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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答] 有哪些‘看似很傻、实则聪明’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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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ceo 发表于 2021-11-6 06:11:31 | 只看该作者 打印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最近看《深夜食堂》,想起了我们地铁站的一个老太太。
我是民警,她是小摊贩,我们自然有很多接触。
其实地铁摊贩很多,有一对夫妻专门倒腾袜子,开一个小金杯,警察一出现就把摆得像展销会一样的袜子扔进车里,然后锁车闪人;有一个妇女卖鸡蛋灌饼,我一去巡逻她就把围裙扔掉跑到马路边一坐假装思考人生;还有手机贴膜的,每回我一出现他都能在一分钟之内端着小桌子迅速撤离站口,偶尔碰上还会嘲笑我:马警官你手机该换换啦我连5S的膜都懒得进啦,我还得解释:我这是SE!
唯独这个老太太,跟扫地僧似的每回都岿然不动。
她卖的是毛线织品。自己织的,一边织一边卖。地上一块小方布,上面只有两三样成品,杯子套、小手套,小毛线帽子。
每回我跟她说:您稍微离站口远一点啊,别挡着乘客进出,她都哎哎哎,然后缓缓地收起,然后选择另一处佳地再次开张。
我很不看好她的发展。这站位于密集型小区边上,坐地铁的基本都是上班族,小年轻们哪儿有功夫去撅着屁股挑一个大红大绿老掉牙的杯子套啊。
日子长了,我对我们地铁站乘客的消费观念也有了一些参透,不免跟老太太多聊两句:您这东西卖得出去吗?转转型吧,回头毛线都砸手里。
老太太瞥我一眼:我买卖好着呢。
手里毛线兀自飞快走针。
我说可是谁买这些东西啊?没有卖相啊。
老太太抬起头,说:小伙子这你就不懂了,谁说我老太太卖的东西没卖相了?你放眼瞅瞅别的摆摊的人,什么袜子、手机膜,连吃的都算上,谁能像我这东西似的,绿色无污染纯手工制作,我一边打线一边卖,这就和大饭店里的透明厨房一样,大家都看着呢!
我说:可您卖的这些……不实用啊。
老太太指着她那些成品如数家珍:怎么不实用?你看看这个,来来来你看看。
她摆弄着一个毛线手套:你知道地铁上的扶手多脏呀,那电梯、那栏杆,天天擦也是脏呀。脏也得扶呀,扶就得戴手套啊。还有这个杯子套,小年轻当然是用不着了,但很多人买来是送人啊,送父母送领导送同事送老师,很多姑娘工作忙自己没工夫织或者织得不好,买个现成的说是自己织的,这礼物谁不稀罕啊?还有小娃子的帽子脚套,你知道现在备孕或者怀孕的乘客有多多嘛,看见这些我亲手织的小孩儿东西,谁不想多看两眼?
卧槽,听起来好像是那么回事啊。
老太太得意极了,继续说:你别看我种类少,放在这里的就这么几样,但手艺摆在那里,哪个乘客让我织个别的,我也是行的呀。这不,前两天还有个姑娘跟我预定了个充电宝的套呢,还有让我织小零钱包的,把他男朋友的名字也织上,嘿嘿。
嗬!还有私人订制啊!
她眼里特有光彩,和我电视上看到的某个大设计师介绍自己设计的名品时所焕发出的光彩别无二致。
我心想姜还是老的辣,和您比起来其他摊贩简直就是小蒜头啊。
您真是太聪明了。我说。
但我又发现她的一个规律,一个月里有那么一两个周末她基本是不来的。周末可是做买卖的吉时啊。
再见到她我就问,她狡黠一笑:周末有时候儿子一家带着孙子过来,我得给他们做饭。他们工作忙啊。
我说:哈哈!我知道您为什么来这儿摆摊了,其实根本不是为了挣钱,说到底还是解闷!
她没言语,正巧有个顾客来问价钱。
顾客走了,我说:您可以多给小孙子织点儿东西啊。
她说:早织了。家里都放不下了。
过了会儿,她看着马路上匆匆而过的行人,轻轻一笑,有点儿自嘲也有点儿哀伤:我这个岁数,广场舞都跳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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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温馨~百合 发表于 2021-11-6 06:12:08 | 只看该作者
 
最近看《深夜食堂》,想起了我们地铁站的一个老太太。
我是民警,她是小摊贩,我们自然有很多接触。
其实地铁摊贩很多,有一对夫妻专门倒腾袜子,开一个小金杯,警察一出现就把摆得像展销会一样的袜子扔进车里,然后锁车闪人;有一个妇女卖鸡蛋灌饼,我一去巡逻她就把围裙扔掉跑到马路边一坐假装思考人生;还有手机贴膜的,每回我一出现他都能在一分钟之内端着小桌子迅速撤离站口,偶尔碰上还会嘲笑我:马警官你手机该换换啦我连5S的膜都懒得进啦,我还得解释:我这是SE!
唯独这个老太太,跟扫地僧似的每回都岿然不动。
她卖的是毛线织品。自己织的,一边织一边卖。地上一块小方布,上面只有两三样成品,杯子套、小手套,小毛线帽子。
每回我跟她说:您稍微离站口远一点啊,别挡着乘客进出,她都哎哎哎,然后缓缓地收起,然后选择另一处佳地再次开张。
我很不看好她的发展。这站位于密集型小区边上,坐地铁的基本都是上班族,小年轻们哪儿有功夫去撅着屁股挑一个大红大绿老掉牙的杯子套啊。
日子长了,我对我们地铁站乘客的消费观念也有了一些参透,不免跟老太太多聊两句:您这东西卖得出去吗?转转型吧,回头毛线都砸手里。
老太太瞥我一眼:我买卖好着呢。
手里毛线兀自飞快走针。
我说可是谁买这些东西啊?没有卖相啊。
老太太抬起头,说:小伙子这你就不懂了,谁说我老太太卖的东西没卖相了?你放眼瞅瞅别的摆摊的人,什么袜子、手机膜,连吃的都算上,谁能像我这东西似的,绿色无污染纯手工制作,我一边打线一边卖,这就和大饭店里的透明厨房一样,大家都看着呢!
我说:可您卖的这些……不实用啊。
老太太指着她那些成品如数家珍:怎么不实用?你看看这个,来来来你看看。
她摆弄着一个毛线手套:你知道地铁上的扶手多脏呀,那电梯、那栏杆,天天擦也是脏呀。脏也得扶呀,扶就得戴手套啊。还有这个杯子套,小年轻当然是用不着了,但很多人买来是送人啊,送父母送领导送同事送老师,很多姑娘工作忙自己没工夫织或者织得不好,买个现成的说是自己织的,这礼物谁不稀罕啊?还有小娃子的帽子脚套,你知道现在备孕或者怀孕的乘客有多多嘛,看见这些我亲手织的小孩儿东西,谁不想多看两眼?
卧槽,听起来好像是那么回事啊。
老太太得意极了,继续说:你别看我种类少,放在这里的就这么几样,但手艺摆在那里,哪个乘客让我织个别的,我也是行的呀。这不,前两天还有个姑娘跟我预定了个充电宝的套呢,还有让我织小零钱包的,把他男朋友的名字也织上,嘿嘿。
嗬!还有私人订制啊!
她眼里特有光彩,和我电视上看到的某个大设计师介绍自己设计的名品时所焕发出的光彩别无二致。
我心想姜还是老的辣,和您比起来其他摊贩简直就是小蒜头啊。
您真是太聪明了。我说。
但我又发现她的一个规律,一个月里有那么一两个周末她基本是不来的。周末可是做买卖的吉时啊。
再见到她我就问,她狡黠一笑:周末有时候儿子一家带着孙子过来,我得给他们做饭。他们工作忙啊。
我说:哈哈!我知道您为什么来这儿摆摊了,其实根本不是为了挣钱,说到底还是解闷!
她没言语,正巧有个顾客来问价钱。
顾客走了,我说:您可以多给小孙子织点儿东西啊。
她说:早织了。家里都放不下了。
过了会儿,她看着马路上匆匆而过的行人,轻轻一笑,有点儿自嘲也有点儿哀伤:我这个岁数,广场舞都跳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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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一生--有你 发表于 2021-11-6 06:12:52 | 只看该作者
 
