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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答] 加州最恐怖连环杀手终认罪，抓他用了4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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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2 发表于 2021-2-4 01:53:56 | 只看该作者 打印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最后的最后，我们终于见到了恶魔的真容，而他将永远消失在自己亲手编织的黑暗中。
经历了近半世纪的苦苦取证与追查，令无数加州人闻风丧胆的“金州杀手”约瑟夫·迪安杰罗（Joseph James DeAngelo）终于在当地时间6月29日，于加州首府萨克拉门托的法庭上认罪。
加州最恐怖连环杀手终认罪，抓他用了44年 第1张图片 在上世纪70到80年代，他的名号包括“东区强暴魔”（East Area Rapist）、“暗夜尾行者”（Original Night Stalker）等，后来被叫做“金州杀手”（注：加州又名金州）。
加州最恐怖连环杀手终认罪，抓他用了44年 第2张图片 图为金州杀手作案地点，范围横跨南北加州橙色代表强奸，蓝色代表凶杀，黄色代表其他
1986年，他犯下最后一宗强奸杀人案后，销声匿迹，引得无数人猜测他的生死和去向。
很难想象，如今这个疲态尽显、出庭时需要被搀扶的74岁老人，就是曾经犯下至少13起谋杀案、强奸近50名女性、盗窃100多户人家的恶魔杀手。
加州最恐怖连环杀手终认罪，抓他用了44年 第3张图片 2018年3月，以金州杀手的故事为蓝本的犯罪纪实小说《我将在黑暗中消失》（I‘ll be Gone in the Dark）出版；一个月多后，杀手本人在萨克拉门托附近的柑橘高地（Citrus Heights）被捕。
加州最恐怖连环杀手终认罪，抓他用了44年 第4张图片根据小说拍摄的HBO同名纪录片刚刚首映，书和电影都值得一看
可惜的是，调查案件多年的小说作者米歇尔·麦克纳马拉（Michelle McNamara）却在2016年去世，未能亲眼看到嫌犯被捕。
加州最恐怖连环杀手终认罪，抓他用了44年 第5张图片 从今日起，他只是一个将要老死监狱的囚犯，但在半个世纪之前，他就是踪影神秘的可怕恶魔。


凌晨袭击的“强暴魔”
二战之后的美国犯罪率激增，在70年代到90年代初达到峰极，同时迎来了美国史上连环杀手的“全盛时期”。
“声名远扬”的连环杀手不断出现，比如在纽约市不断对路人进行随意枪杀的山姆之子（Son of Sam），以及前后跨越7个州作案、奸杀女性的泰德·邦迪（Ted Bundy）。
加州最恐怖连环杀手终认罪，抓他用了44年 第6张图片 图为许多影视作品提供灵感的泰德·邦迪，他外表出众，谈吐不凡，受过高等教育，尤其受女性欢迎。
位于加州中部的首府萨克拉门托郡，彼时因军队与工业制造的发展大面积扩张，美国河将它的东侧一分为二，繁荣和混乱并肩生长。
位于南岸的下属城兰乔科尔多瓦（Rancho Cordova），与河对岸绿树成荫、更为上流的郊区隔开，整齐地铺满单层民居，和不少正在施工的建筑工地融为一体。
这片区域被“东区强暴魔”盯上。
加州最恐怖连环杀手终认罪，抓他用了44年 第7张图片 据信这里曾成为罪犯隐秘的藏身处
