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欢欢喜喜地把想要的东西放在了车上,唯独老marine不肯完全配合,几次把放车里的武器拿下来,不是说放回仓库,而是放在自己想要放的外面,有参军经历的亚瑟很快明白了过来,老头这样是要构筑防御工事啊!
“我们先不走了,等我们的同事过来!我们配合这个老顽固打一仗,我也好多年没使用重武器了,看你们都很怕这些疯狗,就让你们看看现代武器到底是啥!”亚瑟改变了主意。
“为什么不告诉他们这个地方,让他们自己来拿就好了,干嘛还要留守?”布兰登不解。
“你来说服这个老头吧!他们大概还要30分钟才能到,我们先自己装点东西吧,这2辆车,我们可能带不走了。”亚瑟很无奈。
手下们纷纷摇头,但是还是照做了。
以车库为防御要点,外围,众人留了个口子,除了口子外,按照标准打开地雷保险进行布放,方便友军和自己进出;如果有疯狗突破地雷阵,可以利用第二层(中间)火力,火箭炮,迫击炮和轻武器在任意方向进行处理;最里面的交给炸药和反坦克雷形成口袋阵,到时候一个人诱导疯狗们进入,从后门逃出后遥控引爆,这部分由乔治在亚瑟指导下完成;所有防线失守后,所有人上车,远离仓库进行机动,冲回警局。车辆停在人员旁边,也可作为射击的依托。老头和格兰特将在必要时分别控制悍马的机枪和防地雷伏击车的遥控武器站,随时点名。
高度紧张的氛围中,疯狗们还是早于同事们出现在了远处的地平线上。这些疯狗是旁边一所监狱的在押犯,大概有600人,一个外出游玩的狱警,在和女朋友野餐时,不知道被什么被咬了口,没当回事,继续上班。结果不出3天,整个监狱都崩溃了,犯人们和所有的管理者变成了疯狗,哇哇叫着冲出高墙铁网。。。在第二道防线,听着不时传来的爆炸声,老头狠狠捏着自己的假腿,轻轻念着“炸了炸了”。
地雷阵杀伤了部分疯狗后,有些疯狗开始绕开地上奇怪的东西,慢慢走向那几辆野兽般的汽车,突然,疯狗们开始集中,向着众人冲锋。亚瑟拿个榔头直接砸掉火箭弹尾盖,用明火点燃弹尾的信管,直接以一个很小的角度平射,一枚枚火箭弹飞向百米开外的楼房,直接利用楼房的废墟和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和弹片杀伤疯狗群。镇上的医院,饭店和民房犹如风暴中的树叶,卷起这些不知好歹的疯狗。一轮齐射后,疯狗群死伤大半,而炮弹也所剩无几。唯一一箱82毫米迫击炮炮弹也被端了出来,嗖嗖嗖三发,继续干掉刚收拢的3群疯狗。
“现在知道了吧,<行尸走肉>都是假的,在现代化武器面前,丧尸不过是靶子!”在第二道防线,布兰登拍了下身边看呆了的乔治。“你这下争不过我了。”
警察们一连射杀了大约60只疯狗,那只榴弹发射器更是打退了疯狗群的两次冲击,但是由于长期的缺乏维护,这些枪械大半很快不能使用,不多时,警察身边能用的枪支就只剩下5把了。老marine和格兰特钻进车里。布兰登和亚瑟也丢下枪,跑进座位。老头居然还能坐到悍马上机枪手的座位,颤巍巍地探出头,握住了握把,理了理子弹带,“车里的,做我副射手,炸了,炸了他们!炸了萨达姆!”布兰登接受过童军教育,心领神会,坐在老头的下面。老头的手肘在上膛时,狠狠砸在布兰登头上,让他肿了个包。