每天下午体能训练的时候,

我们是跑完步回来洗澡换衣服,

狗哥是洗完澡换好衣服下楼跑步,

我们都说他是傻比,

真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后来他娶了每天下楼跑步的女神参谋。

 第1张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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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栀子开毕业季 发表于 2021-11-6 06:13:31 | 只看该作者
 
12 年前,我在市刑警队,队长突然招来个警校实习生。
第一次审讯,他神色慌张,手忙脚乱,一看就是个新人。
可那次审讯却是他打响名头的一战。
案子一结束,曹队就把他叫进办公室谈了三个多小时。
那时,我叫他小杨。
现在,我叫他杨队。
那个案子很诡异。
3 月 8 日深夜,一场夹杂着冰雹的暴雨突袭城北。
次日上午 9 点,队里接到警情:北郊发现一具无名女尸,死状惨烈,报案人吓得魂不附体。
尸体藏在矮树林里,距离土路二十多米。前一晚的大雨冲塌山包,露出了一截红鞋子,才被报案人发现。
但大雨也破坏了尸体身上的痕迹证据,加上道路泥泞,无法提取脚印,可采集的线索非常有限。
女尸穿着孕妇棉服,衣裤全是血,呈大字型倒在地上,颈部留有明显勒痕。
曹队道声「得罪」,拨开衣服下摆,我们这才看清,尸体肚子竟被利刃竖向剖开,腹中胎儿已然遗失!
看着这番惨相,饶是初春,我也惊出了一身汗。
倒是小杨比预想的冷静。
经排查,现场没有遗留凶器,也没有能够证明尸体身份的信息。
十二年前不像现在这么发达,指纹、DNA 记录和天眼系统都不完善,只能用土法子——辨认尸体特征,核对失踪人口报案记录。
女尸三十岁上下,面容白净,明显是室内工作者。棉服口袋有一张洗过的小票,只勉强认出购买了狗皮膏,6 片一盒;另有一支聚乙烯醇滴液,已经用了一半。
只有这么点信息,很难确定尸体身份。
小杨却提了一句:「何哥,会不会是会计。」
这话把我说蒙了。
他指着聚乙烯醇解释:「这是一种人工泪液,一般用来改善眼部干燥。狗皮膏药可以消肿止痛、活血祛湿,但孕妇忌贴腰腹,如果被害者买来自用,只会贴手脚或肩颈。取证的时候,我在她右手虎口和袖管处,闻到了一股很淡的红花油气味。」
小杨总结,以死者的年纪,同时患有干眼症、颈椎病和腱鞘炎,是会计的可能性很大。
「当然,」他补充道,「只是猜测。」
小杨的猜测过于大胆,病症无法确认,凭这个推断女尸身份,很容易干扰办案思路。
我感觉他还观察到了别的东西,但他话不说满,显然在留后路。
让人意外的是,四天后,一位老太太报案,称联系不上儿媳妇。失踪者叫苗青,二十八岁,怀孕已有 36 周。
职业是——某地产集团会计。
几乎同时,距案发现场 3 公里外发现弃婴。
孩子是早产,尸体瘦小干瘪,被棉麻床单裹着,身上干干净净。
经 DNA 比对,正是苗青遗失的女胎!
通知老太太认尸时,苗青的丈夫才从外地赶回来。他是个小包工头,在县上接了活,春节后就去了项目场地,只和老婆通过两次电话。
本来,老太太准备节后搬来市里,照顾儿媳待产,但老伴意外摔坏了腰。等她处理好家里的事,已经联系不上苗青了。
苗青的丈夫大她八岁,生了张苦力人的黑脸膛,一双手布满老茧和疤痕。他低头捂着脸,指缝里全是泪。
「咋回事呢?过年都好好的,我就是出去做了趟活,咋个回来人就没了?娃娃也没了……咋回事嘛?」
咋回事呢?
一句问话,沉甸甸撞在所有人心坎上。
尸检报告显示,苗青死于 3 月 8 日晚 8 点到 10 点,双手上臂有大片淤痕,死前服用过安眠药,死亡原因为机械性窒息。
凶器不是绳索、皮带等硬物,更像是围巾、长毛巾这样的软布料。
苗青的胃里有没消化的草莓,我和小杨以案发现场为圆心,辐射周边,在 6 公里外,摸排到一片新建的草莓园。老板看过照片后表示,案发当天,苗青是和另外两人自驾去玩,一个是个跛脚男人,另一个也是孕妇。
两个孕妇几乎全程闲谈,男人鞍前马后,又是摘草莓,又是递水,看起来其乐融融。
六点后,三人没吃晚饭就离开了。
曹队敲响黑板,上面贴满了便签条:「这两个人肯定是苗青的朋友,为什么留她一个人在郊外?是发生了什么,苗青要求下车?还是两人合谋杀了她?」
不论凶手是谁,第一要务就是找出那两个人。
苗青的手机遗失,她丈夫忙于工地,对老婆的社交圈并不熟悉,我们只能从地产集团入手,排查和她走得近的男女。
很快,目标锁定在一对年轻夫妻身上。
男的叫李光吉,三十一岁,置业顾问,和苗青属同一家公司不同项目部。因工作关系,两人接触频繁。
据同事称,李光吉是个大暖男,知道苗青有干眼症,还送过她一瓶眼药水。
女的叫姚婷,二十八岁,目前赋闲在家。
李光吉出生寒门,姚婷则是书香门第。
两人同校,李光吉大姚婷两届,曾任职院团委副部长,备受姑娘青睐。姚婷在优渥的环境下长大,单纯烂漫,对李光吉十分着迷。
我和小杨找上门时,只有李光吉在家。
他跛着条腿,右手缠着纱布,正在做饭。开门的时候,手里提了把寒光四溢的菜刀,差点吓我打个激灵。
让我们进屋,李光吉回了趟厨房,将门带上。
我也不讲客套,直截了当问他 3 月 8 日当天的行程。
李光吉相貌端正,或许是职业需要,笑起来很亲切:「妇女节嘛,我带婷婷和小苗去草莓园玩。出发时间大概是中午一点,那天特别堵,三点多才开到那个地方,一直玩到太阳下山。」
我问:「你们一起回的城?」
李光吉却摇头:「小苗跟我们分开了。本来我们要去农家乐吃饭,但我突然接到加班电话,那是个大单,客户催着签合同,我得马上赶去项目上汇总材料。小苗不想耽误我工作,就说自己打车回去,让我和婷婷先走。」
我皱起眉头:「苗青是个孕妇,你就放心留她一个人在郊区?」
李光吉笑得有些尴尬:「我知道这不太礼貌,但小苗家和项目在两个区,我带不了她。而且她下车的地方不远处就有一条大路,打车不是很麻烦。我着急走,也就不跟她客气了。」
放下苗青后,李光吉送姚婷进市区,姚婷自行回家,而他驾车前往项目,忙到将近十点。
考虑到陪客户可能会饮酒,李光吉没开车,而是带着材料打车去了约定的夜总会,纸醉金迷到凌晨。他担心回家吵醒姚婷,就在附近酒店开了个房,一觉到天亮,次日才驾车回家。
「谁知道,婷婷以为我花天酒地去了,」李光吉一脸苦相,「那天确实有几个小姐,但我真的什么都没干,只是衣服上蹭了点香水味。婷婷揪着不放,跟我大吵一架,一气之下提着行李回了娘家,现在都没哄好。」
话到这儿,线索似乎断了。
小杨却突然冒出一句:「李先生很会养花?」
我和李光吉都是一愣。
他反应比我快,扫了眼茶几旁的花草,推说只是爱好。
打进门起,我就留意到,茶几旁放着几盆花和两个空花盆,其中一株君子兰尤为惹眼,肥厚的叶片上支着朵红艳艳的花苞,土壤新鲜湿润,显然刚换过。
小杨点点头,意味不明:「君子兰不容易开花,这一盆花苞这么漂亮,肯定精心打理了好几年。」
小杨的发言没头没脑,我刚想打断,就听他补上一句。
「养得这么精,应该知道花蕾期不能换盆吧?」
一句话,让我本能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立刻想起,苗青的丈夫曾提到,苗青有一条丝巾,冬暖夏凉、物美价廉,平时很喜欢戴。她死后,丝巾就不见了。
没等李光吉反应,我探手搅开土壤,果然翻出一撮没有完全烧尽的纤维!
于此同时,小杨起身向厨房走去。
李光吉顾不上我,噌的一下弹起身,横拦在小杨跟前,怎么都不让他往里进,非说刚才在炒菜,抽油烟机坏了,厨房里全是油烟。
我戴上手套,吩咐小杨硬闯。
李光吉哪里是警校生的对手,三两招就让小杨按回沙发。我指着他,呵出一声「老实点」,吓得他打了个颤。
几分钟后,小杨提出一套厨房刀具。
刀保养得不错,光可鉴人,唯独少了一把剔骨刀。
小杨看我一眼,我看李光吉一眼,后者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把李光吉带回警队不难,请姚婷协助调查却没那么容易。
姚婷的父亲姚昌远是大学教授,母亲蒙慧琴开了一家女性美学机构,虽然称不上家财万贯,但能量不小。
得知我们因为李光吉而登门,姚昌远直接甩脸。
蒙慧琴正在擦拭一张全家福,上面是姚家三口。她态度稍好,解释说姚婷最近心情不佳,整宿睡不着觉,刚吃了点药躺下,还在休息。
我请蒙慧琴叫姚婷起来,姚昌远突然将手里报纸一摔:「你们现在是要我女儿协助调查还是怎么?是协助,就等她好好睡一觉;是抓人,把拘留证拿出来!」
蒙慧琴忙来打圆场,麻烦我们等半个小时,让姚婷养足精神。
这要求不算过分,姚婷人在家,又是个孕妇,我和小杨守着出入口,不怕出什么幺蛾子。
吩咐保姆泡茶,蒙慧琴拿开矮几上的杂物,请我们落座。我扫了一眼她挪开的药盒,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那是一盒安定片,也就是地西泮,主要用于治疗焦虑症及各种功能性神经症,尤其对焦虑性失眠疗效极佳。
我下意识开口:「姚婷吃的是这个?」
蒙慧琴一愣,随即点头。
小杨拨开了那层迷雾:「姚小姐没怀孕?」
蒙慧琴更茫然了:「婷婷……怀孕了吗?」
我和小杨对视一眼,登时警钟大作。
地西泮是妊娠期禁用药,草莓园的老板能认出姚婷是孕妇,她必定已经显怀,蒙慧琴绝对不可能给她吃这个!
细问之下才知道,原来姚婷一毕业,就背着二老,和李光吉领了证。为这事儿,姚昌远差点跟她断绝亲子关系。
可没多久,姚婷就怀上了孩子。蒙慧琴舍不得女儿受苦,劝姚昌远放下成见,给两个年轻人办了酒席,还送了房子的首付和一台车做嫁妆。
