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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答] 哈里发国家的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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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妆师小如 发表于 2022-9-8 06:06:53 | 只看该作者 打印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希望,在别处
阿拔斯王朝统治后期,由穆斯林所构建的帝国大厦,自伊斯兰世界的东西两端,向哈里发国家的腹地开始崩塌。由于民族矛盾与教派冲突错综交织,伊斯兰世界一时间狼烟四起,群雄并立。正值阿拔斯王朝苟延残喘之际,白益家族异军突起,犹如一柄利剑,刺向哈里发国家的心脏。而与此同时,伊斯兰文化在哈里发国家的边缘地带薪火相传,一个又一个的王朝续写着属于伊斯兰的华章。
阿勒卜·阿尔斯兰之子马立克沙当政期间(1072—1092),塞尔柱人的势力达到顶峰。马立克沙统治的领土东起中亚东端、西至叙利亚和小亚细亚半岛、北起亚美尼亚、南至阿拉伯海。1091年,马立克沙离开伊斯法罕,迁都巴格达。在星期五聚礼的呼图白中,在祝福巴格达的哈里发的同时,还祝福塞尔柱人的苏丹。马立克沙将女儿许配给哈里发穆格台迪,与阿拔斯家族联姻。阿勒卜·阿尔斯兰和马立克沙当政期间,波斯人尼扎姆·穆勒克出任维齐尔,辅佐苏丹,政绩颇佳。尼扎姆·穆勒克学识渊博,信仰虔诚。在1063—1092年出任维齐尔期间,他整顿朝纲,推行新政,发展生产,改善交通,使饱受战乱的西亚诸地恢复了往日的繁荣景象。塞尔柱人有尚武传统,尼扎姆·穆勒克却也重视文化事业,常常招贤纳士,奖励学术。在他的庇护和赞助下,安萨里完成了神学名著《圣学复苏》,欧默尔·赫亚姆完成了文学佳作《鲁拜集》。1065—1067年,尼扎姆·穆勒克耗费巨资,在巴格达创办正统伊斯兰教的最高学府——尼采米亚大学,传授正统伊斯兰教的神学思想和教义学说,以抗衡什叶派的分支伊斯马仪派政权法蒂玛王朝在开罗设立的爱资哈尔大学。尼扎姆·穆勒克著《政治论》一书,纵谈治国之道,影响甚广,堪与西方学者马基雅维里的《君主论》媲美。
塞尔柱人一度实现了西亚伊斯兰世界的政治统一,恢复了正统伊斯兰教的尊严。1092年,马立克沙死后,塞尔柱人的辉煌一去不返。家族内讧,诸子争雄,让塞尔柱苏丹国很快陷入四分五裂。马立克沙之次子桑贾尔继承大统,以大塞尔柱苏丹的名义领有呼罗珊。1157年,桑贾尔死于木鹿。此后,大塞尔柱王朝急剧衰落,所辖领地被来自中亚的另一突厥人政权花拉子谟沙王朝吞并。
阿拔斯哈里发国家曾有过长达百年的辉煌时代。自9世纪中叶起,伊斯兰世界群雄并立,阿拔斯王朝的辖地日渐缩小,外籍将领横行无忌,巴格达哈里发不得不将世俗权力拱手让出。白益王公统治期间,伊斯兰世界仿佛成为什叶派穆斯林的天下,巴格达哈里发仅有的宗教权威荡然无存。塞尔柱人入主西亚以后,巴格达哈里发并没有摆脱窘困的境遇。阿拔斯王朝的根基已经坍塌,巴格达哈里发软弱无力,任人摆布,苟且偷生。12世纪后期,塞尔柱苏丹国解体,凌驾于巴格达哈里发之上的大塞尔柱王朝苏丹权势日渐式微。与此同时,萨拉丁在开罗建立阿尤布王朝,恢复正统伊斯兰教在西部诸地的统治地位,尊崇巴格达哈里发作为宗教领袖。形势的变化使日暮途穷的阿拔斯王朝似乎看到了一线希望。
