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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答] 诗人与葡萄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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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空虹辉S 发表于 2021-8-10 13:51:11 | 只看该作者 打印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作为施提瓦卡王国国内知名的诗人,阿拉吉雅万纳在斯里兰卡著名的勇士国王拉贾辛哈一世在位期间为王国的贵族贡献了众多的诗篇。得益于此,阿拉吉雅万纳能够在这个僧伽罗的佛教王国的权力结构中占有一席之地。但在拉贾辛哈一世驾崩以后,施提瓦卡王国也很快分崩离析,阿拉吉雅万纳顿时失去了国王的赞助和庇佑,这一点从他后来的诗作中不断透露出对文化的批判和道德说教的成分就可以看出,他在努力地对自己被排挤出权力核心这一事实作出回应,但是葡萄牙势力的影响干扰了这种努力。在17世纪的二十年代,整个斯里兰卡局势陷入了高度的不稳,并伴随着大量针对葡萄牙人的血腥叛乱和暴力抗争。除此以外,耶稣会和圣方济各会在17世纪早期的传教活动,也使越来越多的僧伽罗人改变信仰,比如1610年后,耶稣会开始在锡兰岛的内陆地区设立传教站,并有效地诱使大批僧伽罗人皈依了天主教。

诗人与葡萄牙人 第1张图片
施提瓦卡著名的“勇士国王”拉贾辛哈一世

葡萄牙人对于征服整个锡兰岛的兴趣,是受许多以巩固他们控制力的殖民策略所驱使的。这些策略包括继续大力传播上帝福音,打压本土的佛教和印度教。为了实行这个策略,葡萄牙人有意训练传教士用僧伽罗语或泰米尔语进行交谈、修建教堂并以物质和精神奖励对僧伽罗人的受洗和归顺葡萄牙王国的行为进行鼓励,同时大量摧毁印度教和佛教的庙宇、塑像——在基督徒看来,这些都是邪恶的偶像崇拜;葡萄牙人也不允许自己的控制区内有新的异教庙宇重建。但这些为了基督信仰而采取的更具毁灭性措施并不总是达到葡萄牙人所预期的效果。一个耶稣会在1617年的报告信件中就描述了两个葡萄牙人牧师如何被五十名僧伽罗武士所谋杀,为主献出了生命。据悉这场“殉教”事件是出于僧伽罗人对两个月前被葡萄牙逮捕和处决的三个僧侣的愤怒以及对那些改宗基督的二五仔的憎恨。在远离海岸的地区,毁坏基督教堂的武装叛乱时有发生。但尽管传教士的活动不乏上述种种争议和黑点,传播福音这个任务依然在葡萄牙人对锡兰岛的殖民统治中保持着较高的优先级。

