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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 是荡妇也是道士，更是女诗人，李季兰的传奇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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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源论坛车 发表于 2022-4-5 23:53:53 | 只看该作者 打印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文/煮酒君
是荡妇也是道士，更是女诗人，李季兰的传奇人生 第1张图片


“心与浮云去不还，心云并在有无间。狂风何事相摇荡，吹向南山又北山。”一个内心不能平静的女子注定其一生也是不平凡的。刘长卿夸她“女中诗豪”，还有高仲武赞誉到“形气既雄，诗意亦荡，自鲍昭已下，罕有其伦。”也有人说她风流多情，但我个人却觉得叶因没有落地而飘浮于空中，她就是那“落叶”，难以遇一“地”而落。

一、花落道观

《唐才子传》：季兰，名治，以字行，峡中人，女道士也。美姿容，神情萧散。专心翰墨，善弹琴，尤工格律。当时才子颇夸纤丽，殊少荒艳之态。

身世浮沉是人世间莫大的悲哀之一。

她为什么不能落？因为她特殊的身份——女冠。

什么是女冠呢？道教为唐代的国教，那么信仰道教的势头必定席卷全国。唐代思想文化在历史中众所周知是十分开放的，所以，其道教也受到开放思想的影响，道士中男女皆有，后妃公主进入道观 修行者比比皆是，名门闺媛也多争相出家作女 道士，之所以称为“女冠”，因女道士都头 戴黄缎道冠。其唐代思想开放之风影响不仅体现在男女道士皆有，还有体现在道观中也不再清静，许多才貌出众的女冠，虽以修行为名，但在道观中自由交际，成为一种“交际花”似的人物。而李季兰进去道观却是那么不平常，注定了她这一生也是不平常的。

李季兰从小天资聪颖，尤善于作诗，这令她的父亲自豪不已，常常带着她出门与人吟诗、作诗。有一天，庭中蔷薇花开，让她当场作一首诗，她沉思片刻，诗作好了，这次她的父亲却高兴不起来，因为她最后两句诗这样写道：“经时未架却，心绪乱纵横。”当时的唐代妇女教育呈现出繁盛的局面，而女训文化对女性的的行为规范也提出了严格的要求，崇尚三从四德，希望当时的女性呈现出积极与保守并存的一面。但是小小的李季兰却因看到了蔷薇而“心绪乱纵横”，让她的父亲感觉失掉了颜面，对她十分气恼，当时就下断言：“此女子将来富有文章，然必为失行妇人矣。”（《太平广记》卷二七三引《玉堂闲话》）就这样，小小的、聪明的李季兰被送入了玉真观。

她父亲单从这两句孩童作的诗，就将自己的女儿送入道观，未免有些太无情。孩子多么需要家的温暖和父亲的关怀才能健康地成长，独自在道观中是多么的孤寂，这样的成长，一定会很多坎坷，她的父亲真是狠得下心。

后来的事实证明，她父亲还是颇有远见的，但是，他还是没能想到的是，道观的清净让她更耐不住寂寞，终究关不住少女那颗热烈的心。
是荡妇也是道士，更是女诗人，李季兰的传奇人生 第2张图片


二、季兰花开

在观里不知不觉长到了十六岁，十六岁的她如一朵莲花开放，肌肤雪白，貌美如花，令周围熟悉的人有种女大十八变的感觉。李季兰除了读经之外，也时常作诗、弹琴，因为她聪明伶俐，悟性很高，深得观主喜爱，所以她在女冠中变得出类拔萃。玉真观地处偏僻，所以跟其他道观比起来更加清净，所以游览道观的文人雅士也很多。

