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脑子警察气味的资产阶级,自然要把国际工人协会看做一种秘密阴谋团体,其中央机构不时命令在各国举行暴动。实际上,我们的协会只是文明世界各国先进工人之间的国际纽带。阶级斗争无论在何处、以何种形式、在何种条件下表现出来,自然总是由我们协会的会员站在最前列。产生这个协会的土壤就是现代社会本身。无论屠杀多少人,都不能把这个协会铲除。要铲除它,各国政府首先必须铲除资本对劳动的专横统治,即铲除它们自身的寄生性生存的条件。 工人的巴黎及其公社将永远作为新社会的光辉先驱受人敬仰。它的英烈们已永远铭记在工人阶级的伟大心坎里。那些杀害它的刽子手们已经被历史永远钉在耻辱柱上,不论他们的教士们怎样祷告也不能把他们解脱。
“一队囚犯在乌里克大街停下来,在人行道上脸向着马路排成四五行。侯爵加利费将军和他的参谋下了马,从左侧开始巡视。将军慢慢地走动,查阅着行列,时而在这里,时而在那里停下来,拍拍某一个人的肩膀,或是向某一个站在后排的人点点头。这样挑选出来的人,多半是不问情由就被赶到街中心去,于是那里很快就形成了另外一个较小的队伍……很明显,这里出错的可能性很大。一个军官骑在马上向加利费将军指出了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仿佛他们犯过什么特别的罪恶。那个女人连忙从行列里冲出来,伸出双手跪倒在地上,用痛切的言语来申诉她没有犯什么罪。将军停了一会,然后带着冷酷的面孔和毫不介意的神情说道:‘夫人,巴黎的所有戏院我都去过,你的表演对我不会有什么效果(ce n’est pas la peine de jouer la comédie)’……在这一天,凡是一个人比自己的近邻显然长得高一些,穿得脏一些或者干净一些,年长一些或者是相貌丑一些,都要倒霉。有一个人特别使我吃惊。显然,他迅速摆脱了人世的烦恼,只因为他长有一个破鼻子……像这样挑选出了一百多人并且指定了行刑队以后,那队囚犯又继续前进,而把他们留在后面。过了几分钟,在我们后面响起了一阵枪声,这枪声继续了一刻多钟。这就是把那些被仓猝定罪的可怜虫执行枪决。”(“每日新闻”驻巴黎记者6月8日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