谁曾想,姚婷怀孕五个月时,两人出门旅游,李光吉酒后驾车出事,导致姚婷流产,自己也弄伤了下身,右腿部分神经坏死。在家养了一年多,李光吉还是落下病根,公务员的铁饭碗也砸了。
之后五年,两人再没怀上过孩子。
我这才明白,姚昌远的态度为什么这么差:他不希望女儿再因为李光吉出任何事。
这个想法,在看见姚婷时坐实了。
被蒙慧琴搀下楼的女人,纤细、苍白,长发衬着一张巴掌脸,尤为楚楚动人。她顶着对黑眼圈,穿条白裙子,柔弱得仿佛能被风刮跑。
看着那曼妙的身材,傻子也知道:她绝对不可能有孕在身!
姚婷的现身,让案子陷入重重迷雾。
3 月 8 日,她为什么要假装怀孕?
我敏感地意识到,问题的答案,可能跟苗青的死有关!
鉴于姚婷精神不佳,蒙慧琴提出陪同前往。
回到队里,正赶上一辆救护车闪着灯飞驰而出,我拦下一个弟兄问怎么回事。
他叹口气:「死者苗青的家属来了,想把小孙女的尸体接走安葬,曹队领他们去认尸,老太太一看孩子那副样子,犯了高血压,当场昏死过去,林法医就让马上送……」
「什么?」
同僚的话还没说完,姚婷却开了口。
我回头一看,这姑娘直勾勾盯着说话的同僚,脸色煞白,浑身都在发抖。
「死、死了?」
没等我们反应,她竟然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小杨眼疾手快把人接住,我俩急忙送她进医务室。得亏姚婷年轻,不然我还得奔出警队撵救护车。
安顿好姚婷,我顶着一头汗赶回观察室。
一推门,曹队黑着脸抱紧胳膊,透过单面玻璃,目不转睛地观察审讯室。
我趋近两步,发现李光吉竟然在和审讯人员聊「什么户型适合养孩子」?!
审讯室里热火朝天,观察室里如坠冰窖。
我瞠目结舌:「曹队,什么情况?」
曹队的脸臭得像是吃了绿头苍蝇:「看不出来?让人套了。」
我和小杨赶往姚家时,与李光吉相关的所有物证,已全部移交鉴定。同僚一边等结果,一边用老法子和李光吉套近乎,唠家常、聊闲天,试图找出新线索。
谁也没想到,一向管用的手段,栽在了一个置业顾问身上。
他很快掌握主动权,完美避开案情,将话题引向了一个全新的方向。曹队没提醒同僚,就是想看看,这家伙可以操盘到什么程度。
「他很享受,」小杨走近单面镜,看着侃侃而谈的李光吉,「享受操纵全局的快感,这让他觉得,只有他是赢家。」
曹队点头:「年纪轻轻的,没想到这么难对付。」
叫出同僚,曹队开始「晾」李光吉。后者放松身体靠回椅子,转头看向单面镜,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
我很难说清那笑容里藏着什么,只觉得他冷静得过头。
如果审讯室的小插曲,只让人觉得李光吉「难搞」,那么物证的初步鉴定结果,就把「难搞」上升到了「麻烦」:
盆栽中找到的纤维是棉麻混纺,常用于制作大方巾。但烧得面目全非,无法提取有效信息。
遗失的剔骨刀在小区垃圾站被找回,刀刃缺了一角,刀柄有三组指纹。经采样比对,分别属于李光吉、姚昌远和蒙慧琴。但刀被清洗得干干净净,没有留下任何属于苗青的 DNA。
至于李光吉名下的白色丰田威驰车,经过细致的大清洗,内置全部换新。虽然在后座脚垫下,找到了一根属于苗青的头发,但车内测不出鲁米诺反应。
所有证据,都不成证据。
然而,3 月 8 日晚,李光吉有长达几个小时的「空白时间」!
李光吉负责的楼盘还在开发,工地上只有一个营销中心,别说安保人员,连监控都没有,无法判断他开车进入的时间。几天前,李光吉的电脑硬盘损坏,数据无法恢复,也不能确定他使用电脑的时间。
只在 3 月 9 日上午十点左右,邻居看见李光吉驾车驶入小区停车场。
案发当晚 6 点半到 10 点半,谁也不知道李光吉在做什么。
面对一桌物证,曹队愁得太阳穴突突乱跳。
「不可能,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留下。」我一遍遍翻阅报告,脑子里全是苗青丈夫满脸是泪的模样,「这么明显的丝巾、凶器、时间漏洞,怎么可能逮不了李光吉?」
赶走苗青丈夫,我闭上眼,试图重现案发当晚的情况。
那天,李光吉先送姚婷回市区,又转头去找苗青。两人或许商量好有事要谈,又或许李光吉临时联系苗青,无论起因是什么,他们在北郊重新碰面。
苗青和李光吉没有经济纠纷,但是否存在感情纠纷,却无法确定。
苗青丈夫长年在外,李光吉能说会道,又是个暖男,显然博得了苗青的好感,而他已婚的身份,也降低了苗青的警惕。
五年前的车祸,很可能导致李光吉或姚婷丧失生育能力,无论是谁,都影响了李光吉对孕妇的态度。
为了和李光吉结婚,姚婷能跟姚昌远断绝亲子关系。为了博他一笑,假扮孕妇增加夫妻情趣,也并非不可能。
但假扮的孕妇,怎么也比不上真的。
苗青坐上李光吉的车,喝下加了药的饮料,沉沉睡去。
李光吉或许只是想带走苗青将她迷奸,如果他不育,精液无法查验 DNA,只要小心一点,可以不留下任何证据。但因为体质原因或药量不足,苗青提前醒了。两人发生争执,情急之下,李光吉用丝巾勒死了苗青。
死亡带来的冲击,让李光吉想起了那起九死一生的车祸,也想起了被命运掌控的无力感。
他找到僻静的抛尸点,架起苗青上臂,将尸体转移到矮树林中,拿出以备不时之需的剔骨刀,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残忍,却让他兴奋的画面。
正如小杨所说,李光吉享受操控全局的快感。
五年前,车祸带走了他和姚婷的孩子,也带走了「三口之家」的未来。五年后,在那个失控的晚上,他有机会重新掌握局面。
剖腹取胎,将孩子的性命攥在手里,让李光吉找回了错位的自信。
他用丝巾裹住一息尚存的孩子,离开北郊,换下染血的衣服,将早就汇总好的材料带去夜总会,给自己做了个巧妙的不在场证明。
从姚婷的反应看,她不知道苗青已经死亡,但看见李光吉带回家一个血淋淋的孩子,她意识到出了事。
两人大吵一架,姚婷躲回娘家。她不知道应不应该揭发丈夫,日夜被恐惧和焦虑折磨,不得不通过服药入睡。
而李光吉独自在家,有了大把时间处理证据。
我猛地睁开眼,抓起苗青和死婴的照片:「不管我们漏了什么,突破口一定在姚婷身上,我去趟医务室!」
小杨却道:「我想和李光吉聊聊。」
虽然有曹队在,还轮不上我不同意,但那会儿我焦头烂额,直接呛出一声:「你经验太浅,明知那混蛋是吃肉的,还往他嘴里送?要是让他知道咱们手里没证据,往下审会更麻烦!」
小杨也不恼,只是道:「我想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
「还能为什么?心理变态呗。曹队你管管,别让高材生给咱们添乱了。」
撂下话,我顾不上等曹队表态,扭头去了医务室。
姚婷已经醒了,正由蒙慧琴陪着回答女警员的问题。
我和同事换班,提了把椅子在姚婷身边坐下,直切主题:「告诉我,3 月 8 号到底发生了什么。」
姚婷红着一双眼睛,低头不答。
蒙慧琴刚想开口,我抬手示意她闭嘴,将照片拍在姚婷眼前。两张毫无生气的脸映入姚婷眼帘,她尖叫出声,一头扎进蒙慧琴怀里。蒙慧琴火气上头,质问我怎么能这么做,我却只是看着姚婷。
「苗青的预产期就在今天,本来,她应该和老公、婆婆一起,紧张又幸福地等待宝宝出世。她给宝宝取了个小名——『多多』,多福多寿、多姿多彩。但现在,苗青和孩子都躺在柜子里。零下 15 度,这座城冬天最冷的时候,都到不了这个数。」
蒙慧琴安抚着姚婷,辩称这事儿跟女儿没关系,请我不要骚扰病人。
我不搭理她,指着照片放大声量:「苗青和你一样大,和你一样喜欢孩子,和你一样喜欢吃草莓。你还有无数次草莓可以吃,但她的生命永远定格在了二十八岁。我只想知道,她死不瞑目的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姚婷浑身一震,回头看着我,眼眶红得像是让刷子擦过:「我……我们……我们去了草莓园,玩到太阳落山才走。」
我问:「后来呢?」
「本来我们要去农家乐吃饭,但吉哥突然接到加班电话,客户催他签合同,他要赶去项目上汇总材料……苗青不想耽误吉哥工作,说她自己可以打车走,我们就分开了。」
姚婷有问必答,我却总觉得有点不自然,又问她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姚婷称,放下苗青后,李光吉送她进了市区,她自行回家,而李光吉驾车去了项目场地,第二天才回家。她发现李光吉的身上除了酒气,还有女人的香水味,坚信李光吉花天酒地了一整晚,跟他大吵一架,一气之下提着行李回了娘家。
和李光吉的口供一模一样。
我加大马力,动之以情地问了第二遍。
仍然一模一样。
但不应该一模一样。
正常情况下,人们因为人生经验、个人性格的不同,对一件事的关注点和侧重点必然不同。所以在描述同一件事时,即使大体一致,细节也会有所差异。然而,姚婷和李光吉的供词,除了几个字不一致,几乎一模一样!
我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李光吉和姚婷对过口供。
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他们达成了一致?
就在我试图从假怀孕切入,引出李光吉对孕妇的变态感情时,之前的女警领着两个弟兄推门进来,直接拷了姚婷。
不止蒙慧琴和姚婷,连我都愣了,忙拉着女警退到一边,问究竟咋回事。
女警意味深长地看了姚婷一眼:「她是凶手,李光吉一直在保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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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taixinkwan 发表于 2021-11-6 06:14:26 | 只看该作者
 