不得不说，道观里的清净，让李季兰生活在其中，确实大大地提高了作诗的技艺和琴技，道观的生活经历虽束缚了她，但是却也使她获益匪浅。

前来道观的文人雅士也经常与女冠交谈，在他们之中，总有风流多情的，见到如此风华正茂且精通抚琴作诗的才女，难免想多交谈一番，也趁机挑逗一下，李季兰也没有拒绝，并且还暗送秋波。正值青春年华的她，憧憬着外面的世界的繁花似锦的同时，心中对爱情渴望的种子已经播下，写下：“仰看明月翻含情，俯盼流波欲寄词。却忆初闻凤楼曲，教人寂寞复相思。”
是荡妇也是道士，更是女诗人，李季兰的传奇人生 第3张图片


心有爱情种，人无浪漫雨，这可能就是心怀对爱情的憧憬的李季兰当时的心境吧，虽说，来观的文人雅士中不乏才德之士，但是都不能让她有砰然心动的感觉，于是她对爱情的渴望，变得愈发强烈，可还是没有遇到心动的男子。

逢场作戏又怎能代替真爱？在她的心里，人不能仅仅是靠关欲望活着，她还要有希望，她就算身落在道观之中，她还是有追求、有目标，这就是她跟那些挂着道姑之名实际上过着半娼生活出卖肉体的女人的不同之处，她是有着真爱的理想的。

真正在道观之中寻欢作乐之人，就算他有文才，有气质，但前来道观，终究不算是正经的人物，或者会有人真的成了正人君子，但来道观的这种人更多的是把在道观之中经历当作一种日后的谈资，他们并不会付出真爱，或者说他们大多把让情欲把自己的身心掏空，没有留下爱别人的余地——她怎能奢求在道观之中找寻到自己的真爱？所以她的内心，是极苦闷的。在平静的道观中也不能发泄心中的苦闷，所以她偷偷地来到不远的剡溪独自乘舟漂流，心里也就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是荡妇也是道士，更是女诗人，李季兰的传奇人生 第4张图片 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溪边看到一男子气度不凡，她的心瞬间仿佛停止了跳动，他请求登船，她半晌之后才回过神来，默默点了点头。那男子便是隐居的名士朱放。交谈之后，发现其学识渊博，之后互生好感，心中爱情的种子也萌芽了。之后便一起游山玩水，抚琴品茗，日子过得十分快活，爱情的花朵也随之盛开。


世界果然很大，她去看的时候，发现了这个世界真正“大”的地方。她找到了自己的爱，虽然她也知道，这爱，来得祸福难料。

果然，好景不长，不久朱放奉命离开做官，听到这个消息的李季兰肝肠寸断，初尝爱情的果实的甜蜜，想到苦涩的相思便让她痛苦不堪。离别之时，两人紧紧相拥，李季兰哭得花容失色，但是事实已经无法改变。在朱放离开的前几天茶饭不思，辗转难眠，相思之苦难以言表。此间只能通过书信连接两颗遥远的心，相互寄情于诗，写下：“携琴上高楼，楼虚月华满。弹着相思曲，弦肠一时断。”期盼着某天彼此再次相见。

李季兰何曾未想过与朱放双宿双栖，白头到老？然而她于他，不过是他生命中一个美丽而短暂的过往，他忙着官场上的尔来我往，哪里顾得及观中翘首而望的情人？久盼朱放未归，芳心无可寄托。

说李季兰傻，是无法反驳的，朱放失意之时，与她相伴相依，一旦得意了，便将之抛之脑后，完全没有顾忌到李季兰的感受，双眼只看到了自己仕途的前景，却忘了低潮时，陪伴自己的情人。而就是这样一个人，李季兰还为他承受着相思之苦。

三、惊喜降临

生活虽苦，但也不乏惊喜的出现。一个意外之客前来拜访，他就是陆羽。说起陆羽又得说起李季兰作《蔷薇诗》。陆羽被智积禅师收养，而后被托于李父去养，而李季兰作那诗时，陆羽虽比李季兰小，但是两小无猜，耳鬓厮磨，加上李季兰已经有情窦早开的倾向，陆羽也被她启蒙了。