阿拔斯王朝在位时间最长的哈里发纳绥尔(1180—1225在位)曾经做过最后的尝试,企图恢复哈里发的威严,重振阿拔斯王朝的雄风。他将希望寄托于新兴穆斯林势力,怂恿花拉子谟沙王朝的塔卡什自中亚西进。1194年,塔卡什的军队击败大塞尔柱王朝的末代苏丹图格里勒,结束了塞尔柱人在巴格达的统治。然而,纳绥尔并没有扭转乾坤,他的努力付诸东流。1196年,塔卡什成为新的苏丹,行使塞尔柱人原有的一切权力,哈里发仍然只是苏丹的掌中玩物。1200年塔卡什死后,其子阿拉乌丁出任苏丹。阿拉乌丁击败古尔王朝、西喀喇汗王朝和西辽,建立起庞大的帝国,定都撒马尔罕。1217年,阿拉乌丁召开宗教会议,试图废止阿拔斯王朝的宗教权力,另立阿里家族的后裔阿拉·穆尔,试图废止阿拔斯王朝的宗教权力,另立阿里家族的后裔阿拉·穆尔克为新的哈里发。纳绥尔在绝望之际,把目光转向遥远的东方,幻想得到蒙古人的帮助。然而,纳绥尔的这一做法无异于引狼入室,使伊斯兰世界遭受了空前的浩劫。
尽管如此,阿拔斯王朝还是以文化的方式留给后人无尽的财富。阿拔斯时代,伊斯兰世界的建筑艺术日臻成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峰。巴格达的绿圆顶宫、萨马拉的巴尔库瓦拉宫、科尔多瓦的阿萨哈拉宫以及萨马拉清真寺、科尔多瓦清真寺、非斯的卡拉维因清真寺、弗斯塔特的伊本·土伦清真寺、开罗的爱兹哈尔清真寺,皆可称作伊斯兰建筑艺术的瑰宝。
自公元9世纪末期开始,历史学家的视野逐渐从阿拉伯人的历史扩展到其他穆斯林民族的历史,开始探寻伊斯兰世界周边地区各民族的历史,历史著作的编纂进入崭新的阶段。泰伯里(838—923)本名穆罕默德·贾里尔,出生于里海南岸的泰伯里斯坦。他长期游历伊朗、伊拉克、叙利亚、埃及和阿拉伯半岛各地,深谙东方古代历史文化和典章制度,善于甄别史料的真伪,长于驾驭史实的脉络。所著《历代先知和帝王史》独辟蹊径,突破以往历史著述的狭隘界限,改变前辈仅仅着眼于先知穆罕默德生平和战争始末的编纂传统,将当时穆斯林所知的世界视为一个整体,是伊斯兰世界的第一部规模宏大的通史巨著。该书卷帙浩繁,原稿长达6万余页,现存版本分为13册,7500余页,由上下两编组成。上编从创世开始,记录自阿丹和易卜拉欣等传说时代诸位先知的经历,至查希里叶时代的阿拉伯人以及波斯人、罗马人、犹太人等诸民族的古代社会状况。下编自先知穆罕默德的生平经历开始,记述哈里发国家的演变过程,至914年结束。该书采用追溯传述线索的传统方法,详细考证各种史料,取材精审,是伊斯兰编年史的典范。
麦斯欧迪(?—956)全名阿布·哈桑·阿里·侯赛因·麦斯欧迪,生于巴格达。他博闻强记,游历甚广,足迹遍及叙利亚、埃及、巴勒斯坦、阿塞拜疆、伊朗、中亚、南亚和东非诸地。所著《黄金草原与珠玑宝藏》,亦译作《金牧场》,原有30册之多,但大都佚失,只有4卷本的摘要流传至今。第一卷包括远古时代,记述埃及、巴比伦、亚述、巴勒斯坦、印度、中国、希腊、罗马、拜占庭的历史和宗教,所录史料颇为珍贵,其中有一章提及中国唐朝末年的黄巢大起义。第二卷记述伊斯兰教诞生前夕的阿拉伯半岛及其周边地区的历史,以及先知穆罕默德生平和麦地那哈里发国家的兴衰。第三卷记述倭马亚王朝和阿拔斯王朝初期的历史。第四卷始于麦蒙即位,止于947年,该书在伊斯兰世界首创纪事本末的编纂体例,虽然通篇形似零散琐碎,有如满盘珠玑,却慧眼独识,极富神韵。