跟小孩子计较。
小学的时候男同桌抢了我最喜欢的橡皮,然后跟我说,你坐我腿上让我亲一口我就还给你。
我索要无果后哭着回家告诉了爸妈,我老妈笑着说现在的小孩真会玩,但是我爸愤怒了,直接去学校找了我的班主任。
他们沟通的细节我不知道,但是大约老师是息事宁人的,劝我爸大度一点,毕竟是小孩子恶作剧,过去就过去了。最后我爸急了,在我们放学的时候抓住了那个小男孩,抢了他的书包,跟他说:“我就是不还你,你得让我亲一口!”
......
后来事情闹的挺大的,小男孩的父母觉得我爸欺负了他们儿子,到学校来闹,怎么解决的我记不清楚了,只是知道我爸再也没敢在家长会上露面,而小朋友的江湖中流传着“小豆子的爸爸太可怕了,惹了小豆子他就会亲人”的传说…
现在我已经研究生毕业工作了,我老妈还是会时不时提到我爸的这段事,老爸也会笑笑说当时太傻了…
傻吗?才不是。我是一个敏感的孩子,但长大之后却从不软弱,我可以在公车上遭遇咸猪手时强烈反击,也不害怕在受到歧视时据理力争,因为我知道自己没有错,我的家人也会相信我没有错,他们会一直保护我支持我,就像20年前一样。
而我读研究生的弟弟,前几个月为了保护一个被强灌酒的女生跟学生会闹翻,我爸听到之后大拍桌子,“不愧是我小子,有种!”
谢谢爸爸,我知道我们还改变不了这个世界,但是我们终于长成了你希望看到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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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对我老爹和老弟的喜爱!也希望每一个曾经遭受霸凌的孩子,能够早日走出心中的阴影。下面回答大家的几个问题:
1. 我爸爸究竟亲了小男孩没有?
估计要让大家失望了,我老爸没有亲他。因为那个小男孩一看到我爸抢了他书包而且扬言要亲他就怂了,哭得哇哇的…我爸也就是跟他讲了十分钟道理,就放他走了。长大之后我问过我爸,你当时有没有打算亲他,我爹表示:“我干嘛亲他啊我又不是变态,而且他满脸鼻涕的亲起来多恶心,我就是想吓吓他,当时我还故意留了两天的胡茬,结果没用上这小子就顶不住了挺可惜的呵呵…”
2. 我爸爸为什么不能去家长会?
因为我爸威胁小男孩要亲他的时候好多小朋友都在场,接着这些小朋友们又告诉了他们的父母…但是很多父母不知道前因后果,估计听到的版本是“小豆子爸爸非要亲我一个男同学”之类的,再加上当时小男孩的父母还有爷爷奶奶闹的特别厉害,搞得好多家长觉得我爸是变态…当然后来很快就澄清了,但是我爸也就懒得去家长会了,省的尴尬。幸运的是,我没有因为这件事和我爸的“疑似变态”被同学疏远,其实小孩子挺健忘的,有些事情过去了就真的过去了。
3. 我弟弟和那女生然后怎么样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啊…
我弟一心学术,天天就想着怎么发paper然后读博搞科研拯救苍生了。他朋友也劝他找个女票,他表示女朋友怎么能有蛋白晶体长的迷人呢,已经没救了。
那个妹子,虽然防范意识不强吧,倒也是个聪明人。灌酒事件之后不久她就退出学生会了,我估计她应该是感激我弟的吧,可惜我弟是个木头,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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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住大家,我又要开始唠叨了。主要是因为有些读者私信答主质疑事情的真实性,所以在这里多添加一些细节让大家心安。我真的希望通过这篇回答,能让每一个曾经受到霸凌却被父母忽视的孩子知道,像我父亲这样的家长是真实存在的,你们的父母曾经都有过第二个选择,一个能让你们很快走出阴影,能让你们很多年之后想到还能会心一笑的选择,只是他们没有做。你们没有错,你们很好,希望有一天你们成为父母,能够像我爸一样成为自家孩子心中的超人和支柱。童年时期父母对孩子的态度,真的可能影响他的一生。

