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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答] 《27岁从零开始学生物》之《加入Affymetrix》（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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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我是王强_ 发表于 2022-9-7 11:09:41 | 只看该作者 打印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又有小朋友催更啦，呵呵。其实也就剩三篇故事了，很快就完结啦，亲们不要着急呢。又一个紧张刺激的暑假过去了，我真的很多事，小朋友马上就要参加CSP-J的初选了，天天一起刷C++的题库，而且周末还要去游泳，运动也不能落下。回到北京后还是要继续减肥，我决定再减十斤肉，争取体重不超过100斤。因为发现平时照镜子还好，照相时却感觉脸像被大象踩了一脚一样......所以，还是要接着努力呀。
前面接连三周都是写的人生中非常艰苦的时刻，码字的时候我都觉得累，还好都熬过去了。今天写一点轻松愉快的回忆吧。最近刚收了一本《国学宗师：钱穆》的传记，每天晚上睡觉前也能读上两页。从小到大，暑假就一直是读书的最佳时期。高中是有图书馆的，但是平时各种活动太多了，也想不起来去借书看。暑假里，自然还是有很多别的渠道可以找到书看的。老唐的父母都是西安外国语学院的教授，暑假天热的时候他就可以天天去外院的图书馆内避暑，高一那个暑假他说他一共看了大概200本书。老高家就在西安交通大学旁边，他妈给他找了一个熟人借了一位交大学生的读书证，他也每天大摇大摆的晃进去读书。不过有一天翻车啦，因为老高穿了一身大花图案的夏威夷度假装，被图书馆保安拦住了，说是衣冠不整者不能入内，呵呵，估计他那一身打扮太像流氓了。我可以去我们厂里的图书馆借书，也可以去我身为作协成员的二姨家里搜刮，不过我有一个很特别的秘密基地，能带给我不一样的体验。在我们小区旁边有一个废品收购站，是我去卖家里积攒的旧报纸和啤酒瓶的地方。废品收购站是一个很大的院子，院子的一角是一个高高的砖房，里面是专门存放被当作废品卖掉的旧书。这些书肯定是按废纸的价格收入的，但是很多书籍也会被一些专门摆摊卖旧书的人买去，所以这个房子就是专供人们来挑选旧书的。房子很高，大概有4，5米，一进门就看到房子长度的五分之一处被砌了一道完整的大概1米五高的砖墙。砖墙后面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越靠里面就越高，最里面的书籍都快堆到房梁处了。这就是传说中的书山了吧？我第一次去的时候就是这样觉得的。在这里面找书也是一件很刺激的事。攀上那道1米五的砖墙之后，就需要手脚并用开始攀登书山了。没有目录也没有分类，能找到什么书全凭你能从脚下挖出来什么，感觉就像探险寻宝。而且那种被数不清的书包围的感觉太震撼了，这是在图书馆和书店里体会不到的东西，我太喜欢了，可以待在里面找几个小时的书。有时候是我一个人，有时候能碰到一两个收书的摊贩，他们总是能淘到什么俄文版的毛选或者一些针灸养花的书籍，偶尔能找到一些漂亮的画册。而我感兴趣的一般都是小说和数理化教辅书，还有故事会和语文报。等你挑拣完毕，就可以找老板结账了，一般是5毛钱一本书，特别厚的可能要一元，那种薄薄的小册子大概几本才一块钱吧，总之非常划算。不过我去的次数并不多，因为家里也放不下太多的书了，而且书非借不能读也，这句话是有道理的^_^
高中时代老高和老唐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我的闺蜜们都没能考进我们这个奥数班，她们都在同一所高中的不同班里面。老唐家里是真正的书香门第，他的爷爷和外公都是民国时代的学者，据说他爷爷曾经是民国时期四川省的高考状元。我也不太清楚民国时代有没有省级高考，总之就是很厉害的学霸了，后来成为邮电系统的元老级人物，去世的时候还收到了北京发来的唁电。他的舅舅在德国当教授，叔叔和姑姑也是国内的教授，他的父母分别是西班牙语和英语系的教授，有时候我们的英语老师还要向他们请教一些问题。高一下学期，老唐的父母被调去中国驻西班牙大使馆工作了，然后他就过上了独居的生活。他姑姑每周给他做很多好吃的放冰箱里，他每天热着饭菜吃或者干脆就在外院的食堂里解决了。但是没有父母的照顾老唐还是经常遇到点小麻烦。