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全世界范围,有3.4亿抑郁症患者,在全世界的十大疾病中,抑郁症排到第五位,预计到2020年它将跃升到第二位。在世界上十种致残或使人失去劳动能力的主要疾病中,有五种是精神疾病,它们是抑郁症、精神分裂症、双相情感障碍、酗酒和强迫性神经症(王希林,2000)。20世纪80年代中期,Robins、 Helzer和 Weissman曾调查了9500名从都市和乡村随机挑选出来的被试,欲了解在他们一生中发生了多少次严重的抑郁。结果发现:在20~25岁人群中,5%~6%至少有一次发作;在25~44岁人群中为8%-9%。也就是说一个人活得越久,发生抑郁的机会越多。但在70岁以上的人群中,抑郁症的发生率只有1%(Aloy, et al, 1996)。
抑郁症对人的劳动能力的损害也日益得到重视。 Benjamin G. Drusse(2000)调查了1990年一家美国大公司填写健康声明的15153名职员的健康和职员档案资料。分析比较了抑郁症和其他四种情况——心脏病、糖尿病、高血压、衰退问题的心理卫生支出药费、病假和总医药费的关系。用回归模型来控制人口统计学和分工的影响,结果发现,该公司职员每年治疗抑郁症的医药费为545美元,远远多于高血压,而与其他三种情况近似。职员同时患抑郁症和其他任何一种疾病的费用比单独患这种病多1.7倍。抑郁症患者平均每年病假9.86天,显著高于其他疾病。40岁以下患抑郁症的职员比那些40岁或以上的职员每年多休3.5天病假。抑郁症的支出,特别是工作日的损失,是与许多其他疾病一样大或更大的花费,尤其是当抑郁症与其他疾病合并出现时更是如此。
独居和离婚的人对抑郁症具有更高的易患性,而女性的抑郁症患病率较男性要高1.5~3倍。研究者用从激素差异到妇女的社会角色的改变来试图解释这种现象。其中一种理论认为,差异的原因在于男性与女性对抑郁心境的反应不同。Nolen-Heokse-ma认为,当女性情绪低落时,她们趋向于关注自己的抑郁情绪,思考为什么自己会抑郁,抑郁会怎样发展。而男性则采取相反的方式,他们会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有证据表明,对抑郁症状的关注会延长病程,而忽视它则会减轻抑郁,因此女性会出现更长、更严重的抑郁(Alloy, et al, 1996)。
人们曾经认为抑郁症的易患性与年龄有关中年人和老人是高发人群。现在看来,易患性最高的人群是青年人。抑郁症的女性高发期是15~19岁,男性是25~29岁。(Burke, et al, 1990),并且在人生的每一阶段都会发生抑郁症,甚至包括婴儿期。
抑郁症复发的情况多种多样,有的人是连续复发有的人在两次发病间有很长的正常期。这里的其意义也有所不同:有的人能恢复到病前状态,有的人在恢复后工作状况、收入、婚姻状况、社会关系和娱乐活动方面还残留有较严重的损害。抑郁症还会影响免疫系统,使患者更容易生病。所有这些因素使得抑郁症患者很难完全恢复到正常的生活中去。有研究表明,抑郁症发作引起应激生活事件,而应激生活事件又反过来加重了抑郁症,形成了慢性应激和损害的恶性循环。无疑,抑郁症发作持续的时间越长,完全恢复的可能性就越小。对抑郁症病人的随访研究表明,有50%的病人仅发作一次,30%的病人变为慢性抑郁,20%的病人反复发作(Alloy, et al, 199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