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3年的1月8日,
位于美国伊利诺伊州的帕拉丁小镇
处处仍洋溢着圣诞节的喜悦气氛。
从天而降的鹅毛大雪,
更让过往行人倍感新年的欢愉。
此时,一道道急促的警局铃声,
却“不识时宜”地划破了小镇的宁静:
七人接连被害,犯罪现场却相当干净,
一百二十人的专案组所获无几,
手段残忍的屠杀案一连搁置了十年……
直到华人神探李昌钰出面,才得以解决,
仅凭两块吃剩的鸡翅骨,
这位“当代福尔摩斯”就锁定了嫌疑人,
他使出了何种神通?
这桩骇人离奇的杀人案,凶手又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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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案件经过
事故发生前的帕拉丁小镇,
距离美国第三大城市--芝加哥,只有五十公里。
这个四万人口的小城,民风淳朴,犯罪率极低。
所以在当地警员接到报警电话时,
也相当不以为意,觉得又跟以往一样,
不是邻里间的矛盾,就是小偷小摸的惯犯。
第一个报警的,是当地高中生迈克尔的母亲,
她的语气十分焦急,称儿子久未归家。
警员在赶往他兼职的布朗炸鸡店查看后,
却发现店门紧锁,屋内也收拾得相当干净,
看样子已经打烊好一阵了,并没有任何异常。
1993年1月8日这天,正好是周五,
警员推测,迈克尔很可能是出外聚餐了。
但在当晚十点半至凌晨三点半期间,
一通又一通“家人未归”的电话打进警局,
且这些失踪者都有一个共同点:
最近都在布朗炸鸡店上班。
这才引起警方重视,并调派了两名刑警查案。
布朗炸鸡店是美国知名的连锁品牌,
在全美有一百多家分店。
这次有多人失踪的炸鸡店,
正开在帕拉丁镇西北部的高速公路旁,
距离奥黑尔机场很近,位置较为偏僻。
此时的炸鸡店和三个小时前并无二致,
警员准备绕到后门仔细观察,
却无意间推开了店门。
屋内仍是一片寂静,但在灯光亮起时,
具有多年办案经验的两位老刑警,
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后厨的冷藏室和冷冻室,横陈着多具尸体,
一具叠着一具,场景相当混乱。
他们很多都身中数枪,身上还有遇刺的伤痕
脑后有弹孔,膝盖有淤青,很可能在被害前
凶手曾经强迫他们跪倒在地。
经过现场清点和身份调查可知,
遇害的八人,都是炸鸡店的工作人员:
年近五旬的炸鸡店老板夫妻理查德和林恩、
三十一岁即将和女友结婚的服务员马库斯、
厨师瓜达卢普和另一个服务生托马斯、
十六岁的迈克尔和十七岁的里克。
在炸鸡店内和受害者体内,
警方一共发现了二十多枚子弹,
但在尸检结果和现场证据的收集过程中,
案件进展却一度陷入僵局:
无论是指纹化验还是血迹检测,
都无法精准地锁定犯罪嫌疑人的身份。
在餐厅东侧门口,警方发现了一把带血的拖把,
在冷藏室和冷冻室的天花板和门框附近,
也到处都是挣扎和打斗的痕迹,还有弹孔。
当天小店里将近两千美金的流水不翼而飞,
但所有受害者身上的财物却分毫未少。
并不能成为凶手疯狂作案的犯罪支撑。
奇怪的是,除了冷藏室和冷冻室,
布朗炸鸡店的其余地方被打扫得相当干净,
餐台被擦得一尘不染,除了一张时间
为21:07的收餐小票和一袋厨余垃圾之外,
店内没有任何证据。
虽然不清楚这张小票和一袋垃圾
对于破案有什么帮助,
警方还是小心翼翼地将其冰冻了起来。
这起手段残忍的凶杀案,
给一向和平的帕拉丁小镇,蒙上了层层阴霾,
警局立刻成立了由一百二十人组成的专案组,
却一直不能侦破这起重大案件,
这让安稳的小镇一时间变得人心惶惶。
二、神探出马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
凶手是谁?是否为团队作案?
杀人动机是什么?现在身在何处?