但不论是传教士,还是锡兰岛上的资源,都不是葡萄牙决心全岛征服计划的原始动机。对葡萄牙人来说,更重要的动机是控制整个岛屿将使得葡萄牙人垄断更加广阔的亚洲贸易网络。Jorge Flores就定义了葡萄牙人意图征服锡兰岛的四个主要原因:1.捍卫和扩大葡萄牙在亚洲的领土,以补偿他们日渐衰落的海上力量;2. 效仿西班牙在新大陆的领土扩张;3. 阻止荷兰人在印度洋建立海洋霸权 以及4. 为日益受到莫卧儿帝国扩张威胁的葡属印度提供支持和保护。葡萄牙人对于保持在亚洲整体影响力的关注促使他们不得不放弃此前以控制分散的贸易据点为主的海洋政策,转而踏上了追求领土扩张的新战略。另外,葡西两国在1580年被置于菲利普二世的共主统治之下,也支持了这种新战略,哈布斯堡家族的统治权力将直接由葡萄牙的总督来实施,而不是那些附庸的僧伽罗国王。在实际层面上,这种帝国式的新战略模式意味着葡萄牙人需要开始在原施提瓦卡王国统治的土地上修筑大量的要塞以维持领土权的控制,同时也需要向山中王国康提发动军事征讨,包括针对康提领内的村庄和田地的小规模掠夺。
葡萄牙的通过军事征服和传教来巩固领土的努力离不开其他行政强化管理措施的辅助。基督徒们对僧伽罗原有复杂的政治结构进行重组,把小规模的区域整合为大面积的行省,每个行省指派一个殖民官员负责;同时,特定的土地也被授予葡萄牙士兵和殖民者、僧伽罗人中的皈依者以及各运作于锡兰岛上的天主教组织。这种土地赏赐原则上是为了激励葡萄牙王室的忠实臣民继续为殖民扩张活动效命。一些原来属于佛教或印度教庙宇的土地被用来支持圣方济各会和耶稣会,还有规模小一点的多明我和奥古斯丁等修会的传教事业,另一些土地则原属于僧伽罗国王或其他私人所有。土地的分配对葡萄牙人来说至关重要,不仅仅是因为它们的收入,也因为葡萄牙需要藉由它们来支持对岛上的日常统治和军事行动。
土地在葡萄牙殖民中扮演的重要角色促使殖民政府开始编制土地登记名册以确定地主对特定土地的所有权和相应的土地收入。当1594年科提王国兼并了原属于施提瓦卡王国的土地时,土地登记的序幕也就随之拉开,并在1599年完成了登记的准备工作。在这之后的1613年至1622年间,科提王国领内由葡萄牙人掌控的土地被编制成了一个个土地册。这项措施恰好与葡萄牙在斯里兰卡低地直接统治权的发展同步进行。根据僧伽罗本地的历史记载,以及葡萄牙官署的证据记录,这些土地册包含了对土地和资源的详细调查。土地册上记录了村庄的名字和数量、可耕地与已耕地的面积、庄稼的种类、平均收成、村镇内手工业者的数量以及需向国王缴纳的税赋金额。这项工作的初衷显然是为了规范土地的计税系统,从而能催生出更多的收益以供葡萄牙在岛上的殖民统治。
由于成功增加了葡萄牙人的土地收入,土地登记造册工作成了葡萄牙人在斯里兰卡用于巩固权力的重要策略工具。这个土地政策后来又和另一个殖民时代的重要政策产生了化学反应式的关系,那就是笼络僧伽罗人中的精英阶层来服务葡萄牙王室。由于葡萄牙人在亚洲水域建立起了庞大的海上霸权,他们极其需要依靠本地原住民的人口来补充他们少得可怜的人力资源。在斯里兰卡,这个政策导致了部分原住民的勇士被召入了殖民军队中,以为了维护葡萄牙人在海外殖民地的战略利益而战。另一方面,土地账册的登记和编制,也少不了要依靠这些本地精英阶层的大力帮助,因为关于土地的记录都用僧伽罗语记载在贝叶经上,若没有僧伽罗精英的帮助,葡萄牙人几乎不可能利用这些资料去收集和评估土地的情况。
而这些帮助葡萄牙人的僧伽罗精英中,就有诗人阿拉吉雅万纳的名字。他在一份编写于1614的土地登记中被记载为“土地所有人,堂·杰罗尼莫·阿利吉万纳·穆蒂阿尔,62岁,潘迪塔·拉拉之子”。这份记载显示了,阿拉吉雅万纳大概就是在1612年左右皈依了天主教,并服务于葡萄牙的财务官员安东尼奥·瓦兹·费雷拉。他的受洗名来自葡萄牙海军上将堂·杰罗尼莫·德·阿扎维多,后者在离开锡兰前往印度之前将这个名字授予了他。阿拉吉雅万纳的名字在1622年财政官米盖尔·皮涅鲁拉瓦斯科的一份土地册中再次被提到,而这恰好也是记录了阿拉吉雅万纳的最后一份史料。
阿拉吉雅万纳的皈依看起是个引人关注,但绝不意外的历史事实。他在他过去的诗集中极力为佛教的立场进行辩护,但这并不能阻止他在葡萄牙已经全面颠覆锡兰旧有的宗教和社会传统的情况下,去适应一个新的宗教。在葡属印度,葡萄牙人为了巩固他们的势力,把皈依作为一项重要的策略,所有选择皈依的原住民都可以获得奖赏和名誉,反之,抗拒的原住民群体则会受到惩罚。这个手段也同样被运用在斯里兰卡,所有选择改宗的僧伽罗人都会获得葡萄牙人授予的官职、土地和保护。许多近代早期的斯里兰卡文献对这种改宗的行为进行了强烈的谴责,比如一部成书于17世纪末的编年史书,将从佛教转变为基督教的行为形容为是投机主义——作者指责那些“出身卑微的女人之所以选择和葡萄牙人合作并皈依基督教,纯粹是出于对财富的贪婪。另一部同时期的佛教文献也对此行为有类似的评价,“这些不名誉不虔诚的背教者无比狡黠,甚至不惜将自己的灵魂出卖给他人,背弃佛陀的戒律,来换取金钱的报酬。”这些对天主教传教行为的批判,强化了“僧伽罗人是被物质利益所引诱才背弃佛陀”这一个假设。
不出意外的是,天主教传教士不能认同这种冷嘲热讽式的攻击。相信上帝言辞和天主信仰具有神奇力量的他们坚持认为那些改宗者的动机是因为接触到了葡萄牙人所信奉之如此优越的真信仰。但同时传教士也意识到,部分改宗者对天主并不虔诚,而且锡兰本地敬畏“暴君”、“巫师”甚至“恶魔”等概念的传统,也是阻止更多僧伽罗人改宗的重要因素。一般来说,改宗行为对那些可能会在葡萄牙的殖民体系中获得上升地位的人更有吸引力。当改宗行为能够明确带来更高的社会地位和经济利益时,任何阶层的僧伽罗人都有强烈的动机去成为基督徒。阿拉吉雅万纳,这位旧宫廷诗人以及在僧伽罗传统体系中拥有巨大影响力的地主,成为了改宗者中最优秀的候选人之一。安吉拉·巴雷托·哈维有关葡属印度治下的本地人如何从实用主义角度出发进行改宗的记录,同样也适用于16-17世纪斯里兰卡的佛教徒。像果阿一样,斯里兰卡人见证了社会底层人群为了打破种姓隔阂改宗,中层阶级为了阶级上升而改宗,上层阶级为了巩固已有的利益而选择改宗。
自从被剥夺了在施提瓦卡王国宫中的特权和影响力后,阿拉吉雅万纳选择了退出,并在葡萄牙人的统治下重新赢得了社会地位和名誉。这位在拉贾辛哈一世驾崩之后即被驱逐出了权力圈的前宫廷诗人和大臣接受了为安东尼奥·瓦兹·费雷拉服务的职位,后者在1609-1610年间掌管了这个岛的收入管理。另一个经荷兰人翻译后遗留下来的葡萄牙史料显示,由阿拉吉雅万纳领衔本地人组成的官僚群体向圣经宣誓要忠实地为葡萄牙履行收集锡兰岛土地情况的义务。他在殖民统治下的改宗和宣誓是一个引人注目的例子,揭示了僧伽罗佛教徒们是怎样最终接受一个新的宗教和统治体系来统治锡兰的。新的宗教认同、新的名字和新的职位显示了阿拉吉雅万纳决心让殖民统治烙印在本地人的心中,以追求他在新统治体系下对地位和权力的渴望。
阿拉吉雅万纳的改宗无疑成了一个标志性的事件,这要多亏十七世纪末在欧洲广为流传的法国著名新教徒商人兼旅行家让·巴普蒂斯特·塔维涅尔的记录。他在1648年到访了斯里兰卡。在塔维涅尔的记录中,阿拉吉雅万纳的改宗对耶稣会传教士来说是一个极为重要的事件。他记录的来源,很可能是来自阿拉吉雅万纳去世20年后耶稣会的一份报告。