在1976年6月18日的凌晨5点，化名希拉的23岁女性向警局打电话求助，称其遭遇了入室强奸。
这起案件的细节和特点在之后的多起强奸案中不断重复：
罪犯脸上套着滑雪面罩，全程戴手套，用武器威胁受害者；
提前抹好婴儿油当做润滑剂，将受害者捆绑后进行强奸；
生殖器尺寸非常小；
会在房内盗窃，不拿贵重物，反而专挑有纪念意义却不那么值钱的私人物品。
加州最恐怖连环杀手终认罪，抓他用了44年 第8张图片 在这首起强奸案里，有个非常重要的细节，那就是罪犯出现在受害者房内时，下身已经赤裸。
对经验丰富的警察而言，这种行为只能意味着一件事：这是个未成年的变态，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冲动，被抓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前FBI的罪犯侧写师（profiler）罗伊·哈兹伍德（Roy Hazelwood）在《男性所做的恶行》（The Evil That Men Do）一书中提及此事写道：“大多数人都能很轻松地将高智商罪犯与精密复杂的抢劫案联系起来。但强奸折磨，是一种堕落的行为，极少与智商高沾边。因此，人们不愿意赋予这些罪犯‘智力’的特征。警察也不例外。”
可是克拉门托的警探们并不能预知，此人非寻常的强奸犯，仅到同年10月，第5起连环强奸案便发生。这次的受害人是简·卡森（Jane Carson）。
加州最恐怖连环杀手终认罪，抓他用了44年 第9张图片 早晨6点半刚过，丈夫刚刚离开家去上班，她还在床上抱着3岁的儿子，便听到了房里灯不断开关的声音，很快一个戴着绿色面罩的男子出现。
简的儿子被放在另一个房间地上，而简被蒙上眼睛带到客厅，在强奸的过程中，男子问简：“这跟上尉的相比如何？（注：当时简丈夫的军衔是空军部队里的上尉）
他还不停地扇简的耳光，就像导演扇不听话的女演员那样，说道：“带点感情在里面，不然我就动刀子了。”
等到这个3岁的男孩睡醒，看到母亲被扭曲的浴巾绑着，嘴里塞着布块，腕上还有勒痕，以为那是绷带印的孩子小声问道：“医生走了吗？”
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这个连环强奸犯的罪行有预谋，比如在希拉被强奸的数周前，曾接到过几次“拿起后就挂断”的神秘电话，在外走动似乎有人尾随；简的丈夫刚刚离家，罪犯便从次卧的窗户跃入，时机的把握过于准确。
他如同一个处心积虑的夜行动物，在暗中筛选受害者，研究房屋的结构，熟悉这一带人的作息，仔细规划作案时间，谨慎、耐心、又缜密。
加州最恐怖连环杀手终认罪，抓他用了44年 第10张图片 图为罪犯主要选择攻击的房屋类型
由于他始终戴着面罩和手套，讲话时故意压低声音，作案时挑选光线不好的时段与房间，案前盯梢蹲点策划好逃离路线，再加上受害者遭遇创伤的回忆也不全可靠，警察所了解的可靠特征只有：
身高5'9'左右（1米78），比较年轻，身材健壮，小腿肌肉发达，生殖器尺寸小。
为了尽可能覆盖到此人，警察先是地毯式搜罗了有类似前科的嫌犯，向各家邻居打听消息，走访了快递员、送奶工、清洁工等可疑人群。
他们还试图“重现犯罪场景”，蒙住简的眼睛，给她听两名嫌疑人的录音进行分辨。
加州最恐怖连环杀手终认罪，抓他用了44年 第11张图片 图为最早调查该案件的警探之一理查德·谢尔比（Richard Shelby）
随后他们在当铺里搜罗了些被盗物品，又去了一个叫做“八号房”的色情商店，打听对捆绑类片子感兴趣的顾客姓名。
最后他们了解到，有一名向车管所打听女性登记信息的男子，在该男子家门进行盘问时，这男子似乎心烦意乱，站在水沟里，却完全没有注意到水弄脏了他干净的皮鞋。不可能是他。