此时,亚瑟接到了同事的电话,说车队在路上遭遇疯狗群的袭击,已经打光子弹,那声“天堂见”后,就是自己多年老战友的哀嚎,还有疯狗的撕咬和吞咽声。。。
“我们等不到同事们了!乔治,该你了!还记得怎么做吧?”亚瑟通过对讲机大吼一声。乔治一个箭步跃上皮卡,向着散发着恶臭,收拢中的疯狗群狂奔!这群疯狗看到了摇下车窗的乔治,纷纷围拢过来,两辆车按照战术要领形成交叉火力,掩护乔治不受疯狗群袭扰。在距离两辆车五十米左右的时候,两辆车停止了射击。皮卡突然降低速度,两辆车也以最快的速度开始离开这个小镇。孤零零的皮卡引来了2,300只疯狗,有的疯狗离栏板只有一步之遥,此时乔治突然加速,直直冲入仓库,很快从另一端撞破木板钻了出去!2.4L的发动机很快让车飙到80码,疯狗被甩开百米后,看着挤在仓库门口的疯狗群,乔治对着对讲机大喊:“炸了炸了!”一边快速按下信号发生器。
地面开始猛烈颤抖,百多公斤的炸药和一个反坦克雷组成的爆破模块将仓库所在的地方炸出一个大坑,泥土,构件和数不尽的尸块在爆炸声中被卷上天空,皮卡在剧烈的爆炸中差点被掀翻,乔治被冲击波带来的空气震动搞得几乎失聪。
对讲机那头,亚瑟和老头几乎在同时高喊:“炸了,炸了!”老头回头直勾勾看着爆炸产生的烟云,喃喃自语:“萨达姆,下地狱吧!”
(九) LIBERTY OR DEATH
警察的手势不断重复着,皇后区的这条小路渐渐排成长龙,最近的临检越来越频繁了。
“这帮警察搞什么鬼?又是停车检查?我的约会都要迟到了,结果还让我们在这爬?”看着前面慢慢蠕动的车队,黑人销售员麦肯的沃尔沃两厢车进退不得,他拼命按着车的喇叭,摇下车窗对着前面大喊。
“喂喂喂,老兄,别这么急,大家不都这样吗,挤在这里就是为了大家的安全,疯狗已经攻克西南好几个州了,你没看洛杉矶和圣迭戈,一天清理得出5000具尸体吗?听退伍军人协会的推特说,全美有20000多名退伍军人死在这次疯狗潮了!” 一个过路的老头听到了,过来轻轻拍拍麦肯的胳膊。“我们在纽约,还有星巴克和夜总会,至少生活还是安定的。”
麦肯不领情,几乎是咆哮着对老人说:“我不管,我只要我的艾米丽,昨天跟她吵了架,她跑回自己合租房,找她室友莫尼亚借了钱,说要离开这里,回亚利桑那的老家!她的机票已经买好,但是不告诉我几点的。如果我想和好,就在4点半和她在水獭池塘餐厅碰头。现在是下午4点,说好的4点半约会,谈谈我跟她的事情,结果现在还有半小时的车程了,告诉我还要临检?前面看上去有100辆车,噢,真的该死啊!”
老头喝了一口酒:“条子是不会管你的老婆的,小子!还有,要是一个人真心等你,会等你一辈子。我就是当年太冲动,觉得非隔壁社区的奥莉薇亚不可,和几个追求者打了一架,还让和我争抢最凶那个在医院躺了半辈子,警察在我睡觉时就把我拖到号子里了。我的天,大冬天就穿着睡衣进警局,三两下扒光了,再被光屁股用冷水冲的感觉真不好!我19岁进去,到了39岁法庭才给我假释。你猜我进了监狱,奥莉薇亚怎么了吗?才半年,就跟隔壁县的一个富家公子斯潘塞好上了,等我出来她儿子都读大学了!曾经的追求者?我叔叔是奥莉薇亚的小学老师,去了奥莉薇亚婚礼上,她可是对谁都说,斯潘塞是她的初恋,他是第一个追她并真正爱她的!喏,你看看,现在我60多了,还没有老婆!”