比如经常忘记带课本，因为我们高一的时候基本上没有家庭作业，老唐回家后几乎从不打开书包所以常常忘记换成第二天的课本。于是就只能跟我共用一本，或者我实在不想跟他共用就跑去隔壁班借其他人的课本，因为他自己太懒不愿意去借。再还有就是每次老师要收钱买什么教材或者参加活动的费用时，老唐基本上也会忘记带，所以最后也是我每次带双份，唉，妥妥的工具人啊~~后来老唐的懒癌症慢慢传染到了我，我俩懒到英语作业都忘记做了，被老师点名叫起来回答问题，我当场直接脸不变色心不跳地蒙了一个答案“C”，居然还对了！不过因果有轮回，苍天饶过谁？等到大一第一学期快期末考试的时候，老唐打电话给我说：“你知道吗？那些南方省份考来的女生期末复习的时候可以在图书馆里坐上一整天！她们是怎么做到的？我在图书馆待上两个小时都快崩溃了！你在科大过得怎么样啊？”我抱着电话，眼泪都快流下来了，估计要是面对面说不定两个懒人会因为不习惯上自习而抱头痛哭，呵呵。真的，我刚来到科大听那些江苏浙江山东省份来的同学讲他们高中教室课桌上的练习册摞起来比他们的坐高还高，住校生每天5点半起床，9点睡觉，天天上晚自习的时候，我真心觉得自己上了一个假的高中。大一虽然痛苦，但是后来也就慢慢适应了。老唐大四的时候是他们学院那一级的总成绩第二名，第一名是一个南京的美眉，直接出国了。他本来可以以保研第一名成绩保送清华电子系读博的，但是他们班后面那个男生一定要让他把保清华的机会让给他，因为这名男生的女朋友去北京读研了。老唐一想在西安读博可以住在家里也挺方便的，去清华太麻烦了，也就成人之美吧。就在我觉得他这一辈子也懒得挪出西安的时候，他在本科毕业的那个暑假应他彼时正在南美洲玻利维亚大使馆工作的父母的邀请去美洲旅行了。先去了北美洲的美国和加拿大，又去了南美洲的玻利维亚，智利和阿根廷。2001年8月16日他还登上了纽约曼哈顿的世贸中心双子塔，二十几天后，那座著名的建筑就不复存在了......不过这次旅游让老唐感触颇多，觉得美国很好很先进，回来就开始考T考G准备出国，后来去了德州农机读了电子工程的博士。看来老唐还是抵挡不了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啊。当他拿到美国大学的offer的时候也没有通知他在西安交大的博导，临上飞机前寄了一封信给老师说明情况......我说这也算是懒到家了，呵呵。老唐博士毕业后就进了高通公司，举家搬到了加州湾区，此时已是有房有车有儿子还有一位长得像侯佩岑的老婆的人生赢家了。
老高完全是另一种风格。高一下学期的时候有一次课后打篮球时，我被老高撞飞了，导致韧带的旧伤复发需要卧床休息几天。在我请病假的最后一天，老高突然背着书包跑来我家看我，据说是根据班主任提供的地址。然后在陪我聊天的一个小时内消耗掉了我好几包零食和一罐可乐。到了吃晚饭的时候，我妈看他也没有要走的意思，我爸那天刚好需要应酬不回家吃饭，就邀请他留下来吃晚饭。人家非常痛快的应承了，然后吃饱喝足开开心心的回去了。我总感觉好像哪里有点不对，呵呵。后来学校的奖学金发下来了，他又嚷嚷着让我请客，其实就100元钱，而且他也有。但是他还是以我的名次比他靠前为由让我请客。好吧，请就请吧，本来我中午都是去离学校很近的奶奶家吃饭的，破例一次也无妨。于是我们就找了学校边上一个小饭馆吃午饭，然后这顿饭足足花了我50元钱啊！这可是1994年的50元哦，那时候一套《人间喜剧》（巴尔扎克全集）简装版也才88元啊！我看着老高那酒足饭饱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心想“你一顿饭就吃掉了我的《欧也妮.葛朗台》，《高老头》，《驴皮记》......你也不怕撑着吗？”从此以后，再也不在外面请老高吃饭了。但是在高一的暑假里，他还是经常出现在我家的饭桌上。夏天的时候，海陆空三军的军代表来厂里下订单的比较多，我爸常常不在家吃饭。所以老高经常先打电话说要讨论物理作业，然后打听到我爸不在家就说那还是去我家讨论吧，于是最后就是在我家吃晚饭。他有时候一个人来，有时候还带着他妹，有时或者拉上第五同学和第五同学的妹妹，因为他们两个住得很近。所以，那个高一的暑假，我们家里总是不定期的出现一支人数不定的蹭饭小分队，呵呵。有时候我就纳闷，我是不是out了？我们西安的民风什么时候彪悍到这种程度了？拖家带口来蹭饭已经成了常态化社交？不过我妈倒是很喜欢老高，在家里吃一顿便饭也不是什么大事，所以那个暑假就是在这种有点古怪又很欢乐的气氛下平安无事的度过了。等到高二的暑假，老高就拿着宋庆龄奖学金去美国读私立高中了，再后来去Duck读本科，Stanford读硕士，进入google工作直到今天。他去美国后，常常催我给他写信，我嫌邮费太贵了，最后都是大家各自写好信一起寄过去。他人缘很好，据说暗恋他的女生不少，但是我一直都不知道是谁。上大学以后，我们也是保持书信来往，但是我在科大的生活可没有他在美国那样丰富多彩，我也不太积极。等我来到加州的时候，正好是他的妻子刚刚生下女儿的时候，我的一些育儿经验也给他们俩解决了一些小麻烦。他们家的小姑娘Iris特别可爱，跟我们的小Ivy玩得很好，我们两家也变得很亲密。