在那年11月3日，500名萨克拉门托居民参加了关于这位连环强奸犯的集会，大多忧心忡忡，向警官表达了他们的担忧。
加州最恐怖连环杀手终认罪，抓他用了44年 第12张图片 第二天，当地报纸 Sacramento Bee 等不及罪犯伏法，刊登了记者沃伦·哈罗威（Warren Holloway）的报道，称：“东区强暴魔”犯下8起连环强奸案。
加州最恐怖连环杀手终认罪，抓他用了44年 第13张图片 其中兰乔科尔多瓦属重灾区，罪犯对各家作息了如指掌，受害者的住所间隔也不远，这让不少警察怀疑，强暴魔可能来自当地。
加州最恐怖连环杀手终认罪，抓他用了44年 第14张图片 走入深渊的夜行者
在成为“深夜尾行者”之前，这位罪犯的目标较为集中，主要是单独在家的女性（有儿童在的案例），其中甚至还有未成年女孩。
其中当年15岁的克里斯·皮特莱蒂（Kris Pedretti）在被多次强奸之前，得到了一句如今很出名的威胁：“你要敢动一下，就会永远被沉默，而我将消失在黑暗中。”
案发时女孩正在弹钢琴，事发后再也没有碰过琴：“虽然只有几个小时，却改变了一切。”
加州最恐怖连环杀手终认罪，抓他用了44年 第15张图片 强奸独居女性，为她们制造痛苦，显然不能让他满足，从作案的中期开始，夫妻成了他的主要目标。
在1977年的4月2日，他第一次袭击了一对夫妻，在这次攻击中，他使用了之前未曾采用的“招数”，事实证明这个细节也在后来的案件中不断出现（并非每次）。
他会要求女性受害者把男性反绑在卧室，并在男性背上叠堆碟子，威胁道，“如果听到任何碟子摔落的声音，我就杀了她。”
加州最恐怖连环杀手终认罪，抓他用了44年 第16张图片 来自犯罪现场的碎落的碟子
然后他会在男性意识清楚的情况下，带着被束缚的女人，去隔壁房间实施侵犯，在这样的统治下，他的受害者无不沉浸在恐惧与绝望中。
加州最恐怖连环杀手终认罪，抓他用了44年 第17张图片 图片来自犯罪现场，地上散落着捆绑常用的鞋带
英国著名犯罪心理学家大卫·坎特（David Canter）在《犯罪阴影》（Criminal Shadows）一书中写道：“一个罪犯的历史比他的将来更加脆弱。”
坎特认为，破获连环犯罪的关键是找出第一次犯罪前发生了什么，而不是只看最近一次犯罪选择了哪里。”在真正犯罪之前，他可能都不知道自己会这么做，所以他之前可能不会像之后那么小心翼翼。”
对于这个强奸惯犯来说，带来杀人欲的契机很可能就发生在1979年10月1日。
加州最恐怖连环杀手终认罪，抓他用了44年 第18张图片 图为在调查该案时发现的脚印
在下属于圣塔巴巴拉郡（Santa Babara）的格利塔市，住在皇后安街（Queen Ann Lane）的夫妇半夜被一名举着手电筒的男子晃醒。

这名女子被要求把伴侣捆起来，随即这名罪犯把她也捆了起来，然后他开始在房间里翻来覆去，不断地开关抽屉，管他们要现金，但似乎又不专注于劫钱。

随后他把女子领进客厅，让她面朝下躺在地板上，并把一条网球短裤蒙在她头上，随后女子听到他进了他们的厨房，嘴里不断哼着：“我要杀掉他们，我要杀掉他们。”
加州最恐怖连环杀手终认罪，抓他用了44年 第19张图片 案发所在地的皇后安街
一股强大的求生意志给了这名女子力量，她挣脱绳索，跑出前门大声尖叫，伴侣也得以跑进后院，蹲下并绕到树后，没有被罪犯的手电筒照到。

或许是嫌犯的蹲点工作并不到位，受害的隔壁邻居恰好是一名FBI探员，被女人的尖叫惊动后，他出门正好看到一个男人骑着偷来的银色自行车狂奔而过——穿着彭德尔顿牌的衬衫和牛仔裤。带着刀具。着网球鞋。发色偏棕。
