出一种遗世苍凉的情调。奥尔末一定有充裕的时间,他拍摄的西洋楼景区的12幅照片选景、构图都很讲究,不仅忠实地纪录了西洋楼的残貌,而且渲染了浓重的废墟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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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①圆明园欧式建筑残迹:谐奇趣北面(奥尔末 摄于1870年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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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②圆明园欧式建筑残迹:谐奇趣正厅第二层平台(奥尔末 摄于1870年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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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③圆明园欧式建筑残迹:花园门。远处是“迷宫”中的圆亭。(奥尔末 摄于1870年前后)

图①和图②分别是西洋楼景区第一幢欧式建筑谐奇趣的照片。由于中国式的琉璃瓦屋顶已经焚毁,谐奇趣给人的印象俨然浓妆艳抹的欧洲巴洛克式建筑:汉白玉的古典壁柱,门楣上飞扬灵动的花饰,宽敞开阔的大楼梯,透露出十足的欧式情调。据说当年庭院中的松柏也是摹拟欧式园林中的几何图案修剪的,围墙、道路铺装和石雕陈设小品也都是西洋式,唯独屋顶是中国式的,并且覆盖着中式的琉璃瓦。图③是几个人在花园门间的一张合影照。这是一座典型的欧式风格的大门,它的每一个细节都可以从欧洲古典建筑的语言里找到根据,准确、生动而富丽,要知道它是在几个并不熟悉建筑设计的洋教士的指导下,由从未领受过这一传统的中国工匠雕凿的。门后远处依稀可辨的小亭子,是“迷宫”(花园)万花阵阵墙中的圆亭,欧式的小穹顶,沿角却是中国式的,典型的中西合璧。

巴黎圣母院的悲剧离我们并不遥远 第8张图片


图④圆明园欧式建筑残迹:远瀛观(奥尔木 摄于1870年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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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⑤圆明园欧式建筑残迹:大水法(奥尔木 摄于1870年前后)

巴黎圣母院的悲剧离我们并不遥远 第10张图片


图⑥圆明园欧式建筑残迹:观水法(奥尔木 摄于1870年前后)

上面这3幅照片,就是我们熟知的圆明园遗址残迹当年的“原貌”。图④是远瀛观的正面,这里遭受的破坏显然比较严重,双层琉璃瓦屋顶已不复存在,所幸大门完好如初,门两边那两根雕花石柱是人们再熟悉不过的,它几乎已经成为圆明园的象征,屡屡出现在各种场合。照片上门楣的雕花山墙极其精致,给人一见难忘的印象,因为有了这张照片,我们知道它确实曾经存在过,这简直就像梦幻一样。图⑤的大水法残迹似乎变化不大,我们至今仍然能在圆明园看到它,只是它身上的许多花饰已不翼而飞了。值得注意的是,大水法的远处,依稀又显现出远瀛观大门上雕花山墙的华丽身影。从最后这幅观水法的侧面像(图⑥)上,我们看到它几乎完整如初,当年乾隆皇帝就是坐在这里观看水法的,据说喷泉声响之大,连说话的声音都听不清。照片中的观水法已埋身于荒草之中,昔日的荣耀已不堪追忆,再远处,华贵的侧门隐现在杂树间。现在,这里只有幸存的5块石雕屏风,稀疏地排列在石座上。

这是关于圆明园的最早也是最有价值的一组照片,奥尔末本人似乎并未意识到它的价值,生前并未公开照片。他的夫人在他去世后把底片转赠给柏林工科大学专攻中国建筑的布尔希曼教授。1930年,寓居德国的滕固得知了这一消息,登门拜访并欲翻拍,却被婉言拒绝,经过一段时间的交往,布尔希曼才终于同意他翻拍。1933年10月,这组珍贵照片由商务印书馆刊出,书名是《圆明园欧式宫殿残迹》,印刷清晰精美。但这组照片在国内似乎并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在有关圆明园的各种资料中,它只是被偶然提及,而且往往作为一般的历史图片刊出,图像也模糊不清。《中国美术全集》园林卷的序文中以极小的版幅引用了其中几张,也将内容弄混了。

奥尔末的这组照片透露出一个重要信息,就是圆明园当初虽遭受了英法联军的毁灭性破坏,但整个园区还留有不少建筑遗迹。至少在 1870年时,西洋楼有的建筑还算完整。在这以后,同治时对园内中式建筑甚至曾有一次半途而废的大规模重修。直到光绪三十一年(1905)康有为游圆明园时,看到“虽蔓草断砾,荒凉满目,而寿山福海,尚有无数亭殿,有白头官监守之,竟日仅能游其一角。有白石楼一座三层,玲珑门户,刻画花卉,并是欧式”(《法兰西游记》)。那么,是谁将它再次彻底毁灭了呢?