“阿利吉万纳·穆蒂阿尔(阿拉吉雅万纳)是一位才华横溢的本地哲学家,堪称哲学大师。在与科伦坡的传教士进行交流了一段时间以后,他被鼓励成为一名基督徒。带着这个目的,他去面会了耶稣会的神父们,告诉他们他渴望得到基督信仰的教诲,但他首先需要了解耶稣做了什么以及留下了什么著作。之后他让自己倾注了极大的关注和热情去阅读新约,并在短短的六个月内做到了倒背如流,这归功于他熟练地掌握了拉丁语。得到了基督的教诲之后,他向神父表达了他想要受洗的想法,因为他们的宗教是如此唯一而真挚的信仰,正如耶稣的教诲一般。但有件令他吃惊的事,是很多天主教徒并没有按照基督的教诲去行事而是贪婪地从每一个人手里去掠夺财富。尽管如此,阿利吉万纳最终还是成功受洗,并致力于将福音传播给更多的偶像崇拜者。”
塔维涅尔对阿拉吉雅万纳赋予极高的赞誉,不能单单被理解为是由于作为新教徒立场的他期望借此讽刺天主教徒的所作所为。如果他的记录是准确的话,阿拉吉雅万纳实际上是带着批判的眼光皈依天主教的。作为一个名满天下,博学多才的知名作家,阿拉吉雅万纳接受天主教信仰的决定,无疑标志着耶稣会传教工作的一大胜利,尽管在此之前他们视斯里兰卡为一个极其困难的传教目的地。