好了废话不多说了,补充一些细节。我本人是学信息的,所以对在网上透露家庭细节这种事情非常抵触,我写下来的已经是我能容忍的最大程度了,请大家见谅。

4. 关于学生会
我弟弟本科是国内top2,研究生在美国一所专业排名很靠前但综合排名一般的大学。他现在也在一个结构生物学实验室里做助研,整天沉迷于蛋白结晶无法自拔。强灌酒事件发生在他研究生的中国学生会。实际上我老弟本科也参加了院系的学生会,感觉风气还是不错的。可能是因为他本科同学的综合素质的确比研究生同学好太多了,大家又都是学理工的孩子,实在没什么时间精力去搞幺蛾子。我在本科还有研究生都没有参加过学生会。

5. 我爸威胁亲那个孩子是否妥当
这其实就是为什么20年后我爸笑自己蠢的原因,因为当时的确有更理智的解决方法,比如严厉警告或者批评教育。这件事情当时还是闹得挺凶的,小男孩的家人不依不饶的让我爸道歉,让老师把我调到后排。后来我妈也埋怨过老爸好的不干偏去学变态,老爸嘿嘿表示当时在外企工作可能被俄罗斯同事传染了...我觉得俄国大兄弟这个锅背得好冤,我爸之所以大脑短路应该是因为他真的太生气了,当时他也只是个三十出头的小伙子啊,已经做得够好了......

6. 我有没有因为“老爸变态事件”在学校被孤立?
现在想来影响肯定还是有的,但没有严重到被同学孤立的程度。运气好的是我上学比较早,心智比同学幼稚(呆蠢?)得多,每天上课能回答出老师的问题,下课能跟两三个同学玩GameBoy就乐呵呵了,至于其他同学怎么看我,当时也没什么多余的脑容量去想了。至于为什么还能有几个同学跟我玩,大概是因为我玩口袋妖怪和波波攒特别厉害?

7. 后来那个小男孩怎么样了?
后来那孩子在小学就是个挺平常的学生吧,毕业之后规规矩矩上了一所普通的中学,高中时全家移民美国,之后就不知道了。没听说他留下什么心理阴影,也没听说什么骚扰其他女生的事情...

8. 关于我弟
母胎单身二十多年了,从小到大人缘都不错,但从来没见过他对哪个男生或女生有特别的好感。现在新时代了,其实我弟无论带回家的是弟妹还是弟夫我都能接受,但是现在我的弟妹候选人是原核生物和非生命体...我弟的性子很倔,不怎么听劝,只能等他自己慢慢意识到了。至于建议我劝退我弟读生物的,55555555,要知道他姐姐是生物本科,生物信息硕士,现在准备工作一段时间再申博...你们觉得我有立场劝他嘛?(捂脸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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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这应该是最后一次更新了,主要是希望回应一下有些读者觉得我父亲小题大作的看法。谢谢很多人为我爸爸说话,但是我的表述的确有些问题,没有交代很多细节,所以有人这么想其实也是无可厚非的。
我上学非常早,而我的同桌因为转学留过级。这件事情发生时我8岁,还懵懵懂懂的,但是我的同桌已经11岁左右而且进入青春期了。和我同坐第一排是因为他视力不好,实际上他的身高已经接近成年人了。跟一个懵懂的女孩说坐我腿上让我亲你,放在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子身上可能有人会觉得萌,但对一个11岁已经发育的男生来说,非常不合适。我父亲火冒三丈不是因为有小男孩想亲我,而是因为他觉得我受到了某种意义上的性侵犯。
至于为什么不让我自己解决,一个是因为我跟小男孩的年龄和身高差距太大,自己解决可能会吃更大的亏,二是因为...哎...不怕大家笑我,我小时候非常懦弱。我是一个被亲戚开句玩笑就涨红了脸不知道怎么反驳,大雨天会被雷声吓哭的孩子,让我主动去反击太困难了。所以父亲选择为我出头,一方面教训了小男孩,另一方面也在用行动告诉我怎样维护自己的权利。后来的我逐渐变得胆大,因为我明白了怎么去反击,也明白即使我搞砸了,我的父亲会为我收拾烂摊子,他是我最坚实的后盾。
长大之后听到过很多家长抱怨孩子在学校受欺负,“他怎么这么傻啊,不知道打回来啊“,殊不知每一个不敢反抗的孩子背后,都藏着一对给不了他安全感的父母。