这名探员开着车追了上去，在几个街区后的圣帕特里西奥大道上，照到了这名罪犯，然而嫌犯果断扔掉了自行车，跳过了两栋房子之间的围栏，又一次消失在夜里。
这对夫妇给出的线索并不算多，白人男性，深色头发，5‘10’左右的身高，大约25岁，和之前目击者提供的信息基本吻合。
但是，或许这场惊险的追逐带给罪犯无限的危机感，这对死里逃生的夫妇成了最后两位能够活着描述他特征的受害者。
加州最恐怖连环杀手终认罪，抓他用了44年 第20张图片 图中受害者均被残忍谋杀，大部分女性受害者死前遭强奸。
在他正式变身杀人魔之前，作案次数虽然相当之多，但留下来的嫌犯画像却并不多，就连最广流传的一幅也是蒙着面。
加州最恐怖连环杀手终认罪，抓他用了44年 第21张图片 到1980年，这位新晋杀手的脚步似乎一路南下，走到了橘子郡的达纳角（Dana Point），在那里，刚刚结婚3个月的吉斯和帕特里斯·哈灵顿（Keith and Patrice Harrington）被杀害。
加州最恐怖连环杀手终认罪，抓他用了44年 第22张图片彼时这对新婚夫妇住在吉斯的父亲——罗杰名下的房里，罗杰来家见孩子们，却听不到任何动静。
进了卧室后，他看到的景象似乎也很平常，床被铺得很整齐，被子一直盖到深色的床头木板边缘。孩子们或许不在家。
但在罗杰准备关门的时候，床单下的凸起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走过去压了压，感觉有什么东西硬邦邦的，掀开被子却看到：
儿子和儿媳的手臂弯曲了成奇怪的角度，手掌向上；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们看起来似乎是破碎的；如果不是因为天花板的高度，身下蔓延的大片血迹可能会让你以为，他们是从很高的地方摔下来的。
在这次的案件中，警察发现了钝器击打致死的迹象，这在之后发生在不远的文图拉郡（Ventura）也出现了类似的作案手段。
加州最恐怖连环杀手终认罪，抓他用了44年 第23张图片 加州的犯罪学家和悬案调查警探保罗·霍斯（Paul Holes）指出：“棍棒击打和持刀捅人在本质上是一样的，都是非常私人的。你需要倾注相当多的暴力和愤怒在受害者身上。相比之下，用枪杀人则更容易，因为任何人都可以用枪杀人，即便是距离很远。”
加州最恐怖连环杀手终认罪，抓他用了44年 第24张图片 图为刚开始警探生涯不久的保罗·霍斯
比上述残忍死法更让人唏嘘的是，在金州杀手作案的后期，两个差不多年龄的叛逆女孩，都和他在冥冥中产生了交集，却面临了截然不同的命运。
1981年的格利塔，正在和母亲雪利·多明戈（Cheri Domingo）闹别扭的女儿黛比·多明戈（Debbi Domingo）离家出走，在打给母亲的一通电话里她大喊：“你为什么就不能滚出我的生活？”（Why don’t you just get the hell out of my life!）
她不知道这是母女二人最后一次说话。
加州最恐怖连环杀手终认罪，抓他用了44年 第25张图片 图为黛比·多明戈
第二天，她的母亲惨遭奸杀，一同遇难的还有和母亲前来分手摊牌的男友格里高利·桑切斯（Gregory Sanchez）。
加州最恐怖连环杀手终认罪，抓他用了44年 第26张图片 而金州杀手的最后一起案件，发生在位于加州南边的尔湾（Irvine），受害者是年仅18岁的简奈尔·克鲁斯（Janelle Cruz）。
她短暂的生命与最终的死法一样悲惨。
简奈尔有过多名继父，均对她有不同程度的虐待，母亲对玩乐和毒品的兴趣远胜过家庭；在1986年的5月3日，简奈尔的父母前往墨西哥的坎昆度假，她独自留守家中。
