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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问答] 法国哲学和德国哲学有什么风格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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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真男 发表于 2020-11-24 21:56:11 | 只看该作者 打印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法国哲学和德国哲学有什么风格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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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七翼孤星 发表于 2020-11-24 21:56:43 | 只看该作者
 
每当有这样宏大的问题的时候,我们就可以讲故事了。

这个故事也不是我编的。法国有一种读物叫Le Pèlerin(朝圣者),可能和我们以前的南方周末差不多,每周出一期,讲一点时事,也讲一点文化啦、宗教啦,总之生活的方方面面。1872年开始发行,1877年开始正式为周刊,从此经久不衰。1929年9月1日的这一期,第13页上,就讲了这样一个故事:

说有一个法国人、一个英国人、一个德国人,他们都有同一个任务:研究一下骆驼这种动物。那是具体的研究该如何展开呢?

法国人是这样的。他去了植物园(jardin des Plantes),在那里呆了半小时,和看守聊个天,再拿个面包喂一下这骆驼。然后呢,他举起他的伞,用伞的那个尖尖头来逗逗这骆驼。这样就差不多了,他就回家写。写啊写,就给他的刊物写成了专栏,文笔老辣,富于启迪,但到处都是他自己的总体感受(plein d'aperçus piquants et spirituels)。

这英国人当然就不一样了。他把他喝下午茶的家什都收好,带上舒舒服服的露营装备,然后就把自己的帐篷安在东方各国,一个个地方的去调查了。消失两三年以后,他就带回来了很厚很厚的笔记。这些内容吧其实完全没有次第,也没有结论,但是作为第一手资料,还真是有价值(d'une réelle valeur documentaire)。

最后德国人上了,他觉得这法国人写的太轻浮(frivolité)了,英国人写的没有什么总体的想法。带着这种对法国人与英国人的鄙夷,他就把自己关在他的房间里,经年累月,终于他完成了一部卷帖浩繁的巨著,标题是这样的:《基于主体自我的理念而推演出的骆驼之观念》(Ideé du chameau tiré de la conception du moi)。
(略带随意的翻译)

这个故事中的作者真是很会写,把各种十九世纪英法德的糟点编了进来。法国先登场。说来蒙田比培根早一些,在传统的走出中世纪的叙事当中,那法国就可以排在前面一些。从蒙田、笛卡尔、帕斯卡,到后来的狄德罗、伏尔泰、卢梭,再到当时风头正健的柏格森,法国人典型的文风就是写自己感受。虽然从大处着眼,但文章不能写太长,都是小小的、片段式的。到了十九世纪的时候,就发表在当时巴黎的各种刊物上,然后布尔乔亚阶层没事的时候就可以看,沙龙就可以聊,鉴赏一下近来作者的文笔什么的,是否老练是否有深度是关键。无论是普鲁斯特自己的作品,还是他笔下的沙龙,都是这种文化的一个缩影。在这样的环境中,这法国人连动物园都懒得去,去个巴黎植物园呆上半小时就可以了。

到了英国,按照所谓经验主义的传统,自然就要真的去观察了。尤其到了维多利亚的时代,帝国早已经纵横全球。东方的茶叶啦、瓷器啦,和各种各样的特产一道,汇聚到了帝国的首都,成为了一种新的品味与风尚,来成就新兴资产阶级一刻的闲暇。所以,即使跑去沙漠里调查个骆驼,伦敦的情调不能丢,茶壶茶具要装好的。到了这个时候,英国和法国相比,学会啦俱乐部之类的特别发达。并不是法国没有,只是英国的绅士特别热衷这种活动。《环游世界八十天》里主人公就是在俱乐部里吃饱了撑了和人打赌……所以英国人的调查结果其实是类似的协会来印刷,这样的小圈子里阅览。所以有细节就很重要。