陆羽六七岁，李父去江南做官，李家搬迁，陆羽不得不回到寺院，陆羽也是有悟性，有佛缘的人，智积禅师看重他，着意培养他为接班人，传承衣钵，但是禅师不知道的是此时的陆羽早已已经收到李季兰爱情的启蒙，不肯如禅师的意。陆羽因此被骂、被打、被黑屋子关，但是倔脾气的他就是不就范，他用无后不孝的理由反抗禅师。在他十二岁的时候，“因倦所役，舍主而去”，怀揣着再次偶遇李季兰的美好憧憬，参加了戏班。

过了几年，陆羽已经在茶道有些造诣，他随后打听到了李季兰的去处，所以立刻收拾行李启程来了玉真观，迫不及待地见到让自己朝思暮想的那个女子。

再次见到陆羽，李季兰也是非常高兴，谈的十分投机，又听陆羽说起他在茶道上的体会，李季兰对他充满了好奇。于是，相约再次烹茶品茗。陆羽担来谷帘泉的泉水，摘来明前茶，以石为灶，用竹生火，给李冶煮茶。看着陆羽认真地煮茶，李季兰心动了，心境仿佛回到了他们小时候一起玩耍的那个场景，那么的熟悉，那样的亲切，，只是她有点分不清这到底是友情还是爱情。

几次相约之后，发现志同道合之处实在很多，关系也就更加亲密了。她突然发现，陆羽的出现减轻了她对朱放的思念之苦，渐渐地，只要见不到陆羽便会心魂不定。在她有次染上重病之时，陆羽赶来，每天细心地熬药、喂饭，把李季兰感动到不行，心中朦胧的爱情一下子在李季兰的心中清晰了起来。

女人渴望一个才高八斗的男子和一份热烈的爱情，但是如果男子不在自己身旁，那么，你的守候可能只是一场空。就像干涸的花朵需要雨露的滋润一样，陆羽便是李季兰干涸的心的雨露，她也彻底地爱上了他。

李季兰认为，陆羽便是她可以依靠一生的那个男人。有次长久没有与陆羽见面，又没找到他，李季兰心里十分焦急，心中的寂寞之情只能寄于诗中：“移家虽带郭，野经入桑麻。迁种篱边菊，秋来未著花。叩门无犬吠，欲去问西家。报道山中去，归来每日斜。”
是荡妇也是道士，更是女诗人，李季兰的传奇人生 第5张图片


四、季兰“佛缘”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真爱难遇，遇见便想长相厮守，李季兰也是如此。但是，她的身份是女道士，令她不能嫁与陆羽，虽彼此长伴左右，但感觉不能寻求进一步的发展，心中便也有些哀怨。而之后在陆羽的介绍下，李季兰结识了皎然和尚。三人经常吟诗作对，渐渐地，李季兰被皎然和尚出色的才华和不凡的气度吸引，看见他心里就荡起了涟漪。

她和皎然和尚独处，当她面对他走去，她的心兴奋地跳个不停，在那个时候，她产生了错觉，感觉自己和他是那么的亲近，灵魂都是一体的。她坐在了他的身旁，感受着他的呼吸，看着他的举手投足，心都快融化了，仿佛都世界静止在了这一刻。当他向她的背影走来，她不必回头，也知道身后的人是他，压抑的情感变得更加强烈，但是她知道他不会接受她的心意。

几天下来，每天的独处变成了一天中最幸福的时段，然而他对她的态度，却始终似隔着山、隔着海一般。她想跟他每天在一起，成为更亲密的关系。皎然当然不知道身后的李季兰正在憧憬这样的事，他正专注于画案前挥毫。李季兰刚想叫他，他恰好转身，嘴角一扬：“季兰，来瞧瞧我新写的诗。”李季兰见这沁人的笑，半天才回过神，上前一看，果然人如其诗，诗如其字这般洒脱，淡然——“天女来相试，将花欲染衣。禅心竟不起，还捧旧花归。”李季兰反复读去，不忍相信。但是她还是拿起搁在砚旁墨犹未干的笔来，回应到：“禅心已如沾泥絮，不随东风任意飞。”却不料一滴泪滴在“飞上”道：“喏，我已经放下了。”他点了点头。皎然送她到门口，挥手告别后终不忍回望一眼，理想与现实的差距……