加州最恐怖连环杀手终认罪，抓他用了44年 第27张图片 当时他家的房子正在出售，会有潜在的买家来看房，5月5日的早晨，房产经纪人琳达·辛（Linda Sheen）来检查房屋情况，进门发现餐厅的灯亮着，报纸的招聘版块摊开放在桌上。走廊尽头的卧室床上，一动不动地躺着一个年轻女孩，身上似乎盖有毯子。
警察随后赶到，揭开几乎牢牢粘在女孩身上的毯子，发现她全身赤裸，腿部有不明液体（经实验室确认为精液），额头上有伤口，鼻子上有淤青，三颗牙齿被敲掉，其中两颗藏在头发里。经证实，这个女孩就是简奈尔。
这是“金州杀手”最后一次作案。
没人知道简奈尔为何是杀手选来献祭的最后一人，但是自那之后，金州杀手如同没入茫茫黑夜的飞蛾，再不能寻得蛛丝马迹。

谜团下的持续追踪
对于那些侥幸生还的受害者，抛开肢体虐待，即便时隔多年，“金州杀手”带给他们的精神折磨依然是近乎残忍的。
加州最恐怖连环杀手终认罪，抓他用了44年 第28张图片 图为在法庭上等待审判结果的幸存受害者 Hardwick 夫妇，他们在1978年遭到袭击与强奸
被蒙住眼睛的受害者在黑暗中被捆绑起来，产生了草原动物般的野性感觉。滑动玻璃门关闭，她计算着越来越微弱的脚步声距离。希望一闪而过。时间在紧张的感知中流逝，她努力想听到自己以外的呼吸声：
15分钟过去了。被凶狠目光监视的恐惧感，已经消失了。
30分钟过去了。她的身体不知不觉地松弛下来。
就在这时，噩梦又开始了：刀子擦过皮肤，呼吸声恢复了，他靠得越来越近，像肉食者一样，耐心地等待着半死不活的猎物静止。
甚至有位强奸受害者在案发24年后，接到了陌生男子的神秘电话：“还记得我吗？”她确定就是他。
对于还在追查他身份的人来说，悬而未明的感觉是痛苦的，除了基本可以确定的身高、体型、血型、种族等，凶手信息却依然不够多。
警探们也在试图找更多的证据，比如他会随身携带小笔记本，记录他所需要的信息，保罗·霍斯说，在如下他画的“区域地图”里，可以看出一定的专业痕迹。
加州最恐怖连环杀手终认罪，抓他用了44年 第29张图片 图为罪犯手书的区域地图，背面写着 punishment 一词
霍斯还补充，金州杀手在仅仅22小时内，分别在相距110英里远的莫德斯托（Modesto）和戴维斯（Davis）犯案，或许证明，他作案地点的变动不完全“随机”，很可能与工作路线相关。
这些值得跟进的线索，大多都无功而返，而和这个案子相牵连的警探们，大多被此困扰后半生：
他们在显微镜下盯着他的精子细胞看，不断播放被催眠的目击者和幸存者的口供录音，倾听有关他身份的任何线索。
在退休几十年后，一位警探甚至蹲在一名嫌疑人位于俄勒冈州家门口的树林里，等着有人出来扔垃圾，因为这样他就可以采集DNA样本。
亲眼目睹儿子和儿媳惨状的罗杰·哈灵顿，雇佣私人侦探不断寻找线索，回想案发几个月前和孩子们相处的每个时刻，并在1988年10月的《橘子郡海岸》（Orange Coast）杂志上发表文章。
加州最恐怖连环杀手终认罪，抓他用了44年 第30张图片 他认为凶手为孩子们盖好被子的行为有忏悔的意味，并怀疑这是熟人作案，他在文章的最后一句话写道：“这就是我坚持活下来的原因。不到查出真相的那刻，我不想走。”
罗杰在1995年的3月8日去世。他不会知道，一年半之后，关于凶手的更多信息将得以披露，证实他的推断完全错误。
真相？水落石出
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来自英国的埃里克·杰弗里斯（Alec Jeffreys）发明了DNA指纹采样技术，这对于破案来说意义重大。

可当时的技术还远不能算先进：当橘子郡犯罪实验室（Orange County Criminal Lab）从上世纪90年代初开始纳入DNA测试时，一个刑事专家处理一个案件需要四周时间。对被检测的生物样本也有一定要求，比如说，起码是硬币大小的血迹，并且保存良好。