这个回答不会再更新了。非常谢谢大家的关注和支持,我把回答和大家的回复都给我爸妈看了。我妈特别开心,说现在的孩子们怎么都这么好,还让我一个个给你们发私信向你们道谢(对不住了大家我太懒了)。我爸不小心看到了我对我弟的某些...嗯...吐槽,跟我弟视频讨论人生和他的孙子问题去了......也许我应该邀请我弟回答被姐姐坑了是种什么样的体验之类的(滑稽)......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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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妹__ 发表于 2021-11-6 06:15:24 | 只看该作者
 
我爸开通了顺风车,经常在上班下班途中接着打顺风车的

最近我发现我爸似乎太认真了

比如明明是那个人提前到了约定地点,我爸也会充满歉意加速赶过去。外面冷我爸就打电话让那个人进旁边的店里等他,然后他到了再停车等顾客出来

我妈和我姥不止一次的说过他傻,说别的司机也没这么付出啊,说他太耿直了,我也一直这么认为的。

直到前两天我看见我爸靠在沙发上玩手机,凑过去问他玩啥呢,他满眼自豪的给我看顾客给他的评论

全是五星好评,评论也都写的特别走心认真,什么叔叔人真的很好,大晚上外面黑还问我进小区害不害怕。或者外面很冷一上车司机就很贴心的开大了一点空调还问我会不会晕车。

信誉度就这样变的高了,我爸都开玩笑说要不然他改行开出租车吧。

其实,马上50岁的人了,除了上班还能找到点让他心里舒服开心的事,就够了。❤

----------(模仿大神的分割线)
惯例应该是说
没想到一觉醒来这么多赞
我应该是好几觉醒来才发现这么多赞

忽如其来的300多评论有点吓到我这个知乎小白,我能说我没想到吗哈哈哈,甚至写完一个多星期没看过,回复晚了sorry哈~

谢谢支持,看我叭叭叭叭讲了个小故事
看评论有人说跑题
好吧貌似真的有点吧 嘻嘻

啊对了
我给我爸看完之后我爸傲娇的说
“这不是应该做的吗 你老瞎发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 我爸真的蛮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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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浅安 发表于 2021-11-6 06:15:39 | 只看该作者
 
我老婆从来不管钱,她的工资做她自己的零用,不够了找我拿。
刚开始我一直认为这是对我的无比信任内心那是相当自豪,但是每到年底一般家里会算一个总账(她的不用算,主要算我的),账面老是有点出入(基本上都是多花了钱),天地良心我除了抽点烟 有时喝酒请客应酬一下,真没乱花钱啊!
弄得绞尽脑汁也没办法给说清楚,面对她审视的眼光,一副老娘这么信任你的表情!一种羞愧感油然而生。
几次过后我回过味来,我平时是没钱了就取点放在身上,陪她逛街吃饭啊这些的一般看上了就买,花完了再取。
这些小零小碎的年底那记得到哦!
于是我主动提出,我不管钱了,以后我工资奖金全转你卡里,没钱了我找你拿。
但是人家坚决不干!
我还不信这个邪了!必须的!
最后老婆被我坚决的态度弄得没办法,羞羞答答的老实吐露心声:
钱到我这里我根本就舍不得花啊!
放你那里花得很爽啊!没任何心理负担哦!
这是肿么了?最近点赞狂飙啊?差点有了左牵黄右擎苍的感觉!谢谢各位的厚爱,这无非是普通家庭普通夫妇的一个缩影,愿天下有情人都能财米油盐恩爱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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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吉隆雄起 发表于 2021-11-6 06:16:25 | 只看该作者
 
昨晚刷微博时看到的。(现在孩子已经找到~)
 第3张图片

 第4张图片

是不是觉得放自己儿子一张照片这样的照片挺不正经挺傻的?
但是你是不是反而会多看两眼?hhhh
全国每天那么多孩子走丢,不是每个都能真正引起关注的。照片看似很傻很好笑,但同时也就达到了吸引人们眼球的目的。
孩子父母选照片选的很聪明,所以有这两万多转发后,9个小时后在火车站找到。
 第5张图片

以上。

最后现在孩子找到了,我终于可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了ヾ(Ő∀Ő)ノ
 第6张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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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runwithcloud 发表于 2021-11-6 06:16:59 | 只看该作者
 
初中,从学校大门口出来有个老爷爷坐在那里拉二胡卖艺,他拉二胡的时候眼睛都是闭着的,一副沉浸的样子让我不觉得他在乞讨而是在用心表演,当硬币被投进他面前的盆中发出了叮叮当当的声音时他也只是闭着眼点点头笑一下。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买完东西之后有什么零钱留一块钱坐车其他都放进老爷爷的盆子里,半个学期大概放了五十多块钱,同学都说我很傻零钱可以攒起来没必要给老爷爷那么多。
他们都说“反正他不看”
因为是宣传委员,有一次赶工要评比的黑板报留到8点多,冬天天都黑了,只好叫我妈来接我,出校门只有我和那个老爷爷,他那时候二胡放在一边没拉,我想想今天也不坐车就把坐车的一块钱给了他。我就站在他旁边等我妈,他看我在等人就拉起了二胡一直拉到我妈来接我,他问我妈是不是我的家人,还特地嘱托我妈下次别把我一个女孩子就在外面那么久,不安全。那是我第一次听到他说话,我妈接走我了二胡声也就停了,我学校旁边有一条小巷子经常会有混混之类的人晃荡,我妈和我说他是个好人,没有人陪我等的话她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意外。
为什么要捐那么多钱我也不知道,可能很蠢,但是我知道,他是个好人,他虽然闭着眼睛但他一直在看,谢谢他那个晚上陪我等待的二胡声。

(๑ºั╰╯ºั๑)   分割    ๛ก(ー̀ωー́ก)
蟹蟹大家提醒,我把乞讨改成了卖艺,可能有点歪楼了因为当时看了一下题目突然想起这件事就回答了,是我没有好好审题的锅QAQ也不是为了说明我很聪明,毕竟我是个脑子不好使到答题时连“卖艺”这个词都想不起来的人,但是善良不会是个愚蠢选择,也希望大家都能与世界温柔相待
关于那个老爷爷,后来我回母校好几次也没有看到他,这几年我们城市在争创文明城市,很多在街上卖艺和乞讨的人,政府都去做工作了,有的被送回了老家有的去了养老院,愿他能够安心的拉着自己喜欢的二胡,不用再为了生计过上风吹日晒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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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与5有缘账号 发表于 2021-11-6 06:17:47 | 只看该作者
 