还是在1860年,当英法联军对圆明园疯狂地进行财宝洗劫时,就有无数的土匪参与了打劫,后来英法联军的记录和清代档案都有多次详细的记载。由于土匪与联军杂处,被洋枪炮吓破了胆的官兵不敢前往制止,守园官员为了搜罗失散的军机处绝密档案,不得不装作乞丐,昼伏夜出,在夷兵和土匪哄抢财物的间隙四处捡拾。英法联军择最贵重的抢劫,土匪掠夺剩余的精华,小民则捡拾委弃于道途的零碎,甚至守园的太监也有趁火打劫者。一直到英法联军放火焚园后撤走,清军才开始大规模镇压土匪,收缴散落于民间的园中财物,但自此开始清政府已失去对园区的完全控制。在这以后的数年间,管园的太监兵丁在日益荒芜的宏大园林废墟间与窃贼展开了没有终结的“游击战争”,如同治六年(1867)即有总管内务府奏偷窃水法铜管人犯治罪折称:刘玉儿等3人曾数次偷窃西洋楼铜管,每次均三四十斤。这些易得的值钱物很快被搜罗尽净了,人们又把希望寄托在散落、埋没于土中的细碎宝物上,于是操起扫帚和簸箕,在园中道路上飞沙扬尘。驱此彼来,守园的太监官兵疲于奔命,将他们称为“筛土贼”,圆明园中的破珠断钗、遗玉埋铜也搜罗净尽了,时有谚曰:“筛土,筛土,一辈子不受苦”,所幸的是这时还未伤及建筑。据说当时西洋楼附近因地多阴湿,人迹罕至,草虫繁盛,城里人一到秋初,就会使小钱贿赂守园者入内捉蟋蟀,这里的“油葫芦”最出名,鸣声婉转悠扬,故有“圆明园油葫芦十三悠悠”之俗谚。此时的圆明园,尚余林泉山石的基础,间有废址点缀其间,具有废墟园的苍凉美,每给游历其间的人留下深刻印象。

1900年八国联军侵占北京,西郊诸园再遭劫掠。这一次,清政府对圆明园已完全失去了控制,趁火打劫的人们已不再满足于抢劫洋人劫余的财富,他们把园内火劫之余的零星分散的建筑、木桥的柱子锯断,用大绳拉倒,园内大小树木也被滥伐殆尽。当时清河镇上木材堆积如山,交易繁忙,而园内则炭厂林立,小料、树枝、树根全被烧成木炭。不出数月,40年前火劫后的残余和同治、光绪两朝修葺的少数建筑,连同满园古树杂木,便荡然无存,这被后人称为圆明园火劫之后的“木劫”。此时的圆明园,唯剩山石湖泉,西洋楼虽饱经沧桑,我们知道康有为1905年游历时还在。

辛亥革命并没有给圆明园带来好运,民国初期走马灯一样更迭的军阀,都把圆明园作为取之不尽的建筑材料场,溥仪小朝廷时期的档案留下了不少无奈的记录:1919年内务府步军统领衙门函稿称“本园西大墙现在仍有军人拆毁,拉运砖块,随意售卖”。1921年又有圆明园福缘门首领太监禀文称:“现有十六师十四团二营军人拉运砖块,经园内首领人役婉言拦阻,反倒殴打园内人役。” 同年溥仪内务府致王怀庆函稿更称有军人押车每日十余大车拉运园中太湖石。实际上,拆卖的情况远比档案中记载的严重得多,徐世昌拆走圆明园属鸣春园与镜春园的木材,王怀庆拆毁园中舍卫城、安佑宫大墙及西洋楼石料,张作霖也运走大批石料。1929年张学良为其父建陵园,采购的石料,有不少便出自圆明园。从此,圆明园废墟上凡能作建筑材料的东西,从地面的方砖、屋瓦、墙砖、石条,到地下的木丁、木桩、铜管道全被搜罗尽净,每天几百车往园外拉,断断续续拉了20多年!后人称此为圆明园火劫、木劫之后的“石劫”。1931年北平图书馆与中国营造学社联合举办“圆明园遗物与文献展览”,其说明称“圆明园兵燹之后,以此为禁苑,残迹历历,尚有可见。其荡然无存,盖近十余年间事耳”。毫无疑问,石劫中遭受损失最大的是西洋楼景区的欧式建筑,图⑦是周缵武1932年拍摄的大水法和远瀛观照片,已经与我们今天看到的景象很相近,奥尔末照片(尤其是图④、⑤)中的最后残景亦成过眼烟云。

巴黎圣母院的悲剧离我们并不遥远 第11张图片


图⑦圆明园欧式建筑残迹:大水法与远瀛观(周缵武 摄于1932年)

坐落在圆明园西北角上的安佑宫(即乾隆圆明园四十景中的“鸿慈永祜”),是清代皇家在园中的祖庙,气魄宏大,尤其是殿前的两对华表,雕琢舒朗精美。历经数劫之后,安佑宫和周围牌坊林木尽失,一片瓦砾,唯余两对华表,1925年尚在,《圆明园资料集)首页即有照片可为证明。1925年初,燕京大学翟牧师私拆华表,守园太监和当地警察劝阻无效,守园官员禀溥仪内务府呈稿道出了翟牧师明目张胆盗运圆明园重要文物的逻辑:“我看圆明园内石柱系属古物,恐有人拆毁,故运至本校保存。如中国用时,即可退还……”现在这对华表依然耸立在北京大学西门内教学楼前,而另一对华表,则成了民国时城内新建的仿古式图书馆门前的装饰。在这前后,修建中央公园(现中山公园),甚至筹建香山慈幼园,都以“正当”的理由,提前通知溥仪小朝廷,“获准后”在园内拆走珍贵文物,远瀛观的石栏杆成为中山公园里的点缀。华表尚且可以公开拆运,至今犹存的远瀛观的残石断柱绝不是人们手下留情,想给后人留下一点可供政治教育的最后“教材”,可能是因为它们的式样太怪异,实在难以派上用场。

至此,圆明园已经过了火劫、木劫和石劫,建筑、林木、砖石皆已荡然无存,它的悲惨命运是否终结了呢?还没有,它还要经过最后的、更为彻底的“土劫”。宣统末年,当地旗人已在园内的宫殿旧址上筑屋,昔日的皇家园林已是麦垅相望。1940年以后的日寇占领时期,北京粮食紧张,于是奖励开荒,从这时起,农户陆续入园平山填湖,开田种稻,圆明园这处在清初盛世历经150余年苦心经营的湖山之胜,遂面目全非。

来源:《老照片》编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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