对于金州杀手案而言，难度最大的则是现场无足够可靠的指纹样本，可身兼探员和DNA专家保罗·霍斯的直觉则是，他可以通过犯罪现场找到的基因信息来打造一个路线图，最终找到罪犯。
这个有着惊悚元素的连环杀手故事，在技术的加持下，出现了意想不到的结局。
霍斯先是用从犯罪现场恢复的DNA，找到了凶手生活在19世纪初的曾曾曾祖父母。
然后，他和团队花费了四个月的时间，翻阅当地的人口普查记录、报纸讣告、墓地定位信息、警方和商业数据库，一个名字挨着一个名字，创建了大约25棵家族树，在数千个人名之后，终于在2018年找到了迪安吉罗。
这位72岁的退休人员，在萨克拉门托郊区的柑橘高地度过了自己的黄金岁月，随后霍斯得知——此人曾是个名誉扫地的警察，并在凶手猖獗犯案期间买过枪。
加州最恐怖连环杀手终认罪，抓他用了44年 第31张图片 年轻时的迪安杰罗
霍斯对这个人充满了兴趣，万事俱备，只需一个检验直觉的时机。
在2018年的4月中旬，警员们挖出了迪安吉洛丢弃的一件物品，里面有他的DNA，团队很快将其与凶手的基因物质进行了测试——完全匹配。
加州暗夜里曾经写满罪恶的密码，如同时间胶囊般在44年后的今天得以破解，给出了一个侦探小说都未必敢写的结局。
加州最恐怖连环杀手终认罪，抓他用了44年 第32张图片 作家麦克纳马拉写道，对这个案件深入调查后，总让她想起《黑湖妖谭》里的情节：当美丽的朱莉·亚当斯（Julie Adams）饰演的海洋生物学家凯从探险船潜入黑礁湖时，我们目睹着可怕的人形生物从海草中冒出来，在她的身下滑行，观察着她，靠近着她。
加州最恐怖连环杀手终认罪，抓他用了44年 第33张图片 在无数个晚上，金州杀手就像这水下的生物一样，在郊区内匍匐夜行。
他擅长注射切实的恐惧，热衷用来满足自己的欲望，连着虚幻的自尊也甘之如饴。
麦克纳马拉生前给金州杀手写过一封信，名叫《写给一位老人的信》，接近末尾有这样几句话：

很快有一天，你会听到有辆车停在你家门外，引擎熄火。
你会听到脚步声从你的门前传来。
就像爱德华·韦恩·爱德华兹（Edward Wayne Edwards）在威斯康星州杀死蒂莫西·哈克（Timothy Hack）和凯利·德鲁（Kelly Drew）29年后，听到的脚步声那样。
就像肯尼斯·李·希克斯（Kenneth Lee Hicks）在俄勒冈州杀死洛利·比林斯利（Lori Billingsley）30年后，听到的脚步声那样。
门铃会响。
再没有别的出路。
你早已无法跳过任何栅栏。
激昂地大口呼吸。咬紧牙关。怯生生地朝那执拗的铃声走去。
这就是你的结局。
终于，我们等到了这个结局。

加州最恐怖连环杀手终认罪，抓他用了44年 第34张图片 1983年的迪安杰罗与5岁的侄女。他在这个时期给曾被他强奸的受害者打电话
图片来自外网
文字部分来自于案件资料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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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渺蓝格子 发表于 2021-2-4 01:54:27 | 只看该作者
 
描写恐惧的文笔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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