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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答] 哪些语言其实是真正意义上的「小语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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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扇轻窗 发表于 2022-7-23 15:41:46 | 只看该作者 打印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除了英语法语日语韩语等广为人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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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龙亿乐 发表于 2022-7-23 15:42:02 | 只看该作者
 
这种日经问题怎么又火起来了……和近期的高考志愿填报有关吗。
相关的回答可以见下面三个,核心观点在于通常认识上的“小语种”指的是知名度,所以和使用者所在地的经济政治文化因素相关,而和使用人口没什么关系,比如在欧洲无官方语地位的地区性小语种,其知名度可能胜于非洲某人口千万的语种。——这里再提供一个别的思路,Glottolog 是个好网站,可以用起来。上去随便搜语言,只要是查不到汉译名的,那基本都是小微语种了;所以涉及的语种数会非常非常多,以下只谈全球的基本状况,较少涉及具体的语种,想深入了解的可以直接上 Glottolog 查询。
Google 翻译增加 24 种新语言,支持的语言总数达到 133 种,对此还有哪些值得关注?为什么一旦提到比较少或者难懂的语种,都会提到斯瓦希里语呢?世界上有多少种冷门的语言?在 Glottolog 网站上存在 GlottoScope 一栏,里面记录了全球各语种的传承状况和记录状况。
Glottolog 4.6 - GlottoScope1.传承状况

(本部分中多数内容属于炒冷饭,经常看我回答的朋友可选择跳过看下一部分)
除了知名度和使用人口以外,语言的传承也是很重要的指标,可能有些语种明明还有几百万人口,但年轻一代已经基本不会再学了;而另一些语种可能只有几千几百人用,但在这个微小的语言社区内部,新一代仍然普遍将其作为母语。
UNESCO 将传承受到威胁的语言划分为五个等级,这也是全球较普遍采用的分类:①“脆弱”(下图白点),儿童不在家庭之外使用;②“危险”(黄),没有儿童使用者;③“重大危险”(橙),只有老年人使用;④“极度危险”(红),只有小部分老年人使用(且往往是双语者);⑤“灭绝”(黑),留下过记录,但1950年后已无人使用(不是指所有消失在历史长河中的语言)。——下面的大图可以粗略提供全球语言的受威胁程度,比如相对来说非洲就偏少,传承状况健康;而在美洲则有密密麻麻的黑点,大量语言已经灭绝。

 第1张图片
Glottolog 上虽然分类的名称不太一样,但内容也大差不差,可以看到更直观的数据。其实完全健康的语言只占四成不到,多数语言均受到或大或小的威胁。

 第2张图片
也有配图,比起上面 UNESCO 那张,好处是把无危语种(绿色)也放了进来,健康的亚欧大陆和非洲与大片灭绝的美洲和澳洲形成鲜明反差。

 第3张图片
下面再做一些详细说明。首先是亚欧大陆(注意是大陆,所以不包括海岛东南亚),普遍的情况还尚可,图中那些表示灭绝的黑点反而是因为亚欧大陆的文献记载太悠久了,目前可以得知很多已经灭绝的古代语言,但并不是因为受到近现代的冲击而快速灭绝的。——当然,如果按知名度来论“小语种”的话,基本用鼠标在南亚东南亚随便点,点到啥估计都是些“闻所未闻”的语种,尽管其中很多可能事实上有至少百万的人口。

 第4张图片
非洲的情况相当健康,殖民者语言只是作为二语使用,基本没有对当地语言社群造成多大威胁。——不过,论起“知名度”,因为撒哈拉以南非洲的单民族国家屈指可数,顺着地图上的国名去找语种名时很少能蒙对(大概也只有索马里语、马达加斯加语、卢旺达-隆迪语、茨瓦纳语等少数了),同样是大把大把的十万级百万级的语种,知名度却趋近于零。斯瓦希里语、豪萨语、奥罗莫语、约鲁巴语、亿博语、富拉语、阿姆哈拉语、恩加拉语都是人口2000万以上的非洲大语种,其中斯瓦希里语、豪萨语可以达到6000~8000万,和阿拉伯语并称非洲三大语言,然而两者都出现在了这问题下的某两个回答中。只有南非能在撒南非洲稍微撑起一点台面,让祖鲁语和科萨语等提升了一丁点的知名度。