保持不喜形于色的行为。
比如,我正被老公的前妻继女指着鼻子说:「就是你勾引我爸娶你进了我们家的门?」的时候。
说话的是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顶着一头染成金色的大波浪,戴着蓝色的美瞳,穿着吊带短裤,脚踩高跟鞋,耳朵上打了好几个耳洞,耳钉险些闪花我的眼睛。
啧,这一身的打扮可不像个十五岁的小姑娘。
「话要说清楚,我跟你爸可是相亲认识的,」我端起咖啡杯笑了笑,「那个时候你爸都离婚多久了,我又没使什么奉子成婚之类的招,可没人逼他娶我。」
小姑娘翻了个白眼,可惜她眼睛小,眼影又画得重,这个动作让她看起来有点豆豆眼。
这家咖啡馆的消费和档次一样高,顾客也应该是高素质人群才是。
在这种地方随意做出翻白眼那样不雅的动作,可见这姑娘的亲妈有多会「教育」孩子。
「我不管,我爸妈复婚是迟早的事,不然我妈也不会带我回国,你在我们家赖着干嘛?」
唉,这孩子不仅没素质,段位也不行啊。
我放下咖啡杯,装作不经意地展现出无名指上硕大的钻戒,笑眯眯地看向她,反问道:「既然你觉得你爸妈迟早要复婚,那你说你爸为什么要向我求婚呢?」
2
事情要从一年前说起。
我跟我的大学室友薇薇安都是不婚不育主义者,毕业后我选择了可以居家办公的远程编剧工作,她则去了家传媒公司。
一来二去,我们就从刚毕业的小年轻变成了奔三的「剩女」。
在我们二十八岁这年,薇薇安的公司老总给她介绍了一个相亲对象。
她当然不愿意去相什么亲,但是她更不想得罪公司老总。
得知她的悲惨遭遇后我很不厚道地笑出了声,然后薇薇安谴责了我足足三分钟,把大一刚认识到现在我的所有重大黑历史都拉出来数了一遍。
以此来要挟我在相亲当天给她救场子,务必把这事搅黄。
「老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亲……」
薇薇安咬紧了牙:「回头我请你吃烤全羊,整只的!」
「成交!把你们约的时间地点发给我。」
我们俩商量了下,决定让我装成她的塑料姐妹,到时候来个「偶遇」,然后我疯狂输出,随便吐槽,怎么抹黑怎么来。
但事实证明,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到了约定的星期天,我离他们见面的饭店不到一百米的时候,薇薇安给我发来了我微信消息:姐妹,我出车祸了。
并配了张现场照片。
好在她人没事,就是得等保险公司的人过来算车损的事。
然后她让我去跟那男的说一声,只要对方不傻,这事就算成功吹了。
我想着来都来了,去跟人当面打个招呼说清楚情况也显得礼貌点。
「你好,请问是宁先生吗?」
对面的男人有些疑惑:「你是?」
很久以后他才告诉我,以他的年纪和精力,本不相信一见钟情,但在见到我的那一刻,他的大脑宕机了,重启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来问我是谁。
我笑了一下:「我是薇薇安的朋友蒋媛媛,她那边出了点急事,来不了了,拜托我过来跟您赔个礼。」
宁之渊点点头:「这样啊,可我已经提前点好菜了,就等着人来了上菜,不知道蒋小姐愿不愿意赏脸一起吃个晚饭?」
3
我愿意,我当然愿意了!
这家饭店我在某点评网站上看到过,人均四位数,白嫖使我快乐!
于是我也不推脱地坐下了,就当交个朋友。
饭还没吃完,我跟宁之渊就相谈甚欢,微信好友都加上了。
吃完饭,宁之渊开车把我送回了小区。
回到自己那个出租屋后不久,他又给我发来了消息:「刚才吃饭的时候看你喜欢喝汤,我知道有一家店的鱼汤特别鲜,下周末有空吗?」
我突然反应过来,我明明是去搅事的,怎么变成自己送上去跟人相亲了呢?
而且看人家这样子,好像还相中我了……
我觉得这事情发展走向不对劲,就跟薇薇安说了。
谁料她秒回了一句:「烤全羊照请,你结婚我红包送双倍厚的,感谢姐妹,祝你们白头到老!」
就……挺秃然的。
我回忆了下我们吃饭时的交流,宁之渊今年三十八岁,离异,儿女双全,小女儿被前妻带出国,大儿子跟的他。
好吧,我算明白为什么薇薇安这么排斥跟他见面相亲了,光看这个人信息,是我我也不想见他。
但宁之渊是上海本地人,在某上市公司做高管,年薪百万,名下有房有车,父母退休后被南方沿海地区某 985 返聘。
妥妥的社会精英,中产阶级。
而且人家保养的也很不错,奔四的年纪看着也就三十岁出头,明明比我大整整十岁,但那张脸看起来并没有比我老多少,且男人有了一定的阅历后就会在无形中提升自己的气质。
至于孩子,大儿子小宇今年中考,下半年就要上高中了,他计划把儿子送到一个升学率很高但管得很严的寄宿高中。
综上,我觉得我对宁之渊也没那么排斥,甚至还有点好感。
于是我答应了他的鱼汤邀请。
有一有二就有三,我们俩之间进展可谓神速。
二月底才第一次见面,七月就领证了。
算不上闪婚,但这速度绝对不慢。
宁之渊说小宇高中三年都要住校,我早点嫁过来还能在中考后的暑假跟他培养一下母子感情。
我思考了一下,嫁给宁之渊这样的男人,婚后不用还房贷,不用伺候公婆,连孩子都不用自己生,于是果断退了租,拉着行李箱搬进了他家。
在上海这样的国际大都市,普通人或许奋斗一辈子都挣不到户口和房子。
嫁给一个富足的当地人是唯一合法的捷径。
4
但结婚后的生活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顺利。
首先就体现在小宇得知我们领证后的当天就说他不会出席我们的婚礼。
巧了,我在上海除了薇薇安也没几个亲朋好友,办不办婚礼都不重要,反正我也过了小女生重视仪式感的年纪了。
于是我大度地表示要不干脆不办婚礼了吧,还省事。
甚至我搬到宁家都没有跟宁之渊一起睡主卧,而是住的客房。
宁之渊的房子很大,足足两百平,四室两厅一厨两卫,还带俩小书房。
他拉着我的手说:「委屈你了,小宇还不懂事。」
「没关系,」我笑道,「他还小,慢慢来,总有一天他会接受我的。」
宁之渊很感动,但他皱起了眉头,悄悄告诉我:「他妈妈是一个浪漫主义者,我们是大学同学,毕业就结婚生子,三年前突然跟我闹离婚,要去美国找初恋,两个孩子她选择带走了小雅,让小宇很受伤。」
原来如此,没关系我的好大儿,以后老娘会让你知道什么叫你妈觉得你冷。
5
之后小宇这孩子就被送去上高中了,前脚送走了他,后脚我就搬进了主卧,跟宁之渊过了足足两个月的二人世界。
直到国庆节,小宇的学校才放假,宁之渊把他接回了家。
两个月没见,我的好大儿又长高了。
我也表现了一下,给爷俩露了一手,刚到饭点,番茄炖牛腩、清蒸多宝鱼、辣卤鸡翅、凉拌空心菜、海带排骨汤就上桌了。
小宇的喉头动了动,那是咽口水的动作。
面对色香味俱全的四菜一汤,这孩子也不矫情,洗了手就开吃。
我对自己的手艺还是很有信心的,但我没想到小宇会这么给我面子,一盘鸡翅几乎都进了他肚子。
不至于吧,儿砸你读的可是一年六位数学费的名校啊,又不是集中营,至于饿得跟刚从牢里放出来的一样吗?
看着又开始啃起排骨汤里的排骨的小宇,我知道该怎么攻略我这个继子了。
美食炮弹安排!
但是我这边轰了没几天城门,炸弹才使了几颗,这倒霉孩子又回集中营,啊不,回学校去了。
不过效果还是有的,小宇面对我不再那么抵触,至少会在我跟他说话的时候应声了。