“不许你说我的艾米丽,她不是这样的人呢,你给我闭嘴!臭老头!”麦肯几乎从驾驶室跳出来,吓得老头连忙离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警方不紧不慢地查验,放行。麦肯从一开始的烦躁,暴怒到最后的绝望,看着4点半很快到了,他捂着脸,一拳头砸在了方向盘上,“叭叭”的喇叭声,就这样断断续续吵了将近4分钟,一个宽檐帽的白人巡逻警走了过来,示意他摇下车窗。“先生,你再摁一次喇叭,我可要对你开罚单了!”腰间的手铐和手枪隐隐闪着光芒。
“我理解你们,但是我只要我的女朋友,她就在前面5个街区外,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小饭店,准备好我爱吃的汉堡和她爱吃的意大利面,如果我们今天谈好,我们今年就会在我教区的小教堂结婚!”
“安静,安静,我不听你讲故事,你这样的话不如对你女朋友说去,你刚才摁喇叭已经影响我们的正常临检了,如果你再烦,后果自负!”巡警把手搭在手枪上,大步离去。
麦肯的手机响起了那首他最爱的摇滚,他急不可耐地拿起手机,电话那头是艾米丽熟悉的声音:“分手吧,你今天是休息日,但是连4点半的约会都会迟到!你根本不在意我,不必联系了。”
“喂喂,我是被几个警察给。。。去他妈的,挂我电话!”麦肯又拨打了几次,都转接到了语音信箱,他把手机摔在旁边的副驾驶上,把头探出车窗,大声辱骂着警察的临检给他带来的麻烦。“那个胖子,肚子肥得跟头猪一样的条子,亲你妈妈的脚去吧!”说完摇上车窗,把音乐放最大。
“那个家伙,你在说什么?我没听清,再说一次!”带队的胖子刚检查完打头的吉普车,听到这句话,转身走过还在前面排队的3辆车,气呼呼拍打着麦肯的车窗,让麦肯把手放在方向盘上。麦肯只顾着听自己喜欢的歌曲,看着围拢过来的警察,又狠狠踩了几脚油门。
“我数到三,不配合我们就给你点颜色看看!”三个警察分别绕到前挡,驾驶室和副驾驶的车窗处,一个拿着破窗器的强壮特警也从车后走了过来。
“你们这些该死的家伙,毁了我的爱情!哪有什么疯狗,就是政府的谎言!”隔着车窗,麦肯开始发飙,不停按着喇叭,辱骂着这几个让他失去了真爱的警察。
“1,2,3,狐狸,破窗!”胖子一挥手,那个特警将驾驶室车窗瞬间粉碎。麦肯嚎叫着捂住了脑袋,“关掉该死的音乐,把手放在方向盘上,不然就开枪了!”麦肯不为所动,右手作势要挂挡,副驾驶方向那个女警立刻开了枪,麦肯的3根手指和一堆玻璃碎片瞬间飞到了副驾驶上,痛得他哇哇大叫。
“cops,我饶不了你们!”麦肯还没说完,那个胖子就开了门,把他安全带解开后拖出来摔在地上。“你说什么?哦,饶不了我们?趴下,把手放在脑后!”说完就用手铐给他死死铐住 。“32号警员,等下你把这个家伙交给拘留所。下周一,法庭该给他安排谈心了!”
