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身家上亿的42岁中国富豪申广帆(化名)和他的有钱朋友一行4人,来到了乌克兰基辅EmCell干细胞治疗中心(Embryonic Tissue Center Emcell)。位于郊区的中心装修简单,二层小楼看起来就像中国三四线城市的卫生诊所,只有五六间单人病房,却是世界第一个合法的胚胎干细胞治疗中心。BBC纪录片中称之为“LastHope Clinic(最后希望医院)”,更是加速了它的出圈。
可能致癌然而,将干细胞注射到身体内,目前还是一件风险性极高的事。尽管干细胞的应用前景很美好,但进入临床试验的项目屈指可数。2009年,美国FDA(Food and Drug Administration,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批准加州的Geron公司开展世界上首个胚胎干细胞临床试验,然而不到两年,在完成5例病人治疗后,该项目终止。根据公司在学术会议上披露的信息可知,治疗的安全性尚可,但疗效甚微。往人体注射干细胞,大众最为熟悉的风险是异常免疫反应。身体的免疫系统把移植进入的异体细胞当作入侵的异物,发起攻击,导致这些细胞和器官被杀死、功能丧失。“不仅如此,还会对自身器官造成伤害,严重的免疫排斥会造成体内多个器官的损伤、感染,更可能致死。”中南大学医学博士周倩说。申广帆接受治疗后面色红润食欲大振,或者第二天起床手脚不再冰凉,在专业人士看来,就是典型的异常免疫反应。注射最大风险还在于致瘤乃至致癌。周倩说,如果使用具有多向分化和发育潜能的异体干细胞注射进入体内后,在定居位置失去控制迅速分裂,寄生和发育会形成畸胎瘤或者肿瘤组织。常用的成体干细胞间充质干细胞制剂被认为普遍具有相对的弱“致瘤性”,但即使不致瘤,也不排除对已存在的肿瘤具有“促瘤性”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