 第5张图片
接着是 Glottolog 上一个特色的地理概念——巴布尼西亚(Papunesia),指的是从台湾岛开始向南进入马来群岛,然后再向东抵达美拉尼西亚、密克罗尼西亚和波利尼西亚三大太平洋群岛,主要契合南岛语系和巴布亚诸语的分布范围。这里开始情况就不容乐观了,一方面从马来群岛到美拉尼西亚只被整合成了6个超多民族国家(印尼、马来西亚、菲律宾、巴布亚新几内亚、所罗门群岛、瓦努阿图;文莱和东帝汶可忽略),其中语种数最少的是所罗门群岛的72种,其它5个都上百,巴新和印尼甚至分别以840和707位居全球榜首,而瓦努阿图则是以30万人说110种语言位居全球语言密度榜首,这种整合必然意味着推行通用语的同时,大批本土语消亡。另一方面,密克罗尼西亚和波利尼西亚则相对岛屿较小,每个语种的人口也较少,受到英法美(德)的殖民打压后,本土语社区也急剧萎缩。——不过,如果要谈论知名度,反倒是因为密克罗尼西亚和波利尼西亚多数是单一民族国家,能找到和国名同根的语种名,看着地图猜猜倒能猜出很多。马来群岛和美拉尼西亚就没这种福气了,比如估计很少有人知道印尼除了印尼语还有什么语言。

 第6张图片
新几内亚岛是语言多样性的巅峰,但存在感极低。全岛1300+种语言里,只要有谁能说出两三种,我都觉得非常了不起了。
黑之圣雷:【微语传记2】极简版巴布亚诸语概况——语言多样性的巅峰至于澳洲,只能说是一片凋敝,因为气候(尤其是东南部)比起新几内亚岛更适合欧洲殖民者居住,原住民语言基本都抹杀干净了,只有北领地还相对能苟延残喘。

 第7张图片
更多细节可见这里,我甚至觉得一般人印象里澳洲没有原住民语言,能说出一种就很厉害了:
黑之圣雷:【微语传记3】澳洲原住民语言概况——四万年交融,两百年消亡然后来到北美洲。由美国和加拿大构成的「北美」确实基本就和宣传里说的一样,原住民语言的情况极其惨淡。不过需要注意的是,美国西海岸这一大片黑色的灭绝语言反倒还是存活过的标志,别忘了“灭绝”的衡量因素是留下过记录,而从东海岸发家的美国早就把当地的原住民语言一扫而空,按现在构拟的“前接触时期”的语言分布图上东海岸也存在大片的空缺;而西海岸则去得晚,当地的语言在灭绝前还能留下一些记录。——甚至,谈及知名度时,讽刺的是这些苟延残喘的语言里有不少听上去还挺熟悉的,比如和地名相关的阿拉巴马语、达科塔语、特拉华语、迈阿密语等,又比如用于武器命名的阿帕奇语、支奴干语等,还比如影视作品带起知名度的纳瓦霍语(《风语者》)、苏语(《与狼共舞》)等。然而,其它语言呢?可能出乎很多人意料的是,尽管美国的原住民语言凋敝,但好歹有这么大一片土地,仍然有219种语言,仍然位居全球第9。在没有特殊机遇的光环加持下,绝大多数始终是人口又少又没知名度的微语种。

 第8张图片
最后谈美国以南的美洲大陆(排除加勒比,当地原住民语言被混合语/克里奥尔语洗了一遍,见这里和这里),主要可以切成三块:①从墨西哥顺着中美地峡来到加勒比南岸,以及顺着安第斯山脉来到玻利维亚和巴拉圭,这一片原住民社群的保留情况还相对较好(只是相对的),语言相对健康一些,尽管其中使用人口最庞大的克丘亚语、瓜拉尼语和纳瓦语的知名度也极低;②巴西,由于葡萄牙奴隶贸易带来大量黑奴,大幅冲击了原住民社群,加之后来葡语的强势推广,所以基本全员濒危,看上去亚马孙语言出了巴西地界就好起来了;③智利、阿根廷和乌拉圭构成的南锥体,虽然也是西语美洲的一部分,但本身就地广人稀,和秘鲁、墨西哥等的情况截然不同,原住民语言几近灭绝,移民语言占绝对优势。——总之,对于①而言,资深语言爱好者知道三四个是有可能的,但对于②③……能知道一种都很了不起了。

 第9张图片
2.记录状况

另外还有一个语言学上更加重要的衡量标准,就是看一门语言的记录情况怎样。全球只有不到1/4的语言有详实的语法描写,有1/4只有简短的语法记录;更差的是有约14%只归纳出了音系,还没有深入考察过形态句法;最糟糕的是剩余的1/4,只记录过一些词汇,而且这些语言很可能已经消亡,无处获得更详细的信息了。