麦肯在被摔地上时磕掉了两颗牙,血从嘴里和被打残的右手上哗哗地流出。这个时候他后悔了,开始哀求着警方的原谅。他侧过头用乞求的眼神看着那几个警察:“求求你们了,我刚失去了我的女朋友,现在我的右手也没了,我住在布鲁克林。。。”话音未落,那个胖子的膝盖就死死压在了他脖子上,仿佛一头大象压在身上一般,麦肯很快眼睛昏花了。
“从这个人车里搜出一包大麻,大约50克。还有一支手枪,但是没有子弹。根据警犬的搜寻,这个人没有接触过疯狗。”开枪的女警配合DEA探员完成警犬搜寻后,告知胖子。
“你就像一头大象,压得我这只驴子喘不过气!”麦肯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很神气?哦,对了,辱骂警察,乱按喇叭,威胁袭警,携带违禁药品和枪支,我看看有几项一级指控了?刚才就该把你一枪崩了,你这个不守规矩的家伙!和你一个长相的,牢里多的数不过来!喘不过气?你爸爸和你妈妈是不是每天喘不过气,然后遗传你?”胖子死死压着麦肯的脖子,他渐渐开始绵软无力,没多久就开始一下一下地抽搐。
“乔伊,别这样了,这家伙快死了!”前挡的那个实习白人警察小伙发话了。“埃里希他们已经搜查完前面的车了,这个车就先挪到一边吧,把他带到警局去!”
“李,你要知道对犯罪分子就不能心慈手软,他都威胁我们了,这样的家伙就不应该来到这个世上!”胖子头都不抬,和麦肯渐渐发白的眼睛对视着,但是他经不住几个警察的再三催促,最后还是把剩下半条命的麦肯拉起来。麦肯由于长时间等待和警方的突袭,他的那泡尿,憋不住了。
“这小子还尿裤子?真臭!走快点,乡巴佬!”胖子和狐狸拉起裤子湿透的麦肯,踢着他就走向前面警车的牢笼。麦肯只觉得自己脑袋轰地一响,然后是一片漆黑,走路也仿佛是在沼泽里一般。等到快走到牢笼时,麦肯再也受不了身上的剧痛,还有这一天发生的一切,他的肾上腺素很快占据了大脑的主导权,用力甩开两个警察,把胖子用肩头推进笼子后撒腿就跑,狐狸见状,“嚯”地一脚飞踹,重重砸在麦肯的膝盖内侧,让他面部朝下摔倒在地,像一头受伤的野兽般嚎叫起来。前挡围堵的李马上冲上去,对着麦肯打空了自己的弹夹。麦肯呼呼着吐血,没多久就死在了街头。
“男性一名,30岁,保险销售员,因袭警被击毙在皇后区。组长:麦克劳恩。”胖子擦擦汗,从车上的笼子里走出来,踢了脚麦肯的尸体,对耳机那头的负责人说。
如果是平常,这次的当场击毙甚至不会在社交媒体上被讨论,但是有几个路人拍下了警方的全部执法经过,稍做编辑,“ LIBERTY OR DEATH”很快成为了推特和脸书的热门话题。在麦克劳恩带队继续执行临检任务时,一队队因为临检的不变带来生意损失和生活不便的人们,开始走出家门,带着各式各样的横幅,一步步逼近他所在的警局。
今天的临检有惊无险,6点多,天黑下来,小路上的车辆不见了。麦克劳恩和几个同事握手告别后,开着车和两个组员一起踏上回警局的路。路上接到了局长怒气冲冲的电话:“麦克劳恩,你都干了什么?我们警局门口都被你的照片堆满了!你赶紧给我回来,不然明天就给我滚蛋!”
“是是是,我马上回来!还有一个红绿灯,天哪,这是怎么回事?”
“就是这个胖警察!”看着麦克劳恩的车渐渐开近,黑压压的人群马上围了上去,拍打着车身,这辆维多利亚皇冠马上动弹不得,又经不住人潮的冲击,开始摇晃起来。随着一个小青年用棒球杆子打碎了前挡,三五个人冲进车内揪出涉事的麦克劳恩和李,丢在地上就开始拳打脚踢,坐在后座的女警拔枪威慑,却被夺走枪支,揪着头发享受了两个同事一样的待遇。围观人群欢呼着,叫骂着三个警察作威作福。旁边几个社区的小青年和流氓一直以来也没少被警局收拾,这下胸中的火山,终于可以爆发了!
