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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 从《聊斋》到西班牙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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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xidonger 发表于 2019-1-12 20:43:20 | 打印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原文@罗裕锋 载于中读App

昨晚我躺在床上，正准备进入黑甜乡的领地，无意间瞥了一眼紧闭的窗户，脑子里忽然想起《聊斋》，并无数奇思。颇有起来披衣记录的打算，可身体在暖和的被窝里不听使唤，大脑假装挣扎了一下，也就随它了。

我看着透着淡淡的夜光的窗户，想到一个独身男青年孤枕而眠，不就像《聊斋》里的许多故事描绘的场景吗：落魄书生寂夜中百无聊赖，忽而有鬼狐化作美人相访，只言片语便情投意合，然后解衣相就为欢，自后无夕不然……子曰“少之时，血气方刚，戒之在色”，此情此景如何能够自持，是个大难题。从这个角度看，蒲公真是青年男子的知己，一个具有浪漫主义情怀的情欲专家。可惜故事毕竟是故事，我清楚地知道，就算望穿窗户，也定然不会有二八佳人飘然入户这样的异事发生。否则，冬夜虽长，尚可期待。

从《聊斋》到西班牙帝国 第1张图片


在印度人的宗教哲学中，现实的生活都是梦幻。不知道蒲公是否也从古天竺传来的佛教中吸取过这种营养，然后打着“志异”的旗号杜撰人生梦幻之事。据记载，佛祖还是王子的时候，因看不透人间的生老病死，毅然决定放弃高贵的宫廷生活，抛弃妻子，希冀了悟大道，拯救苍生于苦海。后来的事大家都知道，他成功了。令人疑惑的是，一个伟大的宗教在其产地兴盛了几百年就消失无影无踪，反而在我天朝大国被发扬光大，日朝越等邻国也因而得以聆听梵音。历史恍如梦境一般。

今日的主流话语，有“平等”一词为普世价值观，地铁公交，“司空见惯”。料想当日佛说出“众生平等”这样的惊天之语，在种姓等级森严的印度掀起的波澜大概不亚于马克思的《共产党宣言》之于欧洲大陆吧。这样的“文化异端”印度人一开始还趋之若鹜，果然不久就弃之如敝屣。马共将来的命运如何，则未可知。

前面把印度当做一个整体来说或许存在错误，尤其在历史的语境中。现在的印度人，如何每个人都愿意如此承认自己的身份的话，恐怕还得感谢曾经如日中天、如今一地鸡毛和欧盟闹离婚的英国。没有英国人，印度还没现在的国家概念；仰赖英语，它有了一种官方通用语言。有一个问题很值得玩味，究竟欧洲像中国民族文化一样最后融为一体来得快些，还是印度呢？或许永远不会发生呢？不过，据报道印度的经济增长速度已经超过我天朝了，许多人大胆推测它数十年之后将胜于我，似乎指日可待的事。但可以确定的是，如今印度人的数量确实要力压中国人了。

在当今日益没落的世界创新中心美国硅谷，印度人和中国人（裔）被视为砥柱。传言人评硅谷中印人优劣：中国人不思进取，甘为硅谷大公司高级“民工”；印度人已跻身顶尖公司高层。这是非常有趣的一个对比。上等种姓的印度人本来就自视极高或是其原因。这也难免会让人联想到流亡世界的犹太人，他们也自视甚高，历史上以放高利贷臭名昭著（出自莎士比亚的污蔑？），近现代则以商业和现代科学成就举世闻名。但他们的一大毛病是无法通过自身能力建立自己的国家，堂堂的上帝选民，令人嘘唏。当年希特勒疯狂屠杀欧洲犹太人的时候，逃亡到新大陆的犹太人估计料想不到居然因祸得福，借助美国人的力量复兴了《旧约》中才有过的国家。没错，这样联想和类比显得不伦不类。

二战以后发展起来的国家，除欧洲和东亚外，以色列是中东唯一的一个，这或许是古希伯来人天才基因的证明吧。说起经济，拉美人是特例，其他国家大都是向前进步的，他们却是向后退的。经济学家由此发明了“中等收入陷阱”这样的名词，一帮人不善经营国家也能用社会科学理论分析得头头是道，实在令人刮目相看。想想曾经的海上帝国葡萄牙、西班牙，两兄弟瓜分世界，不就是坐在金矿上挥霍的吗？确实好笑……

聊记于此，姑作梦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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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签：鬼狐此情此景《聊斋》西班牙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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