诗人与葡萄牙人 第2张图片
17世纪法国著名的东方旅行家兼商人塔维涅尔
和葡萄牙统治下其他改宗的僧伽罗佛教群体成员一样,阿拉吉雅万纳想必也认识到了改宗能够带来的巨大利益,从而选择了受洗。他的改宗将使他更容易地融入殖民政府的官僚体系,同样也将确保他能够重新掌握他之前所拥有的土地权益和社会地位。作为17世纪早期一个新的改宗者和殖民政府雇员,他将一个本地精英的两面性形象具体化了:一方面,他要为葡萄牙人的外部需求而效劳,一方面,他又是作为本地僧伽罗人社区中有名望的领导者。改宗让阿拉吉雅万纳保持对本地社区的影响力,也拉近了他和殖民者之间的距离。但在与葡萄牙人的来往中,机会与矛盾是并存的。
诚然阿拉吉雅万纳的学识和高超的语言技能使他给葡萄牙人提供了大量价值不可估量的土地信息,但他的在本地人中的优越地位也令他常常需以申诉者的身份,向殖民政府控诉葡萄牙人对本地社区施以的不公。虽然早前阿扎维多治理时代已经设立了由贵族组成,专门听取和审理来自斯里兰卡原住民上诉的特别法庭,所有审理结果最终都要上报他获得同意,但实际上这种法律程序所能提供给原住民的公平在葡萄牙的帝国属性下是十分有限。尽管如此,葡萄牙的法律依然禁止官员滥用权力通过伤害僧伽罗人的利益来谋取私利。大量来自僧伽罗社区的控诉,主要都针对葡萄牙士兵和已经被分配在本地村庄中的葡萄牙移民们的不法事迹。甚至阿扎维多本人也受到类似的指控,他还被同时代的葡萄牙同胞描述为行事严酷,惯用镇压的手法把僧伽罗人强制置于葡萄牙统治之下的酷吏。虽然部分指控存在夸大的修辞, 但大量针对葡萄牙人的指控确实暗示了,葡萄牙人对本地人社区采取的严酷手法并不罕见。
阿拉吉雅万纳提出的控诉主要是由于他的土地和头衔被新来的海军上将努诺·阿尔瓦雷斯·佩雷拉所剥夺,后者于1616至1618年间统治锡兰。在短暂的任期内,佩雷拉见证了由僧伽罗头领尼卡皮提亚·潘达拉和库鲁维塔·拉拉领导的大规模暴乱。这些暴乱极大地挑战了葡萄牙在当地的权威,使得佩雷拉开始对所有僧伽罗人产生了强烈的不信任感。大概是基于这个原因,佩雷拉解除了阿拉吉雅万纳的职务,并夺取了部分归阿拉吉雅万纳所有的土地。就在佩雷拉离任后不久,阿拉吉雅万纳给时任西班牙和葡萄牙国王的菲利普三世写了一封极其标准的申诉信,以期恢复他被剥夺的头衔和土地。菲利普三世在收到阿拉吉雅万纳的申诉之后,随之命令果阿的葡萄牙总督务必要彻底查清这个事件的来龙去脉。
阿拉吉雅万纳的这个申诉充分显示了他对自己身为殖民政府雇员的认同。截至1618年,阿拉吉雅万纳作为基督徒和政府职员已经为葡萄牙完成了多年的使命。再联系到他个人的贵族出身以及颇具才华的诗人身份,阿拉吉雅万纳的这一份认同感促使他把关于恢复他职务、薪酬和土地所有权的申诉直接投递到了帝国的最高层。他相信他的地位可以令他可以缩小与殖民者间的距离,同时他也认为他已经充分地将他的新认同感植入内在,使他有权力直接与国王进行对话。这种申诉状表达了被殖民者开始拥有了反抗殖民者的意识,但同时也有可能促使后者对原住民社区的统治权威进一步增强。因此,阿拉吉雅万纳的行为虽然勇敢,但并不具有力量;他有能力直接与国王的对话,实际上却无法改变自己所遭遇的不公。
正当阿拉吉雅万纳在等待葡萄牙方面的裁决时,总督任命了一个新的海军上将,康斯坦丁诺·德·萨德·诺隆阿,来实施对锡兰岛的控制。这位33岁的年轻人一抵达斯里兰卡就要推进许多重大的工作,包括修筑要塞,镇压叛乱,重建葡萄牙军事机构以及重塑葡萄牙军中多大数千的僧伽罗士兵对他们的信心,以实现低地地区的和平。他的这些军事计划在早期获得了成功,主要是因为他赢得了很多僧伽罗人的支持。诺隆阿相信善意和公正地对待原住民将更有助于葡萄牙人整合本岛的力量,其中就包括赋予僧伽罗精英的土地世袭权。虽然没有明确的证据显示,诺隆阿恢复了阿拉吉雅万纳的土地,但做此假设也并无不合理之处。
然而,另一方面,诺隆阿也在锡兰岛追求更加激进的宗教政策,使他在1620年代强化了锡兰岛上教堂的建设和传教行动。具有强烈宗教倾向,且一心希望增加葡萄牙忠实臣民的诺隆阿坚持贯彻了对不服从葡萄牙的本地势力的镇压策略。他在前后两次任期内皆倡导对佛教和印度教的神庙进行亵渎,以压制“偶像崇拜者”,再加上他强征僧伽罗人修筑军事要塞,并对葡萄牙士兵和移民们的暴行无动于衷,最终使他失去了斯里兰卡本地人的忠诚。
不管怎么说,诺隆阿最初在斯里兰卡低地恢复和平的努力还是获得了一定的成功。在他任期之初,一场由曾经为葡萄牙而战的僧伽罗基督徒,安东尼奥·巴雷托所领导的叛乱,严重威胁了葡萄牙领地的安全。巴雷托,僧伽罗语的本名叫库鲁维塔·拉拉,得名于他所统治的库鲁维塔地区,起兵向葡萄牙发起军事挑战,并意图扶持一位叫马雅敦内的施提瓦卡王族后裔成为斯里兰卡国王。针对这个叛乱,诺隆阿带领着一支由少数葡萄牙和大量原住民组成的军队,对巴雷托的叛军发动了奇袭,并一举击溃了叛军,将俘虏的叛乱首领一齐吊死。诺隆阿的到来和他的军事胜利,构成了阿拉吉雅万纳生涯最后的诗篇,Kustantīnu Haṭana。诺隆阿后来在1621年被调离锡兰,主要是因为新的葡属印度总督将自己的儿子安插为锡兰的海军上将。这个不公正的任命很快引起了声讨,使得诺隆阿在1623年重新得到了锡兰的海军上将一职,从此他利用里斯本和果阿所提供的有限资源统治斯里兰卡直到1630年在Randeniwela战役阵亡于僧伽罗的康提王国军队手中。