面对这些案件疑点,警方显得有些无能为力
其实在破案过程中,帕拉丁警察也多有疏忽
在第一次受害者家属报案时,
警方已经驱车前往案发地,但并未多想;
而布朗炸鸡店位于高速路口处,
距其不远处的加油站有监控录像,
但直到案发两周后,相关人员才想起来查看
那时的监控早已被新的录像带覆盖……
这起性质极其严重的恶性杀人案件,
就这样一拖再拖,直到民众的怒火被点燃。
无奈之下,警察只能再次向李昌钰寻求帮助
其实在案子发生之初,一头雾水的警方,
就想到了这位有着“现代福尔摩斯”之称的华人神探。
但李昌钰当时身兼数职,
既是康涅狄格州法医实验室主任,
又是纽海文大学的教授,工作十分繁忙。
案件的发生地距其生活和工作地也十分遥远,
李昌钰博士几次婉拒了协助办案的请求,
但眼看这起恶性杀人案件就要不了了之,
再加上母亲王淑贞的大力劝说,
他这才调整行程安排,前往现场一探究竟。
1994年1月28日,李昌钰来到小镇帕拉丁,
前后一共用了三天时间,对犯罪现场进行勘察。
但因为时间久远,威名赫赫的他也只能摇了摇头,
“就目前的证据而言,找到真凶的难度极高。”
虽然通过计算和排查,凶手使用的手枪口径
和子弹弹道都水落石出,
但这对侦破案件,并无实际作用。
在现场的刑警队长抱着试一试的态度,
拿出了冰冻多年,在现场找到的厨余垃圾。
而正是这袋看似不起眼的垃圾,
让沉寂了数年之久的真相,逐渐浮出水面。
三、真凶落网
打开这袋垃圾,里面是一份炸鸡套餐:
两块面包、若干薯条、两个鸡腿、
一块完整的鸡胸脯和吃剩的两个鸡翅骨。
李昌钰对照着那张时间为21:07的餐前小票,陷入沉思。
在美国办案多年,他深谙各个种族的饮食偏好:
白种人喜食胸脯,亚裔偏爱鸡腿,
美国人对于上下班时间具有严格的限定,
上班绝不会迟到,但下班时间也有如铁律,
作为全美知名品牌的布朗炸鸡店更是如此,
每天的上班时间为早上十点至晚上九点,
这份售价6.69美元的套餐,是在下班后做的,
其分量也比其他的标准套餐多了一个鸡翅,
很明显,这位最后点餐的客人,是餐厅熟人,
他十分了解布朗炸鸡店每天九点准时打烊的习惯,
不是布朗炸鸡店的常客,就是以前在此工作过的员工;
由此。生意不错的炸鸡店只剩下一份垃圾,
而这其中只有鸡翅被动过,其余的完好无损
说明这位“客人”在打烊之后点餐,
其真实目的并不是吃饭,而是另有图谋。
李昌钰博士很快从那份完整接触过口腔的鸡翅骨头中,
提取出了犯罪嫌疑人的DNA。
但案件的走向,却又一次产生了反转:
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的美国,DNA技术尚不完善,
国内也没有精确到每个人的DNA采样库,
时隔多年,在浩如烟海人群中一一化验比对,
其工作量,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对一个毒贩进行化验时,
警方惊奇地发现,这竟然和数年前
李昌钰博士在鸡翅骨上发现的DNA一模一样!
且这位名叫胡安的西班牙裔,
正好是布朗炸鸡店的前员工。
之所以当时逃脱了警方的排查,
依靠的是女友艾琳做的伪证。
在警方的严厉讯问下,胡安很快交代了犯罪事实,
还供出了当时一同作案的同伙--詹姆斯。
在长达四十四分钟的犯罪供述录像中,
两人交代,因为常年有吸食毒品的习惯,
又都在布朗炸鸡店工作过,了解那里警卫松懈,
且并没有防盗设施,便准备干点刺激的事。
2007年5月10日,在一众证据齐全的犯罪指控下,
胡安和詹姆斯二人被控七项谋杀罪,
处于终身监禁,不得假释的刑罚。
从1993年七名受害者失去生命,
到2002年犯罪嫌疑人落网,再到2007年凶手伏法,
因为这次谋杀案,布朗炸鸡店的营业额下降了35%,
芝加哥各地的快餐行业也每况愈下,
凶案的案发地也几经易手,生意惨淡,
历经十四年,帕拉丁这座小镇才最终回归正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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