宁之渊说:「这是个好兆头,小宇内心敏感,现在这样已经代表他的内心在尝试接纳我了。」
害,果然男人都是一个样。
要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
老话诚不欺我!
等放寒假了,过年我多准备点好吃的,争取一步攻略到位。
但到了一月份,小宇刚放假回家不久,我就迎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说是「不速之客」也不对,这她们其中一位是这个家的前任女主人,另一个到现在也算这个家的人。
文莉丽看到这家里多了一个我,挑了挑眉毛,转身又走了。
看她走得那叫个头也不回,我却不觉得她会甘心,因为她闺女小雅跟随她离去前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那眼神,怎么形容呢,就像在看一个害她家分崩离析的小三。
6
文莉丽来的突然,走的更突然,全程连个余光都没分给三年未见的亲儿子。
看着眼中燃起惊喜又迅速熄灭的小宇,我在心里骂了句脏。
操,你把你亲儿子弄伤心了,回头还得老娘来治愈。
第二天,小雅约我出来见面。
我不奇怪她有我的联系方式,毕竟她跟他妈登门的当晚,宁之渊就带着小宇出去跟她一起吃了晚饭。
宁之渊当时说只带两个孩子吃顿饭,文莉丽不会来。
我相信我的老公,但我不相信现在坐我面前的少女。
我不觉得她是真的想跟我单独见面,背后不是文莉丽指示的我打死都不信。
她看起来就像一个想努力融入美国社交圈的黄种人,但我看得出来,她失败了。
所以她做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跟亲妈回了国,准备在别人,准确的说,在我面前耍耍威风。
可她还是太嫩了,我的年纪是她的两倍,相比起她,我才是真正实现了阶级跨越的人。
「我怎么知道你给我爸下了什么迷魂药让她娶你,」她恼羞成怒道,「开个价吧,你要多少钱才愿意滚出我们家?」
7
「傻孩子,真要说起来,我、你哥哥和你爸,现在我们三个人才在一个户口本上,你妈当年离婚出国可是把你的户口也迁出去了,这个家早就不是『你们家』了。」
我笑眯眯地说,又心满意足地看见小雅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
「但是呢,你毕竟是我老公的女儿,我又不是灰姑娘的恶毒后妈,要是我名义上的继女想回到我们家,我也不会拒绝。」
这孩子,跟着亲妈在国外混不下去了就灰溜溜地跑回国,可不就是「灰姑娘」嘛。
但以她的年纪,短期内想遇到自己的「王子」几乎是不可能的。
而我,我当然不是什么带着拖油瓶想鸠占鹊巢的「恶毒后妈」,但要是有谁想来破坏我现在舒适稳定的婚姻家庭,我不介意做一个恶毒的女人。
「至于你妈嘛,希望在国外的三年没有让她忘记,破坏他人婚姻在国内是会被戳脊梁骨的,希望她能要点脸。」
对她说完这句话我就起身走了,作为一个追求事业和婚姻双成功的女人,我还要回去写剧本,没多少时间陪这对母女耗。
不过我走之前颇为大度地把小雅的账一起结了。
当然,用的是宁之渊的卡。
我从咖啡馆出来后就直接回家进了书房,码字的感觉来了,这剧本也就写的停不下来。
以至于有人来了在外面敲门我都不知道,也是墙壁的隔音效果太好了。
又过了一会儿,宁之渊来敲我的那间书房的门。
这回我听见了,打开门后就发现家里多了一个人。
8
小雅拉着一个行李箱还背着个包,正得意洋洋地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挑衅。
「小雅想过来跟我们住一段时间。」宁之渊跟我解释道。
我点点头,看了眼手机时间,已经晚上十点半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宁之渊抱着我,轻声跟我说道:「小雅是十点后发的消息说要过来,这么晚了,只能让她先过来。」
我知道宁之渊是个有担当的好男人,他不可能像文莉丽一样对自己的孩子都那么随心所欲,小雅出国三年,他下意识地对女儿有一种亏欠的愧疚感。
我缩在他怀里,再次点点头表示理解。
宁之渊摸了摸我的头发,叹了口气,说:「媛媛,我怕你觉得委屈。」
他总认为我是那么的年轻美丽,比我大十岁的他自己却老了。
而且为了保障前面两个孩子的利益,他不愿意再让我怀孕。
他的确对小雅有愧,但在我面前,他清楚地知道他剥夺了我做「母亲」的权力,只会更加愧对于我。
但他并不知道,我本就无意体验怀孕生产之苦,而且小宇这个儿子已经快被我养熟了。
至于小雅,她算准了时间在深夜前来,安全起见,无论是宁之渊还是我都不能不让她住进来。
而且现在离过年可没几天了,我想起先前看到的她拉的行李箱,那么大,至少有 28 寸,看这架势,她应该是一开始就打定了主意要在这边长住。
啧,不管怎么说,我是嫁的她爸不是她,我男人知道心疼我就行了。
我推开正在亲我的宁之渊,一脚把他踢下床,面对他惊讶错愕的眼神,只能红着脸提醒他先去拿「小雨伞」。
次日早上,因为昨晚「运动」过度,我只觉得腰酸腿疼,真心不想起床。
但家里还有俩孩子,早饭还是要做的,总不能指望宁之渊。
他要是会做饭就不会对外面哪家店的汤鲜美、哪家店的菜好吃那么如数家珍了,小宇也不会一看到我做的菜就流口水两眼放光。
我嫁的这个男人,可是能把白吐司煎成锅底黑的厨房杀手。
于是我咬咬牙,还是挣扎着起了床。
不过我也没精力把早餐做成大餐了,热了下牛奶,煎了四个鸡蛋和几片培根,往面包片里一夹,搞定!
宁之渊和小宇都没说啥,拿起就吃,这俩爷子都是有的吃就知道不 BB 的主,反正别让他们自己动手做着吃就行。
但小雅就不一样了,她到餐桌旁坐下,张嘴就要搞事情,阴阳怪气道:「在美国就天天吃这种东西,我都快吃吐了,怎么回国还是吃这个呀,蒋阿姨你就不会做点别的吗?」
9
她一口一个「蒋阿姨」,语气就像在叫一个招手即来挥手即去的保姆。
我知道她住过来迟早要搞我,但我没想到这么快她就开始了。
还没等我开口,宁之渊先轻咳了一声,他问小雅:「你之前也没说喜欢吃什么,你告诉爸爸和阿姨,你想吃什么?」
面对宁之渊,小雅完全是另外一副面孔,她甜甜地笑道:「爸爸,我之前一直待在国外,现在回来了就想吃中餐。」
想吃中餐啊,我当然会做,但是中餐有八大菜系,我要是做了这个你是不是又要说想吃那个?
我看着她甜美的笑容,突然觉得这孩子真可怜。
她才十四岁,国内同龄的孩子不是在认真读书准备考个好高中就是在父母的宠爱下无忧成长。
而她却因为亲妈抽风而被迫去了一个陌生的国家,小小年纪就学会了人前人后两副面孔,现在又被亲妈利用来当枪使。
但可怜她的想法只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毕竟她这把枪,枪口正对的是我。
「蒋阿姨,你带我们来这里干吗?」
小雅瞪大了眼睛问我,她的语气和眼神都充满了不可置信。
我在心里暗爽,就你那点心计也想跟我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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