在一次家庭聚会中，我们三个人又聚在一起了，老高和老唐开始讨论起我和张先生的工资来了。“老唐，你从高通跳到苹果以后，package涨到了多少？”“差不多到35万吧？你呢，在Google升到几级了？”“刚刚升了PM，准备最近冲一下level 7。董老师，你在Stanford做博后多少钱啊？”“五万美元。”“啊？那你老公也做博后？那你们俩个加起来才10万啊？”“你家宝宝送的幼儿园多少钱？房租多少啊？”“......”我感觉气氛不太对啊，看着他们两个热火朝天的讨论着湾区的工资和生活水平，顿时感到火大。“造反啦？翻身农奴把歌唱啊？你们两个人谁再敢跟我讨论薪水的问题，我就拿大富翁里的‘均富卡’来均贫富了哦！”老高和老唐立刻不出声了，呵呵。我当然知道他们没有嘲笑我的意思，只是单纯的关心我，不过博后的工资在湾区生活真的是捉襟见肘啊。反正有张先生在拼学术路线，我慢慢的就把找工业界工作的想法提上了日程。说实话Kevin这样的牛校AP，特别需要能跟他一起拼命的博后，他自己就很拼啊，天天在实验室里泡着，老婆下午生孩子了，他上午还在跟我们meeting。而我实际上第一要务是照顾好家庭，在Kevin的实验室里无法做到all in。有一次张先生生病了，需要去一个开车才可以的地方打针，我只好向Kevin请假说要送老公去看病，Kevin脸上那个惊讶又无奈的表情我至今还记得。我觉得我再待下去，可能对双方都不是最优解，于是没多久就离开Stanford开始向湾区的Biotech投简历了。
我最先拿到的面试通知是来自Affymetrix的生物信息科学家职位的。这是一家在1992年创建的高通量测序公司，现在是ThermoFisher Scientific的一部分。Affymetrix是生物芯片产业的先驱，后来的illumina公司的创始人其实就是从Affymetrix出去的。我很快就参加了面试，从早上9点一直到晚上5点，除了在部门给一个专业的talk，还需要跟8个人通过一对一面谈或者视频会议交流。面试内容从科研经历到编程语言的细节，还有对机器学习算法的了解程度，最后还要跟资深HR进行性格测试。第一次见识到了大公司的专业流程，感觉很不错。招人的manager是个中国人，上海交大毕业的，UCSC的博士，人也长得很帅，呵呵。也不知道为啥，感觉生信圈里的帅哥很多啊。后来顺利拿到offer，工资和股票加起来也算超过10万美元，让我和张先生都很开心啊，立刻就接受了offer很快就去上班了。期间有个小插曲，在我找工作的期间，张先生无意中跟Howard提了一句“老婆在找工作，如果找不到家里的经济就会很紧张”之类的话，Howard立刻安排秘书给张先生发了一万美元，当作奖学金免税的。Howard对张先生那真是非常重视啊。不过去公司上班以后，我们的生活真的轻松了不少，不光是收入方面的宽裕，还有公司的工作量连在Stanford的一半都不到，回到家里完全不用再考虑工作的事了。而且我的Manager人很好，愿意手把手教我很多东西，而且没有那种绞尽脑汁发现新东西的压力，我更加能专注于写代码开发一些实用的数据库工具，心理上也轻松不少。每天5点半的时候我如果还没有离开，就会有白人女同事过来问：“你为什么还不回家啊？不用接娃吗？”我会马上回答：“我马上就要走了，趁下班前想用公司的电脑打印几张给孩子的涂色画片。”听到这个答案，白人女同事就会满意的离开，呵呵。我上班的地方在Stana Clara，我们又找了一个在Sunnyvale的中英双语的preschool，就在我上班的路上，价格也只要$1400，有更多的游乐设备和更专业的课程设置还可以见到很多的华人小朋友。不过由于我上班的方向跟Stanford相反，张先生学车的计划就提上了日程。因为收入的增加我们也可以考虑找一个临时的保姆帮我们周末带一天孩子了，我们找到一个在家照顾家人的郝阿姨，每周日可以把小宝送去她家里8个小时，一次$100。这样我就可以陪着张先生练习开车啦，顺便可以一起去看电影和吃饭，过过二人世界，呵呵。不过我们最喜欢去的是MountAIn View的市立图书馆。那是一座美丽的建筑，前门栽种了一排银杏树，安放了带有铁质扶手的木头长椅，后门外是一个很大的公园，常有乐队在草地上表演。图书馆内有很多童话故事人物的铜像，图书馆外一棵大树上也安放了可爱的小木屋。