自此以后没有生恨，反而对皎然更加尊敬。朱放给了她爱情，让她沉醉，让她祈盼；陆羽给了她痴情，让她依赖，让她痴迷；皎然和尚让她尊敬，与其说是她为他的淡然心动，不如说，她敬仰他那份四大皆空的闲适，她最渴望的还是自由。

她在《八至》诗中曰：“至近至远东西，至深至浅清溪。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在经历了各种相思，各种痛苦之后，寂寞的她还是归于寂寞，但她不空虚。她的感情经历是丰富的，所以她也在男女之情中成长、收获。
是荡妇也是道士，更是女诗人，李季兰的传奇人生 第6张图片 五、诗名远播


三十岁后，她仿佛已完全不受束缚，交友更多，性格更开放，经常可见她与许多诗友相聚于乌城开元寺，在里面赋诗饮酒，谈笑风生，她的诗名也随之越传越远了， 甚至传到了文人荟萃的广陵，她的六首诗，被唐人高仲武选入《中兴间气集》，被描述到：“形气既雄，诗意亦荡。自鲍昭以下，罕有其伦。”可见她是被男性诗人所欣赏，赞同的。这让李季兰出尽了风头。《唐才子传》：夫士有百行，女唯四德。季兰则不然，形气既雄，诗意亦荡。自鲍照以下，罕有其伦。

有一次诗歌笔会，刘长卿也参加了，但他患有疝气，而诗歌笔会总是以女诗人为中心，所以大家毫无忌讳地开起了刘长卿的玩笑，只为博得李季兰一乐。李季兰也不避讳，靠近刘长卿，借用了陶渊明《饮酒》中的诗句：“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引得众人大笑，“五言长城”刘长卿也不发怒，只会一句：“众（重）鸟欣有托。”众人鼓掌欢呼。

由此可见，她的父亲确有远见，在道观生长亦是如此，如果当时在自己家的话，本来就风流多情，加上才貌俱全，搞不好就会成为红颜祸水吧。

六、乱士爱情

前面说到她的诗名远播，可不止传到了广陵，更是传到了唐玄宗的耳朵里。唐玄宗听其诗名后，读了几篇，立刻产生了兴趣，特地下诏命她进京。此时的李季兰已过不惑之年，美貌已被岁月磨损。接到诏书，既高兴，又伤感。还特地作《留别友人》：“无才多病分龙钟，不料虚名达九重。仰愧弹冠上华发，多惭拂镜理衰容。驰心北阙随芳草，极目南山望归峰。桂树不能留野客，沙鸥出浦漫相峰。”心情复杂的赶往京都，最终却因“安史之乱”未能进殿面圣。

随后在苏州结识了阎伯均，两人瞬间产生了爱情的火花，并且彼此吸引，李季兰这下子，以为自己终于有了归宿，但是，命运往往是捉弄人的。阎伯均时而赴剡县，时而赴江州，这让李季兰感觉他飘忽不定，而阎伯均说自己是生活所迫，但是李季兰却担心他是个到处留情的风流才子，她的担心不无道理，因为皎然就曾写过：“今日同，明日隔，何事悠悠久为客。君怜溪上去来云，我羡磷磷水中石。”仿佛在暗指阎伯均的风流。