 第10张图片

 第11张图片
以下换一种展示模式,不按区域划分,而是展示全球的情况,但让不同的记录状况与不同的传承状况相结合。
全球有长篇语法记录的语言点如下,先放着作对比。

 第12张图片
全球只有词表的语言点(即记录最不完善的)如下,其实已经可以看出,如果把亚欧大陆按喜马拉雅山脉划分成南北两块,北边的欧洲-西亚-中亚-北亚-东亚的语言点更多地出现在上面那幅图,即记录非常完善(下图中欧洲的那些多数是手语有文献的死语言,不如说都能有余力去顾及这两者了);而南亚-中南半岛则有许多出现在下图,记录情况非常不理想。另外,北美的语言点在下图中大幅下降,北美的田调确实非常厉害(只可惜本土语都快被他们主流意识形态折腾光了……)。

 第13张图片
如果把灭绝语言从上图中剔除,那么澳洲一下子也变得很干净了,这还是因为当时英国人灭绝原住民的速度太快,很多语言没留下足够的记录。但总之,后来澳大利亚对存活下来的本土语的记录同样也很完善,堪比北美。

 第14张图片
为什么要说这些?因为这些小微语种中99%会悄无声息地走向灭亡,从现在到十几年几十年后最后一个母语者离世,没有任何途径能让外国乃至本国外地的人了解到它们的存在,并不能奢望给所有小微语种都来一部《风语者》电影以增加知名度。尽管语言爱好者通常都对语言传承表现出乐观的一面,但全球的语言飞速走向灭亡就是现实,能吸引年轻一代恢复学习乃至复兴语言社区的例子少之又少,可以做的顶多是建立语言博物馆抢救式地开展田野调查,并把收集好的资料储存在这里面,让后人知道还有这么一回事。
下图是重大危险/极度危险、同时只有音系/只有词表的语言点,地形崎岖破碎的新几内亚岛严重困扰着语言学家开展调查,其中仍然有大量谜团,而亚马孙盆地和几内亚湾转角处(尼日利亚、喀麦隆、乍得)紧随其后。“重大危险/极度危险”放在这些地方基本就和母语者是个位数差不多了,“只有音系/只有词表”则意味着接受不到任何关注,这些就是相比于本回答提及的其它语言而言,真真正正的微语种。

 第15张图片
其它另见:
黑之圣雷:【微语传记1】亚洲的冷门语系和孤立语——语言扩张下的残留黑之圣雷:【微语传记4.1】全球克里奥尔语/混合语盘点(上):概论、基于英语的混合语黑之圣雷:【微语传记4.2】全球克里奥尔语/混合语盘点(下):基于法语、葡语、荷兰语和其它语言的混合语附:高赞回答中的一些问题

顺便指出一下:
哪些语言其实是真正意义上的「小语种」?

  • 参考文献的作者应该是“菅原孝”,人类学家,原本研究灵长类,后兴趣转移到卡拉哈里沙漠的科依桑人。这就意味着原作者大概率缺乏语言学背景,此类文献当然适合作为人类学参考资料,但是否适合作为语学问题的参考呢……我认为是不太合适。如果原回答能引用其中提到的语言学家中川裕的文章,那就更好了。

 第16张图片

  • 最好不要称为“科依桑”,这群人既没有民族认同,更没有国族认同,只是西南非洲(包括少部分东非)非班图人的分类垃圾桶罢了。
  • 回答里涉及到的语言应当写作 ᶢǀúi,注意那个⟨ᶢ⟩是上标,加在搭嘴音前用于表示浊的搭嘴音,但是把表示齿搭嘴音的这根棒子⟨ǀ⟩去掉就很糟糕了(当然确实,中川裕也是把它称为グイ語,只是我个人觉得不恰当)。这相当于有种语言有/b, d, g/三个浊音,然后在转写时把部位去掉了,只留下一个[+带声]特征,那还怎么知道原来到底是这三个里的哪一个呢?至于该怎么音译,根据我这里提出的想法,大致可译作“祖伊”,但事实上汉语根本兼容不下科依桑平均庞大的发声态,所以不如照搬原转写,不音译。
搭嘴音如何音译至汉语?

  • ᶢǀúi属于科依语系,有4种搭嘴音,是科依桑的平均水准,还没达到人类极限。在Tuu语系全部的两种语言,以及Kxʼa语系的ǂʼAmkoe(又称 ǂHoan)和ǃKung有5种。具体可见下面的第八章:
黑之圣雷:《语音模式》笔记(下):非肺部辅音、元音、一些杂谈

  • 而原文中所谓的“伴随音”指的是发声态、气流、鼻化、双重发音等的统称,根据维基上提供的资料核实,应该是13种没错。其中搭嘴音可以和挤喉小舌爆音、塞擦音构成双重发音,如存在/ǀ͡qʼ, ǀ͡qχʼ/,这种比较少见;而其它诸如 VOT 三重对立,清送气鼻化、喉化鼻化,亦或是不挤喉的搭嘴音+小舌音等,虽然可能从科依桑以外的角度看上去很奇怪,但放在科依桑内部都算正常操作。——总体上 ᶢǀúi 52~53个搭嘴音相关音位算是中等偏上,略多于 Ju|ʼhoansi(Kxʼa语系)的47个,略少于 ǂʼAmkoe(Kxʼa语系)的55个,而明显少于音位之王 !Xõó(Taa语系)的83个。
以上为严谨起见进行的补充,当然一般读者看看原回答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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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z-xiaoming 发表于 2022-7-23 15:42:42 | 只看该作者
 