德国当然是后起之秀。值得注意的是,这个德国人把英国人和法国人的骆驼研究都认真看了——他们都有一些可取之处,但就是都不行啊。所以有了这些积累,有了新的视角方法,他自己开始写就好了。从十八世纪后期开始,整个十九世纪,德国的哲学与文化处于一种狂飙突进的状态。一开始,夏多布里昂的时候,其实还不觉得康德是个人物;黑格尔其实自己也在说我们最终要超过法国哲学。一直到十九世纪后半叶,法国人才突然发现,不对呀,德国人已经把这些题目做得这么深入了。所以再后来,法国人就开始反思,自己十九世纪在做什么,是不是把哲学都丢掉了?自己写的那些轻浮小文算不算哲学?不过,在许多法国人看来,德国人开拓的哲学其实还是主体哲学,还是从“主体自我”(moi)出发的,他们的贡献主要在于他们奠定了先验自我的研究框架。所以,骆驼的概念还是要从(先验)“自我”中来演绎。

梳理了这些背景,就可以介绍一下一部作品。

我其实并没有找到1927年的那本Le Pèlerin。我转引自Luc Ferry与Allain Renaut合著的一本书,他们在全书的开头引用了这个故事。这书的名字叫La Pensée 68,也就是《六八年思想》。顺便说一下,关于战后法国思想与哲学史,有一本很重要的专著,叫Histoire du structuralisme(解构主义史),中央编译翻译成《从结构到解构》。这个译本比较差,每页都有错误,却配了很多奇怪的图。译者因为掌握文献有限,把所有《六八年思想》都翻译成思想杂志第68期之类的。总之,也不知道现在有没有重译。

这书的主要内容就是为68年思想梳理出一条主线,这条线索就是对主体哲学的批评;更具体地说,是把人及其自我意识作为哲学的中心或出发点,这种观念或许可以称为“人中心主义”(humanisme)。68年思想的主旨是对于这种人中心主义的彻底的摒弃(anti-humanisme)。这种摈弃是如何展开的呢?简单说就是重新梳理和吸收德国哲学的资源,对上一代人从德国哲学那里吸收的主体哲学进行清算。所以后面的章节就以一种很老辣的笔触来讲68年这一代法国思想家和德国人的关系。基本的提纲是一些半开玩笑的小公式:

福柯 = 海德格尔 + 尼采
拉康 = 海德格尔 + 弗洛伊德
德里达 = 海德格尔 + 德里达的文风……

其实,全书虽然落笔简练,但读来却有一种谱系学的用心。结尾作者们强调,法国哲学对德国主题的吸收,虽然规模浩大影响深远,但都是在法国哲学固有的问题域中。一开始,19世纪后半叶的法国人,突然发现狂飙突进之后的德国哲学之后,急于重建自己的主体哲学传统,开始了所谓萨特的世纪。后来,以60年代为转折点,突然又全面转向。人中心主义、主体、自我意识、自律、主体性等等都和形而上学一样,成为要被超越的东西。如何走出捍卫主体或打倒主体的意识形态,真正地去追问主体的意义,对作者们而言,是一个需要被重新思考的问题——尤其在法国哲学的脉络中。

要之,如果德国哲学的冲击重新定义了法国哲学的走向,那么如何认识法国哲学自身的脉络?从启蒙时代的哲学家到柏格森之间的延续性应该如何梳理?文学化的哲学书写(如夏多布里昂)在哲学史中具有怎样的意义?这种脉络和康德以后以至于海德格尔的德国哲学脉络有着怎样的不同?这些问题似乎并没有很深入的专著,在法国似乎进入文学史、社会史的畛域之后,与德国哲学的比较式思考便缺乏一定的深度;而在英语世界中,侧重点就更偏向二十世纪了。换而言之,法德哲学的风格异同,这一问题远在作为问题演进的哲学史书写之上,而涉及到哲学作为一种文体(genre)与其他书写乃至艺术活动之间的关系。