一个小青年开着邻居家的越野车上了台阶,咣铛一声将大门撞开一个大洞,直接开进了一楼大厅!紧随其后的是几个帮派的混混们,高喊着“ LIBERTY OR DEATH”开始洗劫每一层的电脑和其他值钱的东西,留守的局长和几个手下惊恐地投降,反倒被报以老拳,蜷缩在地上。。。示威者们闯入每一间屋子,见到什么就砸什么。人群肆意打砸一番后,有几个混混拿着汽油往每一层的窗帘和地板上泼,点着后扬长离去。这栋5层小楼着火的照片很快传遍了国际互联网的角角落落。。。
“福奇,你告诉我,到底有没有鹿血病?”看到手下上交的抗议事件档案,瑞莱博故作惊诧地询问。过敏症和传染病研究所主任福奇摸摸头,还是整理了下语言:“总统先生,这是毋庸置疑的,既然每天都有几万美国人死在自己的土地上,那么肯定不会是车祸或者枪支泛滥了。”
“哦,那我明白,但是,这种病不是应该只传染黄种人吗?于春茂跟我再三强调的。”
“现有的资料,不足以支持任何一种疾病只传染特定人种,总统先生,你这就是种族歧视了。”老头温和地看着总统,苦笑了下。
“三个月,我就给你三个月,你让那些医药公司开发出疫苗来,药物,一个月够了吧?不够我从瑞莱博集团账上出,”瑞莱博不以为意,“不过用我的冠名,得贵一点,2000美元一针。”
“总统先生,你太小看病毒,也太高看人类的科研实力,一般来说。。。”福奇忙不迭打断。
“停下!你不要再说啦,我马上联系辉瑞和强生集团,他们有非常强大的研发能力。。。你如果愿意,国立卫生研究院的院长就是你的新工作,福奇,只要你配合。”
“不必了,我这个岗位,挺好的。”老头面露愠色,匆匆告辞。
2天前从阿尔布开克开出的一辆灰狗巴士,终于到达了华盛顿的汽车站,疲倦的旅客们一个个下了车。一个蹦蹦跳跳的小男孩首先跳下车,转着头好奇地看着首都的一切,60岁的外婆慈爱地抱起外孙就往女儿家走,特区的夜看起来就是比阿尔布开克的乡下要美,女儿和女婿前不久到华盛顿找工作,临时住在汽车站边上的一个小小的公寓里,从那里可以看到巨大的华盛顿纪念碑的尖顶。这两天后座那个没素质的年轻人老是在打嗝放屁,晚上睡觉打呼噜还山响,吵得大家都心烦意乱。还有两个人一直在絮絮叨叨,身上始终有一种难闻的气味,现在这一切终于结束了。后面两个人好像因为什么事和驾驶员吵起来了。祖孙二人没理会,径直走出汽车站,前往公寓。
聊了一路的两人互相交换了联系方式,然后告别。上车时矮点的那个说自己前几天去过艾瑞克家庭农场屋子里参与清理残局,摔了跤;前几天路过一个小镇,几个警察在和一群疯狗交战,自己没敢接近,车上人对他的说法,只是嗤之以鼻,都认为是个吹牛大王。矮子坐在汽车站外公交站的座椅上,拉开了背包,写满 “ LIBERTY OR DEATH”的横幅将所有空间占满。
宾夕法尼亚大街1600号面前的道路,几乎没有立足之地。瑞莱博打开二楼的窗户,只看见一片翻滚的海面。两天内,“ LIBERTY OR DEATH”运动已经席卷全美的大街小巷。数百万抗议者拿着警察暴力执法的照片和“ LIBERTY OR DEATH”相关的横幅,涌入华盛顿。 远远看去,蔚为壮观。黑压压的人群仿佛无数树木,从地面拔起。
荷枪实弹的军警已经占据了所有的制高点,紧急调来的斯特瑞克旅和国民警卫队的装甲车慢慢地在人群中逡巡,巡警和社区警在各个路口检查个人证件。
“先生们,这会是一次普通的示威抗议,我很了解他们的,不要担心,”瑞莱博的声音在会议室里回荡,一帮官员们吐着舌头表示无可奈何,只能听着吹牛大王的自说自话。
晚上8点多,示威人群喊着口号来到了国会山门口。带头的眼镜男握拳高喊:“我喘不过气!”身后的人潮也爆发出一声地动山摇的“我喘不过气”。除了发起人和受到临检影响的商户,更多的是因为鹿血病导致公司运营受影响崩溃的失业员工,今天是拿着失业救济金的他们最嗨的狂欢夜。
人群挤过之前示威人群的帐篷区,开始走向白宫。矮子突然感觉腹痛难忍,肚子咕咕叫着,他开始向厕所方向挤出去,但是自己明明刚上过厕所啊?紧接着就是一阵头晕目眩,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座整洁的厕所,他拉开门就冲了进去,好一通酣畅淋漓!