诗人与葡萄牙人 第3张图片
与VOC合作共同对抗葡萄牙人的康提王国国王Vimaladharmasuriya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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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评论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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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伊玲爱华 发表于 2021-8-10 13:52:09 | 只看该作者
 
一个文化人为了维持地位而奋斗的故事……听着很像胡兰成式的人物——虽然是古典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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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矜贵阿 发表于 2021-8-10 13:52:55 | 只看该作者
 
民国即视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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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无业游民小安卓 发表于 2021-8-10 13:53:41 | 只看该作者
 
文章不错,但感觉标题还是有点不够好,第一眼还以为是写葡萄牙文化之类的[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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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小懵楠 发表于 2021-8-10 13:54:33 | 只看该作者
 
康提王国最后成功的熬死了葡萄牙人和荷兰人,最后还是败在英国人手里。而且在斯里兰卡,基督教和佛教信仰之间并不是那么的冲突,许多拥有西式名字的人却是虔诚的佛教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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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木子子子 发表于 2021-8-10 13:55:13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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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hgmin323 发表于 2021-8-10 13:56:01 | 只看该作者
 
好像斯里兰卡的佛教复兴运动是西方人一开始搞的,而且英国殖民统治下,为了拉拢僧伽罗人,是出自支持迎佛舍利的活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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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泽泽泽泽泽泽丫 发表于 2021-8-10 13:56:57 | 只看该作者
 
那是个美国人带头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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