于是我又想起了这本叫《六八年思想》的小书。

我上一次读这书时,从图宾根回里昂。在斯特拉斯堡与巴黎转车,途径第戎。脑海中是那些哲学胜地的往事,窗外已经是深秋。我看着这书,也看窗外,森林已是一层又一层绚烂的颜色。转眼十年过去了,脑海中福(柯)(哈贝)马(斯)异同论也如落叶般脱落。我想,如果这本小书可以翻译成中文,或者有以拓展,庶几可以是原问题很好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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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Vivian111 发表于 2020-11-24 21:57:03 | 只看该作者
 
知乎不能传图片,那我就引用一下法国哲学大拿Marion的一段话吧,仅以法式现象学和德式现象学的不同来谈一谈法德两国哲学风格的差异:
以下文字摘自Marion的文章“Un moment français de la phénoménologie”
Du moins pouvons-nous, dès maintenant, identifier le motif de ces modifications et de cette permanence : la phénoménologie a plus progressé dans son moment français qu'en d'autres, simplement parce qu'elle n'a cessé, en pratiquant la réduction, l'intentionnalité et la constitution, non sans risques et périls, de s'aventurer dans des terrains qu'avaient ignorés même Husserl et Heidegger. Ou plutôt, nous n'avons découvert que Husserl et Heidegger les avaient ignorés que précisément parce que Levinas et Sartre, Ricœur et Derrida, Merleau-Ponty et Henry, et d'autres nous les ont ouverts. On ne s'étonnera pas de ces rapprochements, qu'autorise le souci de l'essentiel : Levinas et Sartre ont, à des degrés de radicalité évidemment fort différents, centré l'intentionnalité sur autrui et donc l'éthique. Ricœur et Derrida, qu'en apparence presque tout a opposé, ont pourtant reconduit l'un et l'autre la questionde la phénoménalité jusqu'au texte, à l'écriture et donc à la visibilité presque  absente de sa trace. Merleau-Ponty et Henry sont revenus, Tun par paliers,  l'autre abruptement, de l'extase claire du monde à l'obscurité, pourtant  phénoménale, de la chair. A chaque fois, ils se sont sans doute (ou peut-être)  frayé un chemin à partir d'indications tacites laissées par Husserl et Heidegger ; mais, sans leurs percées paradoxales, ces indices fussent restés muets.[1]
简单地翻译一下:
现象学在法国比在其他国家取得更大进步,仅仅是因为它没有停止还原、意向性、构造的实践,同时,法国现象学还冒险进入甚至胡塞尔和海德格尔都忽略了的领域。或者更确切地说,胡塞尔和海德格尔忽视的地方,由列维纳斯和萨特、利科和德里达、梅洛-庞蒂和米歇尔·亨利等人向我们敞开。毫不奇怪,这些和解是人们所允许的、对本质问题的关注:列维纳斯和萨特显然具有非常不同程度的激进性,把意向性聚焦于他人、从而在道德上。利科和德里达,表面上几乎反对一切,然而,把现象性的惊人问题带回文本、写作、乃至到几乎不见踪影的能见度。梅洛-庞蒂和亨利从对世界的清澈狂喜到回到黑暗的肉体,突然地回来了。每一次,他们无疑(或者可能)走了一条胡塞尔和海德格尔所暗示的路,但是,没有他们似是而非的突破,这些线索只会保持沉默。


用大白话解释就是,法式现象学更加彻底,也更擅长挖掘德式现象学里的隐藏前提。
法国人做大陆哲学的风格非常精细,是德国哲学的有益补充。法国人做德国古典哲学的水平,在不随意曲解德古前提的基础上,又能注意到很多细节,个人认为,水平远在某些英美范式的解读之上。
德国人负责建体系,法国人负责把体系横纵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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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我是荦荦 发表于 2020-11-24 21:57:38 | 只看该作者
 
德国:范畴,体系,概念
法国:感性,文学,艺术
英国:经验,实证,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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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惠原爱 发表于 2020-11-24 21:57:54 | 只看该作者
 