这段感情在阎伯均奔赴江州任职后，也让李季兰再次陷入了无尽的相思之苦和无奈的寂寞之中。作诗送别：“相看指杨柳，别恨转依依。万里西江水，孤舟何处归？湓城潮不到，夏口信应稀。唯有衡阳雁，年年来去飞。”这首诗中既有她说不完的柔情蜜意，叮嘱里又含着诸多的担心与忧伤。李季兰在诗中将自己定位成一个小妾，可见她对阎伯均的依赖。明确地表达了自己对他的爱是忠贞不渝的，却也还是担心阎伯均的风流，让他在江州那边见了仙女，忘记了守候在苏州的自己，不可不谓柔情百转，缠绵悱恻。

李季兰这次对爱情的祈盼又落了空，这其实不怪她。女子因为寂寞而需要依靠，对才子产生好感是理所应当的，但是这次她错就错在了爱错了人，和朱放一样，阎伯均在仕途失意的时候，与李季兰你侬我侬，相互依赖，而当仕途一旦好起来的时候，都选择了离去，也怪李季兰自己的身份特殊，也怪她太多情，也不能给人安稳的感觉，所以两次被抛弃。
是荡妇也是道士，更是女诗人，李季兰的传奇人生 第7张图片 七、季兰花落


但是，作为男人的他们，即使不能给她名分，也应该给她一个相伴到老的承诺，既然选择不了结局，为什么要选择开始？这让我想到了一句话：“喜欢花的人，摘花；爱花的人，浇花。”李季兰便是这样的一朵花，本自迎风招展，和绿草相映成趣，却不料被人连根拔起。本以为会将自己种于庭院中，让自己有个归宿，却不料只是把自己带在身旁观赏。需要时，便观赏一番，不需要了，就扔在了一旁。

纵使女子多情伤，还愿终得一人心。究其一生，李季兰就是这样的女子，多情不是错，却被父亲残忍地抛弃，送入道观生活。遇见朱放，对爱情的渴望一下子得已实现，以为自己到了天堂，却未曾想过，朱放为抛弃自己离去，只留自己默默地承受相思之苦。再遇陆羽，因为从小便相识，说青梅竹马并不为过，毕竟她是他爱情的启蒙老师，而他在她生病时的照顾更是让李季兰的幸福感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想要相伴一生，却碍于身份。结识皎然，女冠与僧人，本身就不可能，更何况，皎然早已看破万事万物，对红尘的淡然，只能让李季兰止步。和阎伯均，与遇朱放无异，难逃被抛弃的命运。

唐代是一个“兴兴轰轰橙红色的时代”，那个年代，女子思想开放，对女子的要求也高。而像李季兰这种女子，年轻貌美，在那时候已经令人钦慕。而她还才华出众，作一手好诗，弹得一手好琴，只能让更多的人对她萌生爱意。但是她却苦于很多年前的那首《蔷薇诗》，如果不是那诗，她的父亲不会抛弃她远去，她也不会寂寞地在观中成长，而那青灯古佛前消逝的青春也将更加灿烂。她不甘心自己如此华美的年华就这样一生憔悴。她想爱，爱一个人。更加渴望，与他，相伴一生。

相思之苦没有人能比她体会得更多，除了，那些幸福的时候，恐怕她的大多数时间都是在悲苦中耗费的，给过她爱情，希望的人有很多，却没人给她一个归宿。那么多交往的男人，竟没有一个是她真正意义上的丈夫，不知道这些情，究竟是李季兰的悲哀，还是那些男人的悲哀。李季兰的一生，表面上风流沉浮，实则孤苦无依，寂寞难耐，她的青春献给了橙红色的绵绵相思，她的热情都挥洒给了那些不能依靠的男人。

如果再有一次机会，回到那个蔷薇花开的那天，当父亲要她作诗的时候，她一定会摇摇头，此后的一切，都将会改变。（文/煮酒君）

2015年10月

(版权@煮酒君谈史 所有，如需转载到其它网站请联系本人。工作联系、约稿：leehangsung@163.com）

转载须征得本头条号作者同意，未经授权，不得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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