一楼是儿童绘本和拼图活动室，还有一个微型的手偶表演舞台。二楼是阅览室和自习室，还有会议室和无声阅览室。我和张先生经常一起在这里读书和工作，甚至有时候我会带着自己的手工在这里完成，陪着张先生看文献或者写代码，真是美好的时光啊~~即使我现在的工资比较高，张先生还是时常喜欢提醒我他的职业发展才是最重要的，呵呵，这个我当然认同啊，现在我有更多的时间照顾家庭了，很多事也可以做得更加细致，那段时光也是比较美好的。因为吃不到纽约成都印象的沸腾鱼片了，我后来自创了一道菜叫做“生淋鱼片”。做法就是把新鲜的胖头鱼腹背的肉片成薄片，去骨刺去鳞，用盐和葱姜腌一下。然后在锅里放油，油热后加入花椒炸成花椒油（张先生喜欢炒菜放花椒）。豆芽去尾须和木耳一起热水焯熟后摆放在盘底，鱼片放在蔬菜上面，然后趁着花椒油香味腾起的时候用笊篱迅速捞出花椒，再把热油淋在薄薄的鱼片上。一股热气伴随着滋滋声升腾起来，鱼片瞬间变白，花椒的味道也被豆芽和木耳吸收，吃起来鲜香滑嫩，口感一流。我们也开始探索周边的中餐馆，发现我们家旁边的杭州小馆的糯米鸭和蟹粉狮子头非常好，Fremont的韶山冲的毛氏红烧肉和蒜苗腊肉也很不错。不过要说张先生最喜欢的菜还是一道家常菜，名字也很普通，就叫团子。其实就是用红薯粉和大概两倍的水合在一起一边加热一边使劲搅拌，等到全部搅拌均匀后静置冷却。凝固后切块，点火待油热后加入团块翻炒，加入葱姜调味，待油沁入红薯粉团块后起锅盛盘。这是张先生小时候经常吃的一道菜，这么多年了仍然是他最喜欢吃的，由此可见童年对一个人的影响是多么的深远啊。
下周就是八月十五中秋节了，这又让我想起来在Affymetrix发生的一件趣事。大家都知道湾区的IT公司印度人爱拉帮结派，在Biotech公司其实也差不多。我们公司以前有个宣传部门，常年就只有一两个人，等到招来一个印度人之后，慢慢得那个部门变成了有十个印度人的团队，干的活也比以前多不了多少，这就是印度人的厉害之处。他们在公司里特别热情，喜欢社交和宣传自己，这点中国人真的比不了啊，大部分都是只埋头工作。有一次我们隔壁市场部门一个印度女生给我们site的全体员工发邮件，说今天是他们印度的一个什么什么节日，让大家一起去他们办公室吃零食喝饮料。白人最喜欢party了，虽然就是简单的薯片和可乐，也够大家在那里摸鱼半小时了。我后来查了一下，发现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节日，关键是印度的节日真的很多啊！要是按照这种趋势，我们中国人的气势岂不是全没了？刚好过2，3周就是中秋节了，我也准备了一下。当天也发信给site的全体员工，让大家都我们genotyping department来庆祝中国的中秋节，有各种口味的moon cake品尝，还有上好的中国绿茶，哇哈哈~~我可是当了多年的团支书啊，组织活动能难得了我吗？反正老外就是喜欢party和新奇的玩意，大家都挺开心的。
希望大家都能开心的过节，准备买什么馅的月饼呢？

（未完待续，附一张我们在Affymetrix Santa Clara site的全体中国人的合影，看看你们能找出来哪个是我吗？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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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评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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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闪耀candy 发表于 2022-9-7 11:09:49 | 只看该作者
 
第一排右二吗🙈姐姐太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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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明日复明日98 发表于 2022-9-7 11:10:01 | 只看该作者
 
猜的好准[捂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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