巴迪欧:当代法国哲学具有一种海盗精神,用德勒兹的话说,就是游牧民族气质。“概念的探险者”(adventurers of the concept)可以成为把我们团结起来的令旗。因此,我提出,20世纪晚期的法国哲学时刻是一场哲学的探险。
文章链接:巴迪欧 | 法国哲学是希腊哲学和德国哲学后第三个黄金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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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我的女孩prince 发表于 2020-11-24 21:58:23 | 只看该作者
 
德国人的理想人是“超人”,而法国人的理想人是“自然人”。
德国人重视物理学和工程学,而法国人喜爱数学和艺术。
中国人的理想人是‘’圣人‘’,美国人的理想人是无穷富有的彻底的‘’自由人‘’。
日本人的理想人是做一个能够统一世界的现代的“日本皇帝”。
我自己喜爱法国的‘’自然人‘’,不过法国的劳动生产率据说是西方的工业强国里排倒数几位的,可能仅仅和日本一个档次吧…… ?
 第1张图片

中国应该尽早‘’有选择的‘’翻译出版一部难度适宜而且观点较新的德国哲学史,目前这个工作,在中国大陆是个空白,没人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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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進擊小子 发表于 2020-11-24 21:59:08 | 只看该作者
 
热情拥抱一下作者 德法哲学大体上就是这么个感觉 法国电影看多了也可以挖到德国哲学的祖坟哈哈哈  认真研究起来当然是另话 可是流向上就是这么个风向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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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文华轮回 发表于 2020-11-24 21:59:58 | 只看该作者
 