关于小众语言的数据,可以查阅联合国教科文组织(UNESCO)发布的「全球濒危语言地图」(Atlas of the world's languages in danger) ,如下表所示,其将语言分为五个等级:易危(vulnerable), 濒危(definitely endangered),甚危(seriously endangered), 极危(critically endangered)和灭绝(extinct)

 第33张图片

中文翻译仅供参考

在某些极危语言的角度上看,几万人的语言人口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举几个例子,澳洲北部原住民的Kumbainggar语加上第二语言习得者也只有90人的语言人口;曾经覆盖西伯利亚广大地区的尤卡吉尔语(Yukaghir)的两个分支则各有约60人左右的母语人口

 第34张图片

17世纪的尤卡吉尔语覆盖范围(虚线)和20世纪的覆盖范围(色块)

另外,中西伯利亚的叶尼塞语系也是一个极度濒危的语系,目前其南北两个分支只有凯特(Ket)语还有一定数量的语言人口,在2019年为20人。该语言的其他分支基本都在1800年代灭绝。

 第35张图片

17世纪(虚线)和20世纪的叶尼塞语系分布图

卫报的世界濒危语言列表:https://www.theguardian.com/news/datablog/2011/apr/15/language-extinct-endangered
UNESCO的世界濒危语言地图:https://unesdoc.unesco.org/ark:/48223/pf0000187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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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天天蓝蓝天 发表于 2022-7-23 15:43:32 | 只看该作者
 
太平洋小岛上的各种语言,比如:夏威夷语(使用人口约7千),塔希提语(5万),托克劳语(3千),萨摩亚语(15万),汤加语(10万),纽埃语(5千)。
别看使用人口不多,还是有本科专业可以学的。据悉,北京外国语大学设有汤加语、纽埃语、萨摩亚语、斐济语、毛利语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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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超级书呆子 发表于 2022-7-23 15:43:50 | 只看该作者
 
人在北外,看什么语言都很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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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转身看侧面 发表于 2022-7-23 15:44:44 | 只看该作者
 
根据菅原和孝在『ブッシュマンとして生きる』中的记述,在南部非洲,有两个非常非常古老的民族,一个叫布须曼(ブッシュマン,Bushmen),一个叫霍屯督(ホッテントット,Hottentots),这都是殖民者的蔑称,后来使用他们自己的语言把他们合称为科伊桑族(コイサン,Khoisan)。
他们大概是这样子的:

 第39张图片
啊,不好意思,放错了,应该是下面这样的:

 第40张图片

科伊桑族据说是现今世界中最古老的人类民族。他们中有一个叫Gwi的语言(日语有固定的说法叫「グイ語」,中文里似乎还没有固定的说法,有一种翻译叫“吉维克琴语”),号称是世界上发音最难的语言。
非洲一些语言里有弹舌似的吸气音,而Gwi的吸气音则据说是丰富细微到了人类听力的极限。Gwi语里面有四种吸气音普通人通过练习也能掌握,难的是还有一种伴奏似的辅助音,这些伴奏辅助音可以和吸气音结合成各种吸气辅音。但是一般人根本听不出这些伴奏辅助音。这些伴奏辅助音在辨明之前,很多吸气音的单词听上去都差不多,这就给人一种超级绝望的错觉:“怎么会有语言会拥有如此之多的同音异义词!要掌握它简直是mission impossible!。”
比如有一个发音近似为kae的单词,这个k在Gwi语中有一种边擦音吸气音,根据其他的伴奏辅助音会变成“教”“抱窝”“看热闹”“防雨”“多咬咬”“(异变)告之(人的死讯)”等众多完全不同意思的单词,而这些单词在一般人耳中听来完全是一个单词,完全一样的发音。在中川裕加入研究工作前,菅原知孝以及其他所有的Gwi语的研究者们都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被撕裂了。
1992年,年轻的语言学者中川裕终于加入了研究团队,他无疑是一位具有超级灵敏耳朵和舌头的研究者。不到两个月,他就把握了Gwi语的音声系统的全貌。而伴奏辅助音一共有十三种,中川全部听出来了。也就是说,4种吸气辅音乘以13种伴奏辅助音,一共有52种不同的吸气音,中川全部听出来了。他是一名实至名归的听风者。

参考文献
菅原和孝(2004)『ブッシュマンとして生きる』中央新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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