麦斯欧迪在伊斯兰世界被誉为“史学的伊玛目”,西方学者则将麦斯欧迪称作“阿拉伯的希罗多德”,在中国则相当于太史公司马迁。伊本·阿西尔(1160—1234)本名阿布·哈桑·阿里·穆罕默德·谢巴尼,生于伊拉克北部。所著《历史大全》,上自创世开始,下至1231年结束,记述波斯和拜占庭的历史、查希里叶时代的的阿拉伯社会、先知穆罕默德的生平、伊斯兰教的传播、哈里发国家的兴衰。其中关于西班牙和马格里布的内容颇为珍贵,引用史料翔实可靠,备受后人推崇。该书撷取前人著述的精华,补其所缺,弃其所短,史料准确,文笔流畅,是罕有的史学名著。伊本·阿西尔所处的时代,正值十字军东侵和蒙古西征,作者目睹伊斯兰世界遭受的空前浩劫,故而对此记述颇多。伊本·阿西尔被西方学者称作“十字军战史家”,《历史大全》中关于蒙古西征的记述则为法国学者多桑所著的《蒙古史》屡屡选录。
法拉比(874—950)是阿拔斯时代的另一著名哲学家,其本名为阿布·奈斯尔·穆罕默德·泰尔罕·法拉比,生于中亚的法拉布附近,他的父亲是波斯人,母亲是突厥人。法拉比不仅深得希腊哲学精髓,还受苏非主义神秘思想的影响。法拉比将安拉视为永恒不变的第一存在。在他看来,宇宙现象始于安拉的“流溢”,万物的形式蕴涵于安拉的本体之中;“流溢”过程的起点是作为最高精神的安拉,终点是人的精神;自安拉“流溢”的外部世界包括土、水、火、空气诸种物质,运动和变化是物质的特性。法拉比认为,人具有认识外部世界的能力,感官的认识与理性的认识具有内在的联系;认识开始于感官的认识,最终上升到理性的认识,从而达到认识的目的。法拉比还认为,人的灵魂并非独立于肉体的存在,而是与肉体具有密切的联系;人死后,其灵魂回归永恒的宇宙灵魂。法拉比深谙亚里士多德的著作,被誉为继亚里士多德之后的“第二导师”和“伊斯兰东方最伟大的哲学权威”。伊本·西那(980—1037)在西方世界拥有很高的声誉,西方人称之为阿维森纳,其全名阿布·阿里·侯赛因·阿卜杜拉·西那,生于中亚的布哈拉。伊本·西那认为,安拉作为创造者,首先创造“原初理性”,继而“流溢”天地万物。伊本·西那认为,“一般”具有3种存在形式:“一般”作为理念,存在于安拉的本体,先于个别事物而存在;“一般”作为个别事物的本质,与个别事物同存;“一般”作为概念,后于个别事物而存在。换言之,安拉的理念先于个别事物,人的理性后于个别事物。伊本·西那主张“双重真理论”,即建立在启示基础上的信仰与建立在理性基础上的哲学并不相悖,皆为真理。肯迪、法拉比和伊本·西那等哲学家所阐述的伊斯兰世俗哲学,试图借助古希腊哲学思想来论证伊斯兰教的信仰。肯迪率先将亚里士多德的学说和新柏拉图主义引入伊斯兰世界,伊本·西那则最终完成了希腊哲学与伊斯兰教的融和过程。
随着时代的变迁,一种新的哲学思潮在伊斯兰世界的西端悄然兴起。12世纪出现在西班牙的伊斯兰世俗哲学,并不强调希腊哲学与伊斯兰教的和谐,却极力实现哲学与宗教的分离。这种怪异言论很难为穆斯林所接受,但是在欧洲却产生了极其广泛的影响。著名哲学家伊本·巴哲(1082—1138)全名阿布·伯克尔·穆罕默德·叶赫亚·巴哲,西方人称之为阿维帕格,生于西班牙的萨拉戈萨,长期在塞维利亚和马格里布的非斯从事著述。伊本·巴哲认为,安拉的能动理性“流溢”天地万物,物质处于永恒运动的状态,理性是物质存在的最高形式。伊本·巴哲强调科学和哲学是认识自然界的唯一途径,是沟通人与安拉的能动理性之间的桥梁;人通过灵魂认识世界,认识的过程是由个别到一般、由特称到全称、由物质的世界到理念的世界。伊本·巴哲认为,人只有具备理性思维的能力,只有掌握科学和哲学,才能成为真正意义的人。