“你疯了吗?小子,居然在大庭广众下攻击人!还在她身上解手!”一个女人尖叫起来,同伴的脸已经被抓破,矮子显然没有从疯狂的攻击中清醒过来,大脑逐渐被鹿血病病毒攻占,很快他又抓住了一个小伙子,对着胳膊就是一口!人群瞬间大乱!巡逻的巡警和社区警听到骚动,很快向这里冲过来。邦邦的枪声渐渐多了起来。
刚才被攻击的女子没能认出好姐妹,起来后呜呜怪叫着扑倒了她,在女人的尖叫中撕开了她的咽喉;被咬伤胳膊的小伙子没十几秒就开始浑身抽搐,追咬着旁边的大叔。人群仿佛一组极其混乱的多米诺骨牌,开始倒向四面八方!浪潮冲破了军警的重重防线,开始逃避军警的抓捕和疯狗的攻击。被矮子,小伙和女人咬伤的人超过20个,有一个还是巡逻的警察,。
短短十五分钟内,百万示威者中就出现了数千只疯狗,混在人群中涌向白宫,华盛顿纪念碑和国会山。疯狗在灯光和声音的刺激下,汇集成或大或小的群体,冲击落单的军警,扑咬四散的人群,甚至攻击移动的车辆,连装甲车都被狼群战术的疯狗们掀翻!接下去3小时内,杰斐逊纪念堂、林肯纪念堂、富兰克林·罗斯福纪念碑、国家第二次世界大战纪念碑附近区域,也在疯狗的围攻下渐渐失手。偌大的白宫南北草坪,警戒线也被疯狗群冲破,在各式枪支的扫射下,白宫外围堆起了如山的尸体,活着的疯狗继续爬过同伴的尸体,试图攻入;南草坪警方构筑的最后封锁线,更是还没来得及打光子弹就被席卷的疯狗群撕开一个大洞。看着由远及近的疯狗群。几分钟前瑞莱博和内阁成员还在地图室就财政问题吵得不可开交,现在他们已经不在白宫了。总统的保镖们把一众大佬都请进地堡,又通过隧道转移,出来时众人已经到了停机坪。早已准备好的海军一号在几架阿帕奇掩护下匆匆起飞。瑞莱博的大手笔,金碧辉煌的白宫在疯狗群的冲击下,冒起了黑烟。。。
“现在是美国陆军证明自己强大的时候了,斯特瑞克旅,wheels up!”在直升机上,瑞莱博看着白宫的大火,抹了抹泪。可惜了自己的1亿美元!在探照灯帮助下,看着到处打砸的疯狗群和疲于奔命的军警,发布推特。
瑞莱博原本以为,这会是个简单的问题,很快他发现,他错了。镇压?可能要摧毁整个华盛顿;谈判?蔓延的疯狗群如何进行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