简言之。

法国是建构主义。

德国是修正主义。

萧何月下追韩信
静鱼寒秋:德国哲学为世界文化做出的最大贡献是什么?
易行道:@静鱼寒秋 假如建构主义做出的不是贡献呢?德国严格意义上不是西方文明的一部分,他更像是俄罗斯、日本、土耳其那样的民族实用主义。
静鱼寒秋:@易行道  德意志也是日耳曼民族的分支之一。
易行道:@静鱼寒秋  法国在英国基础上搞出了拿破仑法典(大陆法系),德国在法国基础上靠改良主义搞出了德国民法典,而自然法是人不能创造的法律。西班牙、联合王国、法兰西、德意志、俄罗斯都是继承学习关系,但他们一个比一个邪性。
静鱼寒秋:@易行道  当年查理曼帝国一分为三,就是德意志、法兰西和意大利。
易行道:@静鱼寒秋  不要人云亦云,你说的德意志是维也纳,你把奥地利和普鲁士搞混了。【刚那篇文章:5月24日推送村长的知识边界(再论房地产价格)链接】最后写的是神学、哲学、科学之间的关系。你们相信权利,膜拜城管,那么问题来了董卓厉害不厉害?刘彻厉害不厉害?王莽厉害不厉害?蒋介石厉害不厉害?对于印钱,唯一能善终收场的就是刘彻的罪己诏。这些是经院哲学和科学的本源,就是社会运行的自然法。当人创造出一套自以为是的盐铁专营、法国大革命、苏联计划经济的时候,你唯一能看到的就是人类的无知和狂妄。在红色高棉三年零八个月的管治期间,爆发了史无前例的大饥荒。按照建构主义理想国的哲学观点,那柬埔寨就是世界霸权,再不济也是东南亚首强啊!还是那句话,科学从来不反天主教,因为阿奎那的科学本身就是天主教的一部分。【接上文】希腊的思想,西班牙的思想,梵蒂冈的思想,奥地利的思想,德普鲁士的思想,他们不是一个思想,就像我们微信群没有统一的思想一样,都是一个个鲜活的人。
静鱼寒秋:@易行道  具体各种思想的差别在那里?
易行道:@静鱼寒秋  拿来主义,操刀就干,最后改的驴唇不对马嘴。比如说你说的德国哲学。【红包】希望我群可以拨云见日开。
静鱼寒秋:@易行道  圣经中有段话:不知道是否可以理解你说的自然法?1、自从造天地以来,神的永能和神性是明明可知的,虽是眼不能见,但借着所造之物,就可以晓得,叫人无可推诿。2、:耶和华的律法全备,能苏醒人心;耶和华的法度确定,能使愚人有智慧; 耶和华的训词正直,能快活人的心;耶和华的命令清洁,能明亮人的眼目;耶和华的道理洁净,存到永远;耶和华的典章真实,全然公义。都比金子可羡慕,且比极多的精金可羡慕;比蜜甘甜,且比蜂房下滴的蜜甘甜。况且你的仆人因此受警戒,守着这些便有大赏。谁能知道自己的错失呢?愿你赦免我隐而未现的过错。 求你拦阻仆人不犯任意妄为的罪,不容这罪辖制我,我便完全,免犯大罪。 耶和华我的磐石,我的救赎主啊,愿我口中的言语,心里的意念,在你面前蒙悦纳。自然法是这些吗?
易行道:@静鱼寒秋  巴门尼德和你说的新旧约完全不是一回事,这就像我们群虽然都是羊村(西方价值观),但不是一个人一样。
静鱼寒秋:@易行道  康德的三大批判和黑格尔的辩证法该如何理解?
易行道:@静鱼寒秋  他们是不是科学?从哪来?到哪去?(由希腊哲学开始,经过经院哲学的以梵改秦,最后西班牙、英格兰、法兰西在加一些自己需要的东西)
猫叔:自然法的原文是law吧,按照意义应该翻译为规律比较好。
蓝瑟:好奇村长什么专业的?
易行道:@蓝瑟 临床医学。
蓝瑟:我一直以为要么哲学,要么国际政治经济 。我是对区域地理挺感兴趣的,社会学的实践部分我也喜欢。
易行道:@蓝瑟 我比较喜欢地理经济学,十三就开始看农业地理学,属于地理经济学的五道杠。然后看地理经济学,逐渐就会有边际效应,伴随着交叉学科的信息延伸,自然就会进入地缘政治,而地理经济学和地缘政治他们是高度契合的。
Alex:@易行道 我现在在看经济地理学,好像不同宗(;`O´)o。村长说的是克鲁格曼的空间经济学吧。
易行道:@Alex 因为你看的太晚,中间有很多地理经济学向区域经济学过渡的内容你都没有看到,所以有了萧何骑着自行车追韩信的感觉。地缘政治学说是西方的显学,在中国称之为资产阶级的伪科学。
蓝瑟:村长这个说法提了好多次了,为什么说是伪科学?
易行道:@蓝瑟  西学为用,中学为体。
后来看地缘政治,你会发现他们这些理论和计划经济的思想,市场经济的思想完全不是一个套路。于是你就会溯源。于是找到了工业革命、拿破仑法典、德国民法典。你再往前找,你就找到了经院哲学和伊比利亚主义。你其实还能往前找,于是你找到了阿奎那。然后你就要找为什么会出现文艺复兴,以及思想启蒙的基础和物质条件是什么?你看这个思路是不是地理决定论的思路?嘿嘿。于是你找到了阿拉伯哲学。绿教这个玩意是现在不行了,以前可是伟光正的东西。你分析经院哲学的流派,你会发现他们都会扯到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士多德。这些东西就是所谓的理性,而天主教就是要灭这些玩意。而阿奎那他打左灯右转,说什么理性和感性是可以融合的,柏拉图并不和亚里士多德矛盾,于是最后教皇也和稀泥。
今天科学最发达的不是美国,是教会。尴尬脸。你们知道医院吧,大部分医院都是教会的非盈利机构,或者说美国大部分医院是不盈利的,因为是教产。现代西方社会的主流价值观保守自由主义,也就是法国总统说的盎克鲁撒克逊白人文化至少有四个思想来源。一个是希腊文明,一个是罗马文明,一个是天主教文明,一个是阿拉伯哲学,当然也可以说有哪么一点本土文化。所以他说一句话的时候,你第一概念就是追溯这一思想流派的渊源,你就知道他中间有多少问题了。存在于认知,思想永不解的两大问题。是树动,还是心动?你们需要补的课太多,还是从区域经济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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