伊本·图菲利(1100—1185)也是伊斯兰世界西部地区的著名哲学家,其全名阿布·伯克尔·穆罕默德·阿卜杜勒·马立克·穆罕默德·图菲利,西方人称之为亚勒巴瑟,生于西班牙的格拉纳达,后移居马格里布的马拉喀什。他认为,安拉的理念是世界的本原,天地万物皆系安拉理念的“流溢”;人的认识包括直观认识和理性认识,人可以在不借助天启的条件下,通过直观认识的不断积累,实现理性认识,最终获得对于宇宙和安拉的全部认识。伊本·鲁世德(1126—1198)全名穆罕默德·艾哈迈德·穆罕默德·鲁世德,西方人称之为阿维罗伊,生于西班牙的科尔多瓦,后来在马拉喀什、塞维利亚和科尔多瓦等地著述和讲学。他在伊本·巴哲和伊本·图菲利的基础上,推进了伊斯兰哲学的世俗化。他承认安拉是无始之最高存在和世界的第一推动者,同时强调物质和运动及其固有规律的永恒性,强调物质与其外在形式的统一性和不可分割性,尤其否认“无中生有”和“先有而后无”的传统神学观念。他认为,灵魂并非独立于肉体的存在,而是与肉体不可分离,灵魂将随肉体的死亡而消失。伊本·鲁世德发展了伊本·西那的“双重真理论”,强调哲学与宗教的不悖性和理性与天启的不悖性,认为宗教的真理来源于天启,具有象征性和寓意的形式,是对世人的训诫和约束世人行为的规范,而哲学的真理来自理性和思辨,是真理的最高形式。他甚至认为,哲学的论证高于宗教的信条,声称“相信宗教的人不应当惧怕哲学的不同论断”。
白塔尼(850—929)全名穆罕默德·贾比尔·希南·哈拉尼,西方人称之为阿尔巴特尼乌斯,是继花拉子密之后伊斯兰世界又一杰出的天文学家。白塔尼生于美索不达米亚北部的哈兰,原为萨比教徒,后改奉伊斯兰教,曾在拉卡的天文台观测天象长达40余年。他在希腊天文学理论的基础之上,根据长期的天体观测,运用精确的数学计算和严密的逻辑推理,著《恒星表》(亦称《萨比天文历表》)。他改进了天体运行的计算方法,所得数值的精确度超过前人。他在天文学领域的突出贡献,是发现了地球的近日点运动,即地球运行的轨道呈经常变化的椭圆。白塔尼还在《恒星表》中引用《古兰经》关于太阳和月亮按其轨道运行的经文,依照天文观测的事实予以解释,进而证明安拉创造天地万物的伟大。如同《花拉子密历表》一样,白塔尼的《恒星表》也被译成拉丁文,对欧洲的天文学影响甚大,曾经被哥白尼和拉普拉斯等人多次引用。
阿布·瓦法(940—998)生于呼罗珊的布兹占,曾在巴格达从事天文学研究和天象观测,主持建造用于观测星体的象限仪台。他将三角学的正切函数和余切函数应用于天象的观测,最早发现月球运行的“二均差”,即月球的中心差和出差在朔望和上下弦以及弦望之间皆有盈缩的偏差。他的这一发现,曾被误认为是600年后文艺复兴时期丹麦天文学家第谷·布拉赫的功绩。阿布·瓦法还对地球呈球体形状的传统观点进行了科学论证,提出地球绕太阳运行的假说,进而纠正了托勒密“地球中心说”的错误理论。比鲁尼(973—1048)全名阿布·拉哈尼·穆罕默德·艾哈迈德·比鲁尼,生于中亚的花拉子模,曾在伽兹尼王朝苏丹马哈茂德和麦斯欧德的庇护下从事学术研究,著述颇丰。所著《麦斯欧德的天文学与占星学原理》,总结了穆斯林在天文学领域的研究成果,论证了地球自转的理论和地球绕太阳公转的学说,并且对地球的经度和纬度加以精密的测量,堪称伊斯兰世界的天文学百科全书。欧默尔·赫亚姆(1040—1123)生于呼罗珊的内沙浦尔,曾在塞尔柱苏丹马立克沙的庇护下主持天象观测。他参与编订的太阳历称作“哲拉里历”,根据这种历法,平年为365天,闰年增设1日即366天,每128年中设闰年31次。当时在基督教欧洲流行的格里哥利历每积3330年便相差1日,“哲拉里历”则积5000年方差1日。伊本·海赛姆(965—1039)生于巴士拉,曾在开罗的科学馆从事研究,在光学领域颇有建树。他研究了人眼的构造和功能,否定了古希腊学者关于人借助于眼球发出的光线观察物体的传统理论,阐述了视觉产生于光线冲击的学说,论证了物体光线的反射定律和折射定律。伊本·海赛姆以其卓越的学识,成为古希腊学者欧几里得与近代学者开普勒之间1800余年中光学领域最重要的人物,曾被誉为“光学之父”。
伊斯兰世界的医学理论,源于古希腊、波斯和印度。穆斯林学者通过对一些医学典籍的翻译和研究,将其他地区的医学理论移植过来。因此,穆斯林学者并没有从根本上触动古代医学的理论体系,却在长期的医学实践过程中极大地推动了诊疗技术的发展。穆塔瓦基勒在位期间,哈里发的宫廷御医阿里·赛海勒·拉班·泰伯里根据希腊和印度的医学理论,撰写了《智慧的乐园》一书,这是伊斯兰世界最早的医学纲要。拉齐(865—925)全名阿布·伯克尔·穆罕默德·宰克里亚·拉齐,生于伊朗西部的莱伊,曾在萨曼王朝和阿拔斯王朝哈里发的庇护下行医,并从事著述。所著《曼苏尔医书》、《医学集成》和《天花与麻疹》,皆被译成拉丁文,在基督教欧洲长期被视为经典医学作品。《曼苏尔医书》论及解剖学、生理学、皮肤病、热病、毒物、诊断和治疗各个方面,颇有见地。《医学集成》系统阐述了希腊、波斯、印度的医学理论和伊斯兰世界的医学成就,堪称医学领域的百科全书。《天花与麻疹》是有史以来关于天花、麻疹两种疾病的第一部专门性著作,在传染病的诊断和治疗方面影响甚大。伊本·西那(980—1073)不仅在哲学领域颇负盛名,而且精通医学,所著《医典》一书广泛继承了古代世界的医学遗产,全面总结了穆斯林学者在医学实践过程中取得的丰硕成果。伊本·西那首次将疾病划分为内科、外科、脑科、胸科、精神科、眼科和妇产科,系统论述各种疾病的病理症状和诊断治疗方法,强调养生、药物和手术兼施并用。《医典》一书代表了古典伊斯兰世界医学领域的最高成就,伊本·西那被后人誉为“医学之王”。
1219年,铁木真统率蒙古大军一路高歌猛进,攻入中亚,阿拉乌丁兵败身亡,撒马尔罕和布哈拉尽遭蹂躏,哈拉特顿时成为废墟。1253年,铁木真的孙子旭烈兀再度西征,蒙古铁骑如潮水一般涌向西方。一时间伊斯兰世界哀鸿遍野,一片凄凉。1258年,旭烈兀攻陷巴格达,哈里发穆斯台尔绥木(1242—1258在位)被装入袋中,马踏而死。至此,阿拔斯王朝终于油尽灯枯,犹如长河中的一缕烟尘,永远消失在历史的暗角。
1258年,蒙古人终结了哈里发国家的历史。然而,昌隆的文化将一个时代和那个时代的真义薪火相传,有如荒原上的一抹新绿,又恰似黑暗中的一丝微光,给人类带来希望。多少风云,多少豪情,都在漫漫历史长河中湮没;岁月无情,却带不走历史上那一串串熟悉的名字。在伊斯兰世界,那些信奉伊斯兰教的阿拉伯人、波斯人和突厥人等在生活的磨砺中共同创造了一种光彩夺目的文化,这就是兼容并蓄的伊斯兰文化。伊斯兰文化融会希腊文化与罗马文化、波斯文化与印度文化,仿若涓涓细流汇聚成滔滔